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段如許都要被氣笑了,林之玥究竟是炫耀還是愚蠢,她喜歡溫越澤,如今也如願跟溫越澤訂婚,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永遠隻能活在過去的見不得光的玩意,她有什麼好嫉妒自己的?
倒不如說,六年前林之玥以溫越澤未婚妻身份出現在他面前,向他宣告她才是那個可以陪溫越澤走到最後的人的時候,段如許曾經羨慕過她。
因此他沒有把林之玥的話當回事,隻是神情恹恹地說:“是嗎?”
林之玥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信,可是越澤他……他真的很喜歡你。”
“夠了。”段如許冷漠地打斷她,“林小姐,你現在面對着一個男人,跟他說自己的未婚夫喜歡他,這不合适吧?”
林之玥臉上帶着隐忍的痛苦,她似乎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最終還是沒把原本想說的話說出來。
段如許不知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突然笑了:“你來,總不能是勸我跟他再續前緣的。”
林之玥臉色鐵青,不止因為段如許說的話,更為了他話裡絲毫不掩飾的嘲諷。
段如許又怎麼會知道,如果不是家裡那邊下了死命令,她倒是真的想撮合他們兩個。
隻不過她現在還沒有跟家裡對着幹的資本,有的隻是一顆不敢反抗的心。
盡管她心裡覺得十分對不起段如許,但還是咬了咬牙:“你不想被他找到,我有辦法。”
這個“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場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不知怎麼,段如許突然想起他還在A市的時候,那天林之玥來找他,也是像今天這樣要他跟溫越澤離得遠遠的。
從頭到尾她都沒說過一句重話,但這并不影響段如許心裡膈應,别的不說,那天林之玥的語氣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林之玥明顯也想起了那天的事,當時她還信誓旦旦地覺得要讓溫越澤舍棄段如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畢竟他六年前就舍棄過一次。不過現在看來,兩個人六年前的分别,還不一定是誰甩的誰。
她面色微郝,故作鎮定道:“在A市林家雖不比溫家,但有些事,還是能瞞得過他耳目的。”
多可笑,林家甚至不敢明着跟溫越澤作對,隻是寄希望于不被他發現。
段如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對于林之玥的這個請求,他自然是拒絕了。
倒不是因為有多舍不得溫越澤,如果現在是溫越澤在他面前,要他寸步不離地守在溫家,他也會拒絕。之所以這樣,隻不過是因為無論溫越澤還是林之玥,他都看不得他們在自己面前太得意。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那種日子過得太順、鮮少被人忤逆過的,偏偏段如許跟他們有過節,自然不會如他們的意。
林之玥聽他拒絕反而松了口氣,她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段如許,終于還是走了。
門剛關上,段如許整個人放松下來。程拟則察覺到他的緊張,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你沒事吧?”
“沒事。”段如許勉強笑了一下,“這些天多虧你陪我。”
大概是因為覺得溫越澤太危險,這幾天程拟則把一切工作都搬到家裡,公司也不去,就在對面的家也很少回去。
雖然段如許不太喜歡别人黏着他,但程拟則的這一做法很有效地阻止了他和溫越澤的單獨見面。之前有好幾次溫越澤找上門來,看到跟他在同一處的程拟則,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門都沒進,隻是站在廊外争論了幾句就悻悻而歸。
這給了段如許很大的安全感,他原本是一個極其獨立的人,但在碰上有關溫越澤那些讓他焦頭爛額的事以後,又發自内心地希望有個人能讓自己偶爾依靠一下。
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他有點太依賴程拟則了。
可他實在不想一個人單獨面對溫越澤。
今天程拟則的臉色有點奇怪,他聽完段如許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阿許,過幾天我要去外省出差。”
段如許動作一頓,成年以後,他頭一回感覺到一種名為無措的心情來。
程拟則要離開,也就是說,如果溫越澤來找他,他又要一個人去面對了。
他倒不是真的害怕那個男人,恐懼是有的,但萬到不了害怕的地步。隻不過如今他如溺于深水地區的難民,他并非不會遊泳,但長期被液體包裹的感覺太難受;而後他好不容易在這水中找到一塊浮木,切實感受到一點能抓于手中的溫度,結果一陣風吹浪湧,那唯一的溫度也消匿于冰冷無情的水中,這讓他如何不焦慮?
好在這焦慮并沒有存在太久,段如許是長久以來習慣了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裡咽的,他保持了五年多的好習慣并沒有被這段時間的惡瘾侵蝕,所以他隻是稍微怔愣了一下,便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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