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個人喝醉了,勸也勸不住,程拟則既不能捂住他們的嘴,也沒辦法堵住段如許的耳朵,隻能用眼神抱以歉意。
段如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看着面前明顯剛喝完酒的樣子,不打算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還沒走兩步就被叫住,段如許回過頭,看到程拟則跟他那兩個酒肉朋友說了兩句話,就走到他身邊來了。
他偏過頭,微微笑着,十分有紳士風度地開口:“剛好我也該回去了,一起吧。”
第四十章
他們住的小區離這個公園并不很遠,兩人商量過後一緻決定步行回去,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就當鍛煉身體了。
雖然搬過來已經十天了,但段如許跟自己的新鄰居程拟則相處的時間不多,對這個人也不是很了解,因此現在雖然是一起回去,但并不知道還跟他說什麼。
反倒是程拟則先開口:“剛才他們……”
段如許以為他要來問自己的身份,頓時心裡的好感淺了不少。他剛要含糊一句“半真半假”搪塞過去,卻聽到程拟則說:“他們跟我也這樣,平常說話嘴裡也沒個把門的,你别往心裡去。”
段如許一愣,頓時為自己剛才的懷疑感到不好意思。
炎夏時夜晚的涼風最是解人燥意,兩個人走着走着腳步便不自覺慢了,都想多在外面逗留一會兒。
身邊的人對不該問的連多說一個字都欠奉的态度讓段如許既疑惑又感激,疑惑是因為如果是冬至肯定無論如何都要把想知道的問個清楚,感激則是因為段如許并不想回憶那段算不得好的日子。
盡管相識隻有幾天,兩個人卻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他們保持着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一路并不刻意找話題,偶爾也能應付幾句,并不尴尬。
再遠的路也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回到小區,兩個人站在對立的兩扇門前,程拟則半笑着開玩笑:“下回見面,别忘了把那頓飯請了。”
段如許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與程拟則道别以後就開門進去了。
客廳裡開着一盞燈光微弱的台燈,沙發上窩着一個人影,是冬至在打遊戲。
他看到段如許,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跻着拖鞋,拿了杯水送到他前面:“就送顔棠回家而已,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走回來的。”段如許沒有解釋自己遇見了程拟則的事,主要是以冬至現在的狀态,能短說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形容得那麼麻煩。
冬至點了點頭,他看着段如許,欲言又止,還是說:“許哥,我想我媽了。”
段如許心底沒有太大的波瀾,或者說他早就想到這一天,隻不過早晚問題而已。
畢竟冬至不是他,他有父母、有親人,是從小被簇擁着長大的小少爺,外面的環境苦累不說,也再不能給他天真的資本,段如許早就做好冬至想家的思想準備。
他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就在他們離開A市的第十天。
冬至看他樣子,知道他是誤會了,解釋道:“我就是想她了,不過沒想着回去,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當年在國外學習的時候不也是一個人,照樣好好的。”
他龇牙笑了笑,像是要讓段如許安心。
話說回來,這樣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内心想法告訴段如許的冬至,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
段如許知道他這是願意向自己敞開心扉了,适時問道:“小至,你在國外那幾年……”
你在國外那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段如許話沒說完,擔憂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冬至心知瞞不過,再加上他已經不再想躲避,沒思考多久,就把這幾年發生的,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件事有點複雜,時間跨度之長,可以追溯到他小時候,第一次跟江亂章見面那天。
那天的具體情況他已經記不太清,隻知道據江亂章給他說的,是因為“眼睛很漂亮”,所以讓他念念不忘了很多年。
說到這裡,冬至自嘲地笑笑:“許哥,他說那算一見鐘情,可是小孩子哪裡懂得什麼喜歡?”
江、冬兩家雖然這一輩掌權者的關系很好,并不如跟其他家族那樣以利相交,但兩家也隻是近二十年關系慢慢融洽的,也因此,兩家主宅并不在同一個地方。
江家在A市,算是土生土長的地方名門;而冬家,卻是自冬承雪執掌了冬家,應友人邀請才把家族遷過來的。
這是件大事,當年冬承雪為了達成目的受了怎樣的阻礙這裡暫且不提,但因為這個原因,冬至以前不在A市讀書,這也讓江亂章這個“小竹馬”喪失了跟冬至做竹馬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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