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喜在他頓住那一瞬就有警惕,側身躲開,反應還算快,他松開唐雲在他身邊床上躺下,身體沾上柔軟大床,因為色令智昏降下去的疲憊又湧上來,但沉重胳膊依舊壓在唐雲胸口不讓人走。
“行了,知道你是個貞潔烈女,我也不是漢成帝。”
“我太累了。”他閉上眼睛,困意襲來,聲音逐漸變小。“陪我躺會兒吧蜜糖。”
唐雲側頭看着這人呼吸逐漸均勻又睡了過去,暗暗扭起眉頭——這人在實驗室不是已經睡過半夜半天了,豬嗎?
他稍微挪動了下,想把那隻沉重的胳膊從胸口拿下來,然而他剛擡起來一點,言不喜就不舒服的蹙眉,在那張胡子拉碴略顯憔悴的臉上尤其讓人憐憫。
唐雲:“……”躺下去,無奈呼出口氣。
房間裡很安靜,黃昏的光從陽台落地窗透進來,薄暮金黃光照在橡木地闆上暖意橫生。
言不喜臆想中的海螺姑娘唐雲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剛加完班回家,路上買了塊榴蓮吃完剛刷了個牙就被刑滿出獄的言不喜摁在柔軟床上,在一片昏黃與溫暖中眼皮越來越沉,最終阖在一起沉沉睡過去。
言不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床頭櫃上急促電話聲把他從美夢中驚醒,下意識往旁邊一摸,果然已經空了。
唐雲早就上班去了。
“喂——”言不喜剛睡醒,大腦迷糊啞着嗓子沙啞問:“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他親哥。言氏集團嫡出少東家,跟他五迷三道完全不同,言怡铧潔身自好,品味高端,大學開始就在國外,後來又碩博連讀進修完回國,順利繼承家業帶領公司蒸蒸日上。
“還睡着呢?”言怡铧手指點在光潔的辦公桌台面上,對于自己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也沒有太多說教心,悠閑地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我弟弟了,想請你吃個飯。”
“呵——”言不喜嗤笑。“有屁快放。”兩個人打鬧多年,彼此毛摸的門兒清,言怡铧打小就是個精,長大後無論是商場還是生活就是隻不折不扣老狐狸,請吃飯,不是擺的鴻門宴就是狐狸窩。
“也沒什麼。”言怡铧悠哉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遼闊海景。“謝舟出差了。”
言不喜問:“你助理出差關我什麼事?又不是跑出來跟我偷情。”
言怡铧不管他的葷話。“今晚有酒局。”
言不喜翻了個白眼,他這個哥三好男人十項全能,什麼都行,唯獨對酒精過敏,飯局上總要有個人出來擋酒。“你又不止一個助理,換上次那個胸大屁股翹的,拉去擋酒物盡其用。”
“你還敢跟我提上次。”言怡铧想起因為上次那個隻會發*女人他遭的罪,牙齒就咬的嘎嘣響。“你瞞着我往裡招人,招給你自己也就算了,還給我招到身邊,你那些花花腸子别來傳染我。”
言不喜那天恰好去公司有事,看見人事在招聘總經理助理,對面坐那女的那叫一個性感尤物。果斷拍闆給他哥送到了身邊,後來被言怡铧在小區門口堵了好幾周。
“行吧。”言不喜知道他又想算賬,翻了個身及時岔開話題。“你把時間和地點發給我,我晚上過去,不過你得給我買個東西。”
言怡铧想都沒想說:“好。”
言不喜眉梢一挑。“你不問問我買什麼?”
言怡铧從齒間嗆出一聲笑。“看你平時那個沒出息樣,也就買個兒童玩具和樂高。哥大方一把,再給你加兩沓雀氏紙尿褲。”
不得不說,言家人這嘴病是基因裡帶的,兩兄弟都夠損。言不喜說:“行,你等着吧,言總,到時候别哭着叫爸爸。”
言不喜挂斷電話,先去浴室刷牙把自下巴上一片發青胡茬剃了個光,睡了這麼久,眼上黑眼圈還沒有完全消下去。
他掬了捧水,頭發從額前垂下來搔在鼻梁上,手下一頓,擡頭看着鏡子裡的人,鼻梁很挺,眼窩很深,那一頭黃不黃棕不棕長發又亂又毛躁,想起唐雲那一頭修剪整齊露出耳朵的烏黑短發,甚至靠近了還能聞到淡淡香味。
他确實又髒确實難看。
言不喜吃了唐雲留在微波爐裡的包子和蛋餅,從櫥裡拎出襯衣後甩穿上,一股淡淡香味随着衣服震開的風竄入鼻息,是風清白蘭的香味。言不喜揪起身上衣領嗅了嗅,是衣服的味道,唐雲慣用那個牌子的洗衣液。
言不喜這才想起,這件襯衣他前幾天穿過,脫下來後丢在髒衣服籃裡就退入獄了。言不喜走去陽台,籃子果然已經空了,那一堆衣服褲子唐雲都為他洗了曬幹并且收進櫃子裡。
洗衣,做飯……
言不喜眼前浮現出唐雲有條不紊做這些事的身影,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是從心裡湧出來的深深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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