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不會做家務。
他非要搶着洗碗,可是弄得廚房亂七八糟。他自己都不好意思,雪銀河一點不介意,笑着“你願不願意學,我教你。”他當然跟雞子啄米一樣點頭。
這就是樂趣,說得更成人些,這是情趣。
她教他洗碗,
這其實是個多難的事兒?他會了其實,卻非要撒嬌地叫她手把手教——兩人的手在洗碗池裡濃濃的白泡沫裡交握,搓扶,雪銀河避開,一甩,弄得他一身泡沫,他反擊,兜出一些泡沫澆她身上,雪銀河叫着跑,他後面追——誰真的在乎泡沫是不是弄得除了廚房外更亂糟糟了。對,這其實也是增進情感的一個過程。
說實話,在雪銀河這裡,她不覺得自己這是在撩他,她就是覺得每到這種輕松時刻,童心路是真心地在笑,沒有心事沒有包袱地在笑,這就是夠了,這就是她報答他救命之恩的方式:讓他展露歡顔,真心快活。
工作上,雪銀河也更努力,她嚴格要求自己,盡力完美地完成每項工作任務。因為她覺得這也是她報答童家的方式之一,她不能叫童源看走眼,不能給她老公公争光吧,至少不拖後腿。
家裡,她也極孝敬她這個病入膏肓的小公婆。
小公婆什麼都有了,缺少的恰是陪伴。雪銀河幾乎每天都會與她見面,坐下說說幾句。小公婆最喜歡聽雪銀河給她讀書,常常聽得直流淚,感慨自己命不久矣,就再不能見到心路和她了——
是的,這麼一想,老天爺确實公平,有些人享樂一世,末了,折磨一來,竟也能這樣兇猛!從小公婆身上,雪銀河明白了一點:人生還是有起伏得好,太過平順,到了結局的時刻,所有的波浪是會還回來的。
第27章27
夏宮的午間餐自不必說定是好的,同事間也能趁這個時間小憩一下,彼此交流會兒感情。當然,也有八卦時間。
他們在讨論現在街上越來越多人戴口罩的問題。
“數人相信,隻有傳染病患者才戴口罩。這種共識的潛台詞是:大街上戴口罩的人越多,表明患傳染病的人越多。‘控制’尚未成功,故口罩在‘患病’上的象征意義已經超越了其防禦性的初衷,個人的‘免于恐懼’變質為個人向公衆‘傳播恐懼’。”
“哎,病菌很小,口罩很大,口罩就是放大并且外化了的病菌,至少,口罩‘強調’了病菌,正如前巴斯德時代曾有歐洲教會認為便後洗手是一種猥亵行為,因為洗手公開‘強調’了如廁的‘不潔’。若暫不考慮有關法律規定,此種共識之下,一個戴着頭盔騎摩托車(或騎單車)的人,一個戴着安全帽進入工地的人,也不是沒有機會被視為‘頭腦有病’或患有某種‘思想問題’。”
都是高知,讨論起這些問題都文绉绉的,雪銀河是他們中的一份子,可惜是個理科生,這種話題一般不是文政類學霸的對手,避免和他們理論上沖撞,多聽多點頭才是正道。
看看,吵起來了吧,
“擁戴派”跳出來強辯道:戴口罩不僅是為自己,也是關愛他人的表現。話音未落,“倒戴”陣營中一員大将拍馬殺到,一聲喝斷:“呀呀呸!說得好聽,全都是怕死的借口!扪心自問,主觀為他人而戴口罩者,究竟能有幾個人?”竟無語凝噎。雖然在傳染病學上戴口罩對他人可能造成的傷害絕對比不戴的低,然而在未能如實回答上述問題之前,口罩還是捏在手裡,不急于戴上的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是了,你确實有可能在道德上傷害自我同時在功利和情感上傷害到他人——不戴口罩的人。
好了,氣氛一時尴尬凝滞,畢竟有争吵就一定有“不說話的甯靜”,好在還有中間派的和事佬們,
“得了得了,争這些有意思麼,說點别的吧,”
“是了是了,聽說議長二公子的事了麼,”
看來童心路永遠是這群人“最喜愛”的話題,一聽“二公子”,擁戴的和倒戴的立即和解,全撐着耳朵注意力集中到這邊來。
這裡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參加二公子的訂婚宴,但是婚宴上的細節,沒一個不清楚。反倒最有資格談訂婚宴的親曆者雪銀河成了編外,這會兒聽來的,全是新料。
“這位不在訂婚宴上鬼鬧一場了麼,那女的,二少偷情的那個,知道是誰麼,王安文的侄兒媳婦!”
“啥?王安文?!”
王安文誰呀,雪銀河一頭霧水地舀着飯吃,她好奇心這麼重,肯定不舍得走,多聽點童心路的八卦她也是願意的。
好在有人立即做出“解釋”,“這下好,偷誰不好偷王家的人,王安文當年和議長争這個位置那個慘烈——記憶猶新呀!這下,更成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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