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喜撐在他上方,手指為他把劉海撥了撥,留出白皙額頭,帶着滿足笑意,吧唧又親了口,柔着聲說:“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飯。想吃什麼?”
唐雲往被子裡縮了縮,整個人縮成一隻小倉鼠一樣,迷糊說:“随便。”
言不喜放緩動作下了床,光着膀子進了浴室洗臉刷牙。
門鈴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言不喜含着牙膏沫過去開門,從貓眼裡看了下當即像是吃了屎一樣,打開門把人讓進來。
他拿着牙刷随意朝着沙發一指,含糊不清說:“你先坐。”說完又轉頭紮進了浴室。
随着他轉身,言怡铧看見言不喜後背蝴蝶谷上影影綽綽的幾道抓痕。眉頭略微蹙了下又松開。
從這個浪蕩弟弟身上看到這些東西也并不稀奇,料想昨晚又不知道跑去哪裡鬼混了。
言怡铧提了下平整西褲,在沙發上坐下後緩慢打量着房子裡的一切,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但以前每次來這個家都幾乎一個樣子。
言不喜在外生活豐富,家内單調,除了書房的遊戲設備能更新換代以外,客廳等地方很少添置東西。
但這次,言怡铧感覺出了明顯不一樣的感覺。比如面前茶幾上這個果盤替代了原本在這裡的多棱塊煙灰缸。雜志都分門别類被整整齊齊碼在茶幾底下書簍。
言不喜從浴室出來又進了廚房,路過客廳時候問:“大清早的,你不回家洗澡來我這裡做什麼?”看言怡铧黑眼圈嚴重那一臉疲憊模樣,肯定又是在辦公室忙了個通宵。
言不喜啧啧想,果然再好的臉都扛不住熬夜。
過段時間就讓唐雲把夜班辭了。
言怡铧坐在沙發上,捏着眉心把整個人深深陷進靠背裡,難得将渾身都放松下來,他真的太累了,但卻不想回那個明明空蕩的讓人心涼卻到處充滿那個人痕迹的家。對着廚房說:“給我一杯咖啡。”
言不喜正在打雞蛋,譏諷說:“你當這裡是你家,使喚誰呢。”
話這麼說着,但還是晃到角落打開熱水壺。
油鍋随着蛋液落入發出呲啦聲響。“卧槽!”言不喜舉着鍋鏟驚呼着竄出兩米遠,看着油星四濺的平底鍋連連後退。
言怡铧坐在客廳聽言不喜嚎的同時聞到一股燒焦東西的油煙味,整個人瞬間清醒,忙不叠起身沖進廚房。
鍋裡的雞蛋混着油在冒黑煙。
言怡铧不顧油滴四濺趕緊過去把火關了,然後打開油煙機嗚啦嗚啦的往外抽風。
見言不喜站在那裡揉搓手臂,拉過來問:“怎麼了?燙傷了嗎?”
“還好。”言不喜還拿着鍋鏟,手臂因為剛才躲的太慢濺了幾個油點子已經發紅了,擡着手指又要去搓。
言怡铧眉頭緊鎖,看着他手臂上前兩天車禍留下的大片結痂還有一個變暗的刀傷,給他把手腕扣住,跟疲勞時候不同,這次目光跟嗓音都很沉,像是在訓熊孩子的冷臉家長。“你這是怎麼弄的?”
言不喜扯回手臂,扛着鍋鏟晃回去翻騰自己的黑暗料理雞蛋,吊兒郎當說:“沒什麼,哪個年輕人不因為惹事留下點光榮勳章。”然後回頭點了下。“除你以外,你不是人。”
言怡铧剛才回光返照一樣的清醒又消失了,嗤笑一聲懶的反駁,拖着一身疲憊回了客廳坐下。
“我今早吃皮蛋瘦肉粥,配碟海筍,再加兩個煎蛋,一籠灌湯包子,要李記的。”
言不喜把泡好的咖啡跺在他面前茶幾上,聽他擺譜沒好氣說:“言少爺,想吃好的讓周哥伺候你。我這裡隻有豆漿雞蛋和速凍包子,咖啡還是雀巢的。愛吃不吃。”
言怡铧挑起一隻眼皮,看着那杯熱氣氤氲的速溶咖啡。“沒錢了?”
言不喜糾正:“準确來說,還沒賺到。”他說完又回了廚房。
煎蛋這種東西對于目前的言不喜來說難度過高,于是就挑了幾個洗幹淨扔進鍋裡做白水煮蛋。
就是這麼機智。
等他按照說明書把豆子和水按照比例放進破壁機開始運作後,又開始收拾糊了的鍋和雞蛋。
言不喜不想讓唐雲醒過來後看到自己這麼不靠譜的樣子,這會影響自己在他心裡的依賴感。還決定抽時間去報個廚藝班什麼的,提升一下自己的水平,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對,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
言怡铧聽他在廚房叮叮當當收拾,不知道自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弟弟大清早抽的哪股風要做早飯,難道是因為自己來了?
想到這裡言怡铧心底有些許的感動意味,不怨自己平常那麼護着,這臭小子果然沒白疼他。
上次看中的那輛車一會兒簽單給他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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