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芳箬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很快,秦璃又是話鋒一轉:“雖然知府夫人催的急,但夫人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客人,我肯定是想先将你的繡品趕制出來,不過,現在人太多,為保安全,夫人還是将定制繡品的錢一并交清了吧!”
雖然秦璃很想坐地起價,在芳箬身上狠狠發一筆财。
但她也清楚,她偷秦墨作品一事過不久就會傳開,到時芳箬肯定會知道。
一旦知道真相,芳箬肯定會氣急敗壞找上門,讓她賠錢,雖然她不怕這小小的縣令夫人,但終究是個麻煩。
所以,秦璃在說完這個條件後,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字據遞給芳箬。
芳箬一看到那白紙黑字的紙張,眉心就蹙了一下,不悅的看向秦璃:“這是什麼?”
秦璃與她對視片刻,然後笑了一下:“夫人不必擔心,這隻是一份字據,主要是最近訂單太多,我也記不住那麼多人,就每人立了一份字據,上面注明繡品的價格,以及是否全款付清,我會根據字據上面的日期及是否全款付清來決定先出誰的繡品。”
說白了,秦璃就是想讓芳箬現在就把繡品的錢全部給了,不然她不會先做她的繡品,至于會拖到什麼時候,就要看後面有沒有人全款定制。
芳箬沒想到一個小小農女也敢跟她談條件,臉色有些陰沉:“如果本夫人堅持隻交定金呢?”
聞言,秦璃拿回字據,面不改色:“這是夫人的自由,同樣的,先做誰的,也是我的自由,我也要吃飯,不可能為了情分而放棄生計。”
說完這話,她擡了擡眼:“知府夫人一共定了兩幅繡品,聽說另一副是要送往京都,也不知京都那個達官貴人的家眷竟也瞧上了我這手藝……”
她這話像在自言自語的感歎,眼角卻一直留意着芳箬的變化。
果然,在她聽到連京都的權貴也對秦璃的繡品趨之若鹜時,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秦璃也不看她,自顧自把字據折好往懷裡塞:“夫人,訂單太多,我有些忙,就不陪你閑聊了!”
芳箬原本還有些猶豫,聽見秦璃要趕人的話,頓時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本夫人全款付清,額外再給你五十兩,前提是本夫人必須第一個擁有雙面繡。”
聞言,秦璃起到一半的身體一頓,然後不緊不慢的坐下,臉上的笑意越發真誠:“夫人客氣了,憑咋倆的交情,肯定第一個給你出!”
聽見這話,芳箬隻想翻一個白眼,剛剛一副不給錢就不繡的是誰?
她真是沒想到,一個農婦,竟精明算計到這種程度,對人對事兩幅面孔,還真是小瞧她了。
秦璃重新掏出字據,芳箬看也不看就簽了,她身邊的嬷嬷有心想提醒一句,但芳箬動作太快,她來不及阻止,後面也礙于主仆身份,不敢多言。
最後,芳箬連繡品錢和那五十兩,一共給了五百五十兩。
對于一個縣令夫人來說,一下子拿出五百多兩的确很闊綽,秦璃還小小羨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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