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将台上,丈許高的魔猿揮舞镔鐵長棍,與羅甘的厚背重刀相撞,武官甲胄皆是豐朝制式,能最大程度的引合龍氣,保全自身。
那袁二祭煉魔猿形體,若是其餘的修士還不好應對,卻偏偏遇上了這一位武夫,龍氣垂下,映得甲面波光粼粼,長刀斷空,帶着摧山劈海的無匹氣魄。
“铿!”
弓步向前,踏馬一躍,羅甘雙手持刀,格住了镔鐵棍,一身蠻力湧動,将鐵棒向魔猿的脖頸壓去。
黑猿猴怒目咆哮,将鐵棍扛在肩上,松開一隻手,人頭大的巴掌揮下,劈向羅甘的胸前,一片片編制好的甲片綻出靈光,羅甘悶哼一聲,體内氣機紊亂,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
長刀與鐵棍架在一起,魔猿脫手,镔鐵棍被刀鋒壓下,伴着不休的兵戈交鳴,裹着煞氣的刀刃一路順滑,落到了魔猿的頭上。
“噌!”刀光劃破,自脖頸處破開了一道口子,激射而出的魔血差點落到鬥将台外,碩大的魔猿頭顱滾了下來,一雙兇目高高日瞪起,似乎還要擇人而噬。
随着“砰”的一聲,巨大的魔猿形體倒下,卻沒有化作袁二本來的模樣,汩汩的血液自鬥将台上聚成了一個小血泊,淌在羅甘的腳下。
羅甘的甲胄有些破損,五竅溢血,對着城樓上的錢琛揮了揮手。“禀巡武,甯安總兵羅甘,不辱使命。”
戚寒背着手,仿佛死去的隻是無足輕重的小蝼蟻,聲音淡淡的。
“槐鳴,你上。”
被點之人是一形骸消瘦的男子,肌膚之上泛着詭谲的青色,晃悠悠的上了鬥将台,法力自袖袍中湧動,纏上了魔猿屍首。
幾息之間,粗壯的褐綠色藤條瘋狂的湧出,頂端潑灑着腥臭的魔血,巨大的猿屍迅速幹癟,化作了扭曲的根瘤,完全看不出形貌。
面對此景,羅甘面露兇色,猛地一捶胸口,噴出了團團血霧,落在了刀刃之上。“娘的,逼老子的。”
說着,赤色的火煞之氣從竅穴中升起,面目毛發被燃了個一幹二淨,氣血熔煉,似是一鼎大爐,精血供養化為柴薪,包裹四肢百骸,化作一個火人沖了出去。
錢琛身側的和尚眉頭一緊,聲色中帶着憂愁之意。
“錢巡武,那魔修已經修至化元,羅總兵雖有龍氣庇護,但尚未完全煉煞入身,連戰兩場,恐怕勝算不大啊。”
築基之境的三重修行路途,玄光,化元,凝神,那魔道修士已然登臨第二境,且手段詭谲,對羅甘這類武夫有天然的克制。
錢琛看向下方,羅甘火刀沖天,卻被團團升起的陰邪藤曼困住,那叫做槐鳴的魔道修士似乎有意在拖延時間,隻是漸漸消耗羅甘,并未放出殺招。
“禅師且放心,關鍵時刻我會出手。”
縣令監察全城,錢琛讓崔清河凝出了一面水鏡,映照出三才書院的景象,在衙頭捕兵的安撫下,大街小巷中行人散盡,反倒是書院門前烏泱泱的聚着一片書生。
崇福寺的另一位築基僧人就坐鎮此處,鎮壓着眼看快成氣候的血怨。
最初之時,僅是三位凡人書生身死所造成的怨氣,煉炁境界的小沙彌就可度化,隻是礙于勾連文氣,才遲遲未作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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