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心!&rdo;端木晨急忙一側身把江萊護在了身後,江萊被端木晨的後背猛地壓到牆上,看見一抹鮮血從端木晨的身前噴出。那白光一路掀起地面的瓷磚,劃出深達一米的裂痕。端木晨咳嗽了兩聲,護着胸前慢慢滑倒,江萊急忙從她身後架住她。江萊向魏乙蒙和神止看去,神止臉上一道血痕,而魏乙蒙……&ldo;魏姐!&rdo;端木晨驚叫。魏乙蒙按着右肩,血像水管流水般嘩嘩地往下流,而她肩膀之下已經空空如也,右臂被齊肩斬去。&ldo;哼,你們都躲的蠻快的嘛。&rdo;那個戴墨鏡的短發男人就是知景天,他看着失去右臂的魏乙蒙說,&ldo;你身手不錯,離我最近居然沒被我斬成兩段,隻斷了一隻手臂。&rdo;魏乙蒙開始冒汗,嘴唇發白。知景天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臉,揪着臉上的一塊肉,說:&ldo;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玩了,你們别讓我失望,多玩一段時間啊。&rdo;端木晨四人看着知景天的手指慢慢扣進自己的臉裡,最後活生生從臉上扯下一大塊肉。端木晨覺得胸口痛的厲害,血染紅了她的整件衣服,劇痛之下讓她大口呼吸都很困難,但是知景天這個舉動還是讓端木晨很想吐!知景天把他臉上的那塊肉丢到地上,那肉塊開始像有生命般地慢慢變大,而知景天的臉也慢慢愈合。等到那肉塊變成和知景天一模一樣的人時,知景天臉上的傷口已經長好了。頓時她們四人眼前出現了兩個知景天。這惡心的一招讓她們四個人都驚呆了。身後的追兵也已經趕到,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她們。水剪整了整衣領,說:&ldo;靠,跑的還挺快。&rdo;兩個人知景天說:&ldo;從哪個開始呢?端木晨,就先殺你好了。&rdo;端木晨喘着氣,心裡閃過一絲絕望。經曆過這麼多生死都過來了,難道要死在這裡嗎?作者有話要說:1此處參照了墨爾本皇冠賭場。江萊望向兩個知景天的中間,那裡是八樓的窗戶。眼前的這男人一招就奪去了魏乙蒙的一隻手,也讓端木晨受了極重的傷。這個人的實力遠遠在她們之上。一直為分刻的事情困擾許久的江萊,長期以來她無暇顧及其他人的安危,但是此刻她站在端木晨的身後,這個一直被她傷害的女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端木晨會情願做這些。但此刻因為她們的輕敵和疏忽被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不要說她們已經損兵折将,就算毫發無傷也未必會是知景天的對手。看來,隻能暫時撤退,保住性命比較重要。江萊看着端木晨的後背,在這層衣服之下有一個熟悉的胎記,江萊還沒弄明白這和分刻一模一樣的胎記到底證明着端木晨和分刻這兩人有何種的關聯,但是總有一種讓江萊放心不下的感覺。所以,江萊告訴自己,不能讓端木晨死。&ldo;遊戲開始。&rdo;兩個知景天同時說話,低沉的聲音層疊在一起,襯着他們高舉的手臂顯得分外恐怖。&ldo;開槍!&rdo;水剪一聲令下,保安手裡的槍一起射出子彈,端木晨捂着胸口喊道:&ldo;神止!&rdo;神止挺身向前,揚起青絲鞭讓那些子彈全在空中開成白花。水剪急了大叫:&ldo;混蛋神止!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rdo;神止說:&ldo;我聽命于我的主人端木晨……&rdo;話說一半知景天的空氣利刃就斬了過來,發出巨大的可怕聲響從神止的身體中穿了過去,那利刃繼續向前,斬掉了一個保安的腦袋。水剪和保安們吓得紛紛後退,神止呆在原地,摸上自己流血的傷口。&ldo;好痛……&rdo;神止的身體從右肩處慢慢往下,要裂成兩半,神止雙手卡住自己的身側,用力往回壓,本來要分裂開的身體又合在了一起。雖然她說了痛,可是對于巨大的傷口和裂開的身體,就算已經血流如注但是她卻像不知疼痛一般面無表情。知景天&ldo;啧&rdo;一聲:&ldo;我就說不要讓這些沒有大腦的怪物們複活。&rdo;另一個知景天沖端木晨和江萊走了過來,江萊借着端木晨的掩護往窗口移去,在端木晨和魏乙蒙的耳邊喊道:&ldo;跳窗!我接住你們。&rdo;&ldo;跳窗?&rdo;端木晨連動一下都渾身劇痛,更别說是要往下躍了。而且這裡是八樓,往下跳?這不是自殺嗎?但是江萊說她會接住自己,于是端木晨提起全部的力量跟在江萊身後往窗口沖去。&ldo;想跑?&rdo;那團肉變成的知景天緊跟上去,江萊已經撞破玻璃沖了出去,端木晨緊跟在她身後,知景天飛出一道空氣利刃,從端木晨的頭頂削了過去,削斷了她的幾縷頭發。江萊急速往下墜,伸出手想扣住七樓突出的窗台,手指伸了出去卻被狠狠一劃,沒有抓到。