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斯愛着褚烈,他一生所求,就是讓褚烈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
接下來幾分鐘,褚烈将當年被冠上叛國罪名的過程簡短說了一遍。他接到任務帶着A隊出征,可最後活着的隻有他一個,因為作戰計劃洩露了,當援兵趕到,為首的就是李儒山,昔日同袍冷眼相對,都覺得他是個叛徒,畢竟李儒山的證據僞造的太好了,其中有褚烈簽字的那份文件,筆迹還是亞斯模仿的。
想到亞斯,褚烈忍住了回頭看的沖動,那些傷疤被硬生生扯下,他除了釋懷,心中更多的是對一個人的憤怒,為什麼呢?褚烈想問,既然幫助李儒山僞造了證據,又什麼要救下自己?
亞斯往椅背上一靠,淺笑,為什麼呢?
因為抹殺褚烈的計劃在很久之前就醞釀好了,褚烈幹淨的像一張白紙,他将軍人的天性貫徹到底,注定等到了身居高位的那一天,會為總統效力,這點教會絕不允許。
褚烈毫無察覺,但亞斯慢慢地發現了。
他跟褚烈雖然是高階Alpha,但出生平民,在政權的洪流中猶如一葉扁舟,亞斯嘗試着跟上面的人取得聯系,可那陣子正好是左右兩派鬥争最嚴峻的時候,沒人注意到他們。
危險不斷逼近,亞斯覺得自己要做點兒什麼,至少在這種吃人的地方,先保住褚烈的命。
他找到了李儒山,開門見山地說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其實亞斯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心思缜密,跳過這個話題又問了一句:“需要我做點兒什麼嗎?”
李儒山還算警惕,問了句“為什麼”。
亞斯嗤笑着回答:“一山不容二虎,很難理解嗎?”
李儒山讓亞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模仿褚烈的筆迹,他調查過亞斯,知道這人如果不是意外從軍,将會成為文化界中的一顆明星。
而模仿褚烈的筆迹亞斯根本不需要練習,他隻要指尖動一動,就像跟那個人合為一體,但他愣是拖了三天,就為了讓李儒山相信,最後在那份文件上簽字時,亞斯覺得自己沒有呼吸,恍如一具行屍走肉,可他表現得很期待,很得意。
是他用欲要拯救的姿态,将褚烈親手推入深淵。
亞斯告訴李儒山,事成之後将褚烈交給他處理,他會廢了褚烈的信息素,讓他成為一隻喪家之犬。
高階Alpha折磨人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這點李儒山理解。
可褚烈的骨頭太硬了,他傷痕累累地站在那兒,眉眼鋒利依舊,看着李儒山眼底滲出的不耐煩,亞斯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佯裝幫助褚烈,然後在褚烈毫無防備的時候,讓曼巴蛇發動了攻擊。
蛇尾刺進胸膛的那一刻,亞斯知道,他也死了。
親眼看着褚烈的信息素實體消失,李儒LU别提多高興,他将昏迷的褚烈交給亞斯,用一種“我懂”的語氣說,“别讓他死的太輕松。”
亞斯咽下喉頭的血,淺聲道:“當然。”
亞斯抱着渾身是血的褚烈回了營地,早已打過招呼的軍醫立刻绐褚烈包紮傷口,傷的太重了,軍醫神色複雜地看了亞斯一眼,繼續手頭的動作,亞斯轉過身,一口鮮血噴在了簾子上。
還活着,亞斯一遍遍告訴自己,無視渾身攪碎一般的痛,告訴自己人活着就行。
當夜,褚烈被亞斯秘密運了出去,為了以防萬一,最終目的地是哪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亞斯隻是告訴那些人,保證好褚烈的安全,等人醒了後就各自離開,隐姓埋名重新生活。
亞斯知道,褚烈是野草一般的命,隻要不死,就能活。
褚烈的失蹤不僅讓亞斯“生氣”,更讓李儒山震怒,亞斯請命親自抓回褚烈,而此刻稍微回神的李儒山已經發覺到了不對勁兒,他雖然沒有證據,卻有辦法将亞斯牢牢捏在手裡,畢竟教會馴服人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
李儒山跟教會在公正的法庭上被定了罪,歡呼聲響徹雲霄,将亞斯從幽深黑暗的回憶中扯出,他覺得口腔裡滿是血腥氣,下意識吞咽了兩下。
李儒山被押走時看了亞斯一眼,他神色陰鴦,嘴唇動了動。
亞斯微微挑眉,回應了一個淺笑。
褚烈沒有叛國,自然就不是戰争犯,他的罪名被當庭洗刷幹淨,考慮到他這些年的功勳,具體職位還要等總統回去跟衆人商量一下。
至少将軍是沒得跑了。
亞斯眼底的暖意緩緩浮現,他心想,那是我的将軍。
至于裴湛,這一切他都是拖着褚烈跟陳狄一起做的,雖然總統事後才知道,但這并不影響他對裴湛的感激。
“裴先生。”總統朝裴湛伸出手,“謝謝您了。”
裴湛碧綠色的瞳孔中一片濕意,像是心系天下為國為民的,“這是我的義務。”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嬌嬌快穿:拯救反派大佬計劃 親愛的南極魚 團寵郡主七歲半 兔仙傳 那時年少正青春[女穿男] 讓你拍三國,你居然真跑去東漢 和前世冤家結婚後我離不掉了+番外 劫回緣之廢材九阡邪 一覺醒來我被人魚養了 楚大人的美嬌娘野翻了 她來了 災荒年:娘子有空間,婆家寵上天 穿成主角死對頭怎麼辦+番外 後悔藥,批發嗎? 嬌妾又茶又媚,不靠宅鬥也上位 一覺醒來我懷孕了+番外 已婚?失憶呢,别騙我 父皇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 嫁入豪門的嬌氣包魔尊[穿書]+番外 人在四合院:我是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