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在想,究竟是多少次的練習,才能用這種坦然含笑的語氣說出被全世界抛棄的話,褚烈绐人的感覺那麼厚重,可此刻謝朝卻覺得,他輕飄飄的一點兒,可能下一秒就會飄到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褚烈打開導航,直接開去了新家,是個環境優雅的公寓區,保安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輛價值五百萬的跑車,默默地放行,褚烈轟響油門,帥氣地沖進了地下停車庫。
“真大方。”褚烈打量着新家,那張倨傲到無所顧忌的臉上終于露出些無措的新奇感。
褚烈先是小心翼翼坐在真皮沙發上,等徹底坐穩後,又發出滿足的歎息,心想有錢真的能讓人快樂啊。
不知不覺的,褚烈徹底放松下來,可能是難得有了個無人打擾的自我領域,他慢慢阖上雙眼,墜入黑暗。短暫的安靜過後,耳邊響起朦胧的炮火聲,然後越來越清楚。
“褚烈!交出錄音,這一切我權當沒發生過。”有人站在層層保護之後,冷聲開口。
而那些保護他的人,曾經都是褚烈的戰友,是手足。
褚烈天生為雙S的Alpha,十一歲就進了駐紮在G國的維和部隊,這是史無前例的,剛進去衆人震驚于這樣一個天才,又喜歡找他麻煩,可漸漸的,大家都被褚烈的胸懷跟義氣打動,打仗的人心思都單純,生命随時走在刀刃上,沒那麼多時間勾心鬥角。
褚烈這一路走得很順,他雖然講義氣,打仗猛,性子穩,但還是驕傲的,他知道再發展幾年,就可以做将軍了。
然後他被戰友捅了一刀。
褚烈的金獅已經傷痕累累,但它仍舊露出獲牙,喉嚨裡發出駭人的低吟,褚烈望向那人,神色有些無奈跟痛苦,語氣卻十分堅定,“我不會把錄音绐你。”
哪怕全世界都站在對立面都沒關系,他身後站着亞斯,他們兩個信息素強大的Alpha—定可以……
褚烈的淺笑逐漸凝固在臉上,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到了穿胸而過的蛇尾,耳邊是亞斯低沉沙啞的聲音:“褚烈,對不起。”
金獅發出憤怒的咆哮,它縱身一躍撲向亞斯,卻早已實體不穩,周身的毛發化成了光點,金獅像是明白了什麼,它轉頭看向褚烈,眼神充滿了不舍跟哀傷。
褚烈倒下的時候,看到了徹底消失不見的金獅。
那是他最重要的家人、摯友、戰友,不單單是一個信息素實體那麼簡單。
褚烈猛地睜開眼睛,腦袋疼得快要炸開,耳邊是長久的嗡鳴聲,他起身按住額角,重重喘息了幾下,然後猛地拿起煙灰缸砸在地上,砸完他仍舊覺得不過瘾,沖到架子旁将上面的瓷器盡數推倒在地,信息素凝結而成的利刃将沙發邊角,窗簾劃出一道道痕迹,等褚烈徹底冷靜下來,四周已然一片狼藉。
他赤紅着雙目,啞聲吐出兩個字:“亞!斯!”
無法原諒!不能原諒!
他要亞斯血債血償!
“這下完了。”半晌,褚烈恢複如常的散漫,雙臂往後一撐,“砸了這麼多,裴湛不會生氣吧?管他呢,先瞞着,能爽一天是一天。”
“當年的資料查不到?”裴湛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左臂閑适地撐着扶手,看到謝朝從樓上下來,眼神不自覺柔軟了幾分,“連你也查不到嗎?”
“對,按理來說戰争犯的檔案我是有權閱讀的,但其他幾個都可以,除了褚烈。”對方解釋。
裴湛颔首,“這就很有意思了。”
看裴湛挂斷電話,謝朝湊上前問:“查到了嗎?”
裴湛一把将少年的腦袋按進懷裡,“你那麼在乎褚烈的事情做什麼?”
“也不是。”謝朝索性躺在裴湛腿上,想了想才說道:“起初是好奇,現在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反目成仇,要知道兩個雙Alpha相愛簡直驚世駭俗!這種神仙戀愛也能失敗?!”
裴湛微微瞪大眼睛,“誰跟誰?”
謝朝驚了:“你不會沒看岀來吧?”
“誰?”裴湛一頭霧水。
謝朝起身,“褚烈跟亞斯啊!”
裴湛正色,“寶貝,你偷喝了多少冰箱裡的果酒?老實交代,我不罵人。”
謝朝忍不住翻白眼的沖動,“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反應慢啊!”
聽完謝朝的描述跟分析,裴湛懷疑他生活在另一個次元,在他看來,就是簡單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濱城郊外的一座山上,曼巴蛇在溪水邊蜿蜒爬行,亞斯咬牙将胳膊上的傷包紮好,然後盯着水面發呆。
月光照在他臉上,顯出一種别樣的俊美。
“曼巴蛇怎麼了?隻要是你的信息素實體,蠍子我都喜歡!”耳邊忽然響起褚烈曾經說過的話,那個時候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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