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思烈策馬姗姗來遲,怒吼道:“廢物!還不快上!”這才有士兵沖上前去,然容烨所立之處為一塊凸起的小山丘,四面皆為陡坡,爬,爬不得,沖,沖不上,好不容易上去了也是被輕輕巧巧取了腦袋,可謂是窘态各異。躺了一片後,再也無人敢上前去。
“飯桶!一群飯桶!從後邊繞!圍住他們!”
先前那位行事畏縮的副将也趕到了,見此情此景在拓跋思烈邊上耳語道:“将軍,此事我們理虧在先,若是再殺了這梁國世子,恐怕……”
“拓跋将軍,看來您的下屬,并不如您想的那麼聽話。”容烨放下手中淌血的劍,笑道,“莫不是因為将軍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了?”
拓跋思烈氣得胡子都跳了三跳:“好你個容烨!本将軍今日便親自取你項上人頭!”說罷便自馬上躍起,拔劍朝容烨掠去。
“咣!”兩劍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驚得君初瑤自樹後探出了半個腦袋,她昏昏沉沉看着兩人交戰的身影,眼前景象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感覺天在下,地在上。
“叮叮咣咣”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轉眼已過百招。“咣!”又一次兩劍相抵,被激怒的拓跋思烈猙獰地笑起來,手中劍刀鋒一滑,順勢一個側移,朝容烨身後的樹掠去,轉眼劍已橫到君初瑤的眼前!
容烨一個回身往樹上狠狠揮了一刀,随即又一個急旋,一把拉起樹下的君初瑤。與此同時,樹“吱呀”一聲朝拓跋思烈倒去,他一驚,為避開大樹不得不提前收力,側翻滾落在地。容烨這一記絕妙的破釜沉舟,生生将局勢扭轉了回去。
君初瑤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覺眼前劍光一閃,而後自己便到了容烨懷裡。事實上,這幾個動作也當真隻在須臾一瞬間,快得令人眼花缭亂。
“撐得住嗎?”容烨低頭問她。
她點點頭,又聽“咣當”一響,循聲望去,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方才惡狠狠向她殺來的拓跋思烈,此刻竟棄了手中的劍?她有些迷糊,看不清他臉上表情,隻隐約察覺他好似見了鬼一般的驚訝。
“你……”拓跋思烈嘴裡不知在喃喃些什麼,劍也不要了,直愣愣朝她和容烨走來。
容烨也察覺到其中異樣,看看懷裡的君初瑤,再看看拓跋思烈炙熱的目光,皺了皺眉。
今日他隻身進綏營,看似涉險,其實從出營帳,到上哨塔,再到此處山丘,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計。他自然無需逞口舌之利,所說的每一句,都不過是為了挑起拓跋思烈的怒火,好借機除了這群龍之首。沒了拓跋思烈,其他人不但不敢動他們分毫,還會乖乖交出解藥。不過,事情發展到眼下這裡,倒是出了他的意料。
拓跋思烈像個醉漢般東倒西歪朝這邊靠近,到他們跟前時眼圈都紅了:“甯……甯兒,是……你嗎?”
君初瑤耳邊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疑惑地看向容烨。
容烨搖了搖頭以示無事,而後提劍指向拓跋思烈,對下邊的人道:“解藥。”
底下人尚未反應過來,拓跋思烈似被奪走了三魂七魄般,全然不顧抵在他喉間的劍,隻喃喃道:“對……解藥……解藥……還不快把解藥拿上來!”
“是是是。”那副将立即呈上來一個檀木盒子。
容烨接過盒子,打開來狐疑地看了一眼,又聽拓跋思烈怒吼道:“混賬!這玩意兒你留着自己吃!把解藥拿上來!”
那副将被吼得一陣手忙腳亂,邊拿出另一個盒子邊不滿地小聲嘀咕道:“這……這不是您的主意嘛,說給他們一假藥。怎麼……怎麼還怪我頭上了……”
容烨接過盒子,似笑非笑道:“今日受教了。”說罷便抱着君初瑤轉身往回走去。
“等等。”拓跋思烈從方才的失态中緩過來,語氣冷靜了不少。
“拓跋将軍欲問之事……”他沒有轉身,“怕是不會有答案的。”
……
君初瑤吃了解藥很快便在馬上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身在梁營的床榻上。她揉了揉眼睛,看外邊天色應已是早上了,睡了一宿,渾身不适的症狀已經褪去,總算是有驚無險。一側頭,看到容烨的美人椅從外帳搬到了裡間,當然,還有美人椅上睡着的人。
想來也是,他不過是離開幾日,自己便天不怕地不怕地捅了這麼大個簍子,不把她放眼皮子底下盯着,他還真不能睡個安心覺。
說起睡覺,她掰了掰手指,前天夜裡,他在從祁國回來的馬上,昨天白日裡,他在趕往綏國的馬上,昨天夜裡,他在從綏國回來的馬上……雖都是在幾國邊境來往,路途不遠,卻也颠簸勞頓了整整一日兩夜,這世子果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成天勞心勞力地到處給人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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