她的身體繼續下墜,雖然沒有夠到窗台但是這一摩擦緩解了江萊下墜的速度。江萊努力地伸手,扒住了六樓的窗台,一腳踢碎玻璃身子鑽了進去,這一系列的動作非常迅速。她還沒站穩就伸去手去接端木晨。端木晨的身子墜下時江萊大喊一聲:&ldo;手!&rdo;端木晨伸出手,正正好跟江萊扣在了一起。端木晨一晃,停在了半空之中。&ldo;魏乙蒙呢?!&rdo;江萊問。江萊是一隻手接住的端木晨,另一隻手空出來等待着魏乙蒙。端木晨擡頭看看,又腳下看去都沒見到魏乙蒙。&ldo;魏姐……魏姐好像沒跳。&rdo;&ldo;……&rdo;江萊把空出的那隻手遞向端木晨,兩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江萊的前半身子被拽出窗外,雙腳幾乎要離地了。她的手臂緊緊地卡在窗台上,碎玻璃刺了進去,鮮血直流。江萊感覺自己快要被拽出去了,聚了聚氣,喊道:&ldo;端木!能夠着牆壁嗎?&rdo;說着手臂蕩了蕩,把端木晨往牆一側搖過去。端木晨借力用夠到了牆,腳下一蹬,江萊一提,把端木晨拉了進來。端木晨和江萊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這一出實在太驚險,沒想到初入酾百就出師不利,要不是江萊這放手一搏估計她們已經被知景天斬死在八樓了。此刻她們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堆放雜物文件的小房間,江萊想想有些後怕,覺得自己有點沖動,如果這間屋子不是雜物間一個人都沒有,而是充滿敵人的賭場包間,那麼她們照樣難逃一死。自己或許能假死然後複活,但是端木晨這血肉之軀恐怕……&ldo;魏姐,魏姐還在樓上!不行,我要去找她……&rdo;端木晨想支起上身,胸口劇烈地一痛,一口血吐了出來。江萊說:&ldo;你現在去也隻是送死。&rdo;&ldo;可是!&rdo;&ldo;我問你,&rdo;江萊垂着雙臂,血從她的上臂流下,把她雙手的手指都染紅了,&ldo;你背後那紅色火焰狀的東西,是胎記嗎?&rdo;不知道江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端木晨回答道:&ldo;是啊,怎麼……&rdo;&ldo;一出生就有的?&rdo;江萊追問。&ldo;對啊,你問這個幹嘛。&rdo;江萊覺得有些暈眩,正要再問,突然聽見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走廊似乎很空曠,所以這腳步聲很清晰。江萊和端木晨都能從腳步聽出腳步聲的主人非同尋常,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人,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雙人的氣場和分量,有這樣實力的,恐怕,此人就是知景天之一。沒想到追來的這麼快!江萊和端木晨下意識地靠在一起,江萊低聲問端木晨:&ldo;你的火焰劍如何了?現在還能用嗎?&rdo;端木晨聚氣,手中卻隻能放出一小團微弱的火苗,雖然血流出很多,但是若是念力已經渙散了,火焰之劍也是無法使用了吧。端木晨和江萊看到如此q版的火焰劍都克制不住笑起來,似乎真的到了無計可施的時候反而超脫了。端木晨問江萊:&ldo;你的手臂是不是斷了?&rdo;&ldo;接住你的右臂斷了,左臂也擡不起來了。&rdo;端木晨笑:&ldo;同是僵屍,人家神止身子都裂開了還能複原呢,你怎麼沒辦法自己接上?&rdo;江萊也微笑:&ldo;她喝的是血,我喝的是胡蘿蔔汁,能一樣嗎?&rdo;兩個人相視而笑,笑得前所未有的歡暢,好像她們之間長久以來的芥蒂随着死亡的即将來臨都被化解了。端木晨覺得這一刻好像回到了她們初初相識的那會,沒有什麼隔膜,隻有剛剛認識的新鮮與模糊的好感。真是,太不容易了,為什麼要到将死之時才會有這樣的美好?端木晨暗自歎氣。江萊收了收笑容,又想到了分刻,那個原名何半夏,後來又叫分刻的女子,這麼多年來尋尋覓覓,何時才能是個頭?江萊無數次地覺得自己就要接近目标了,可是一次次地又遠離了。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是不是永遠不可能了?是不是那隻是個太過奢望的夢。江萊意識消沉了幾秒,狠狠地甩甩頭。不行!不能氣餒絕望!如果現在絕望了,那麼這近三百年來的努力都化為泡影了。如果分刻不能複活,她江萊為何還要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如果分刻不能複活,她江萊早就該一起埋入泥土之中,和分刻共同長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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