他輕輕摸了摸女童亂翹着的黑發,認真地問:“哪裡痛?要去醫院嗎?”
因為他的舉動,女孩第一次轉頭看向了他,那雙薔薇寶石般的瞳孔中映入青年的身影。
那虛無的眼神中,蘊藏着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那一瞬間,織田作之助身為前頂尖殺手的直覺感到了滅頂的危險,如同普通人面臨雪崩亦或是地震般無可抗拒的某種恐懼短暫擢取了他的心神。
“你是誰?”女孩看着他,好奇地問。她的聲音就像是輕柔的雪,又像是随風飄舞的蒲公英,在風中一吹即散。
“我叫織田作之助。”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憑借意志力壓下了本能的恐懼,認真地回答。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并沒有預知到危險,他也不認為女孩對他有什麼惡意。與此相反,他好像從這小小的女孩那脆弱而壓抑的細弱聲線中,聽出一絲絕望般的求救。
所以,他又問了一次:“是哪裡不舒服嗎?”
小女孩回答:“有一些情緒的殘渣。因為不甘心消失,所以在掙紮反抗。”
“在哪裡掙紮?”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
小女孩:“在我的腦子裡。”
織田作之助:“是這樣啊,難怪你會痛。”
小女孩點了點頭。
經曆了一段在旁人看來槽點滿滿的對話,似乎覺得很有趣,幼小的女孩眼眸裡稍微有了點光。
織田作之助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眼前這孩子恐怕是稀有的精神系異能力者。而這奇怪的穿着,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反倒像什麼地下實驗室跑出來的。
“如果沒有可以去的地方,要不要先跟我走?”他直截了當地問。并不是預想不到這個女孩背後可能會有的麻煩,但織田作之助做不到對可以預見的悲劇放任不管。像她這樣安靜可愛的孩子明明還有着大好的年華,實在不該過早凋零在黑暗中。
在方才到現在長達三分鐘的對話與會面中,面對實際上能帶給人強大精神壓力的小女孩,也許唯有織田作之助,還依然将她當做年幼受害的小孩子看待。
也正是因為如此,小女孩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看到女孩微微蜷縮在袍子下的一雙小腳,織田作之助沒有讓她赤腳走路的打算,順着小手輕輕一拉,将小家夥整個抱在了懷裡。
“先去給你買一身新衣服,再去吃飯吧。”他聲音平穩,說話的内容也很是家常,“今天賺到一筆外快,正好拿來給你買裙子。”
“恩。”小女孩漫不經心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她除了一身空蕩的紅色長袍之外什麼也沒有穿,表情卻格外的坦蕩,像是初生的幼兒般純潔。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夜風中,傳來青年沉穩而溫和的聲音。
“名字……名字……不記得了。”小姑娘沉默了很久,語氣有些奇怪地說,“不對,是,被奪走了。”
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的嘈雜聲音好似在瞬間放大了十倍百倍,疼痛的煩躁的讓她有些失控,一雙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但手中抱着的青年的身軀有着溫暖的熱度,一隻手掌安撫地落在她的脊背,淡淡的煙草氣味萦繞在耳邊,不知怎地,讓她意外的不想傷害。
織田作之助的感覺敏銳,他能很直觀地從小女孩的情緒變動産生的、對周圍的精神壓力中判斷出她異能力的強度,作為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講,真的強過頭了。
他不知道這孩子的過去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到連名字都被奪走的地步,隻是放輕了聲音說:“如果想不起來了,就重新起一個名字怎麼樣。”
夜色愈發深黯,他們走在無人的河畔,緩坡草坪中漸漸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芒。襯着頭頂的月光,流動的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們如同走在幻夢般的世界彼端。
“什麼名字?”懷中的小孩揚起腦袋盯着他看。那雙冰涼的小手還纏着他的脖子,溫度極低,半點不像是活人。一雙毫無情緒的眼眸,在月華下染上一層淡淡的銀輝,一種極為特殊的六射星光從眼底浮現,讓這對眼睛,比起人類的視覺器官,更像是名貴稀有的寶石。
說不定真的是後天鑲嵌的寶石。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女孩的眼睛,臉色有些沉了下來。
“螢。怎麼樣?”迎着女孩期待的眼神,織田作之助想了很久,看着圍繞在身畔的螢火蟲,脫口而出道。
女孩看着他,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還是個孩子,雖然精緻秀氣的小臉上還是一副我不在意的漠然表情,但那雙突然有了高光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織田作之助沒有發覺小孩子細微的變化,帶着她從偏僻無人的河岸,走進了一條商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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