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韓文清擰起眉,沉聲道:「葉修。」
是因為末日之星。
說起來也不知是否值得慶幸,若不是末日之星的副作用,手腕和肩傷會更重,提前退役也說不定。但這樣透支身體換來的安然無恙,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等不及一年,戒藥成功之前先支撐不住。
“嗯?”
總是這樣毫不在意的語氣。
韓文清有時候真想把葉修給揍一頓,他知道葉修這樣說不是代表他真的不在意,而是很在意卻不告訴你。退役的事是這樣,性别的事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韓文清從來不否認葉修的能力,他能帶領嘉世稱王,也能退役再複出帶出興欣,他從未退卻——
「侬啊兇依。」
但是軟糯的腔調還回響在耳邊,帶着笑意,毫無戒備,好像獵豹懶洋洋地在日光下小憩似的,在那一刻放下了所有防備與人耳鬓厮磨。
焦躁。
韓文清掐了電話。
其實韓文清知道自己莫名的焦慮就是從發現葉修是Omega的那一天開始的,但他一開始不明白這種焦慮的來由,他跟葉修從十幾歲打到二十幾歲,就算這焦慮是因為喜歡吧,為何到了知道性别是Omega的時候才出現。
所以隻是Alpha對Omega理所當然的占有欲嗎?
像上帝的玩笑一般,不看對方是誰,不管本身的意志,隻是因為Alpha跟Omega,就彼此吸引,身為欲望的野獸,實在是令人不齒。
——可從葉修失蹤的事出來到把備好的診斷報告發給喻文州,韓文清突然發現了症結所在,以前的葉修看起來如此強大,無懈可擊,彼此為宿敵也宿敵得沒人能插手,心中早已把這種相處當成理所當然,巅峰之上,能成為對手的人,隻有一個。
但如果葉修是Omega……
像是堅硬的海蚌被撬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柔軟來。有了這個開端,任何人都能迫使它打開,為自己展示軟濡濕滑、毫無抵抗的内核。
這是危機感,自己的東西被人所窺視占據的危機。
雖然毫無道理,但如此鮮明,存在于心中,無法違逆。
“老韓這是打過來幹什麼的?抖M屬性還真是十年如一日啊……”葉修摸不着頭腦,偏偏頭示意葉秋把手機拿開。
葉秋正好手也舉酸了,活動活動,窗外陽光一片暖意,就過去拉開了一小排天窗的遮闆,夏日的光芒透過磨砂玻璃照進了幹燥微冷的空調房,剛剛好籠在床上,暖洋洋的,讓葉修打了個哈欠。
“我去,能不能來根煙啊,真的要給憋死……”
葉秋抛了個糖罐過去:“戒煙糖。”
葉修白他一眼:“智商呢,就算這是戒煙糖了,我看着它能戒煙嗎?”
葉秋咂舌,又過去給葉修把糖倒出來,一邊念叨:“怎麼跟伺候老佛爺似的,哥我跟你說,你這次欠我欠大了。”
結果葉修沒聲,又是看遊戲看得專心。
風度、風度。
葉秋他那點紳士風度碰上他哥就變得什麼都不是,這個憋屈啊……
葉修正研究一槍穿雲是根據什麼判斷海無量的走位的,冷不防下巴被人從身後擡起,眼前一暗,唇被堵住,幾顆薄荷味的戒煙糖喂了進來。
好涼。葉修想。
薄荷糖漸漸融化,到了不得不吞下的時候,葉秋本來隻是低頭貼着葉修的嘴唇,單純的,想要總是忽略他的葉修看過來,然而扶着葉修下颌的手指感到吞咽的微動,那個幹燥的吻突然鮮活情色起來。葉秋雙手捧着葉修的頭,讓自己能更順利地吻下去,對方後仰的脖子露出流暢的線條,繃到了極限。葉修被口水嗆到,在葉秋手裡艱難地咳了兩聲,帶動靠在葉秋身上的身體輕輕顫抖。
葉秋放開他,但是不等葉修說話又扳過他的身體從正面親了上去。這次的吻更加濕潤,吻過嘴角,輕輕咬着葉修的下唇,咬出齒痕後用舌尖安撫,灼熱的呼吸交織在陡然狹小的空間裡,如同輕柔撫過的尾羽。
葉秋能感受他們兩人一起被陽光包裹起來,葉修近在咫尺的睫毛被染成了薄金色,乖巧得随着主人阖上的眼睛輕顫。從發絲到指尖,光芒如流水般刷過背脊,密密麻麻地浸到每一寸血脈裡,連血液都似乎因為溫度而發燙,緊接着灌入心髒,帶來隐秘的喜悅。
他們像是似乎從未分開的雙生子,彼此依偎在金色的蛋殼中,從來不曾經曆過分歧,以後也将密不可分。這一刻對葉秋來說如此安靜,他幾乎能聽見灰塵在光線中吟唱的贊美詩,那是宏大又輕微的贊頌,一如他不可名狀的滿足與想念。
葉修沒有推開他,也沒有迎合他,維持了這個流于表面的吻,直到葉秋覺得夠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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