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封瓷忍不住輕笑,手指按壓在眼睛上,他已經看夠了世間百态,這回也看看陰間的景緻,倒是回本了。
心境豁然開朗,下手就也不再猶豫,楚封瓷行事方面算是随了第五涉遠,狠毒無比,一擊必中要害,幹脆利落的一點不拖沓。
那邊與第五涉遠戰成一團的白袍男子一陣心悸,他從土掩、水淹中掙脫出來,一向記仇的性子也不顧了,不做反抗,也不防身,縱身向楚封瓷的方向行去——
快!再快一些!
那個蠢貨就要被人幹掉了!
白袍男子隻覺得口中一股腥甜湧上來,神志幾乎無法冷靜,然而眼神卻更加陰冷,如冰冷濕膩的毒蛇,對着楚封瓷——又或者說是愛麗絲,“嘶嘶”的吐着信子。
既然遲早要死,還是趁早把那一半的精神體給撕碎了,免得落到旁人手上,成了把柄!
倒計時兩分鐘。
楚封瓷手在愛麗絲面前勾了勾,卻是抓住了那靈魂的一角,看着他驚恐萬分而顯得呆滞的神情,手上一挑。
什麼渾濁、沉重的東西挂在楚封瓷手臂上,不斷翻滾着,仿佛一條看不見的魚。地上被濕潤了一片痕迹,一滴、兩滴、很快形成一灘水漬。
白袍男人狀若癫狂的沖了過來,嘴唇翻起,雙目烏黑,連眉心都湧着暗氣。
他大張着口,裡面殷紅的舌伸出來,白色牙齒間的縫隙隔的很大,像是沖出栅欄的瘋狂野獸,讓人渾身起了戰栗,一點笑不出來。
楚封瓷腳步往旁邊移了半寸,神色安然,将手中的靈魂輕飄飄抛了出去,與此同時還有幾顆金色的種子滾落,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燦爛的金色。
那精神體正好落入白袍男人的懷中,居然仿佛落進了滾燙的熔岩裡,不斷發出凄慘的吼叫。
他奮力舉起手掙紮着要往外面滾,卻比不上融化的速度,氣息奄奄的像是詭異的蠟像,冒出“咕嘟、咕嘟”的氣泡。
留下一張臉,不甘的再看這世上一眼,卻已經融化了眉毛、鼻梁、嘴唇,隻剩下小半隻撐着的眼,烏黑的瞳仁被“蠟”一滾,全部融進了白袍男子懷中。
白袍男子簡直被這天降的驚喜驚呆了,他止不住從嘴角間發出張狂喑啞的笑聲,直至後面越發放肆瘋癫起來,活似得了失心瘋。
曾經白袍男子鼎盛年華,天賦出衆。又尋到了一顆荒星,利用“三舌品霧”“草木榮枯”的特性,詐欺珍寶,積累錢财,搶奪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作了太多孽,他的“腦子”卻出了問題。
他擁有了兩個靈魂。
一番鬥智鬥勇,他将後來生出的那個精神體排擠出去,困在一具死屍内。卻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
他的實力下降了一半,時常精神暴躁記憶混亂,更可怕的是,他的面容越發蒼老,手上起了一片灰色的褐斑,就像垂暮之年的老人,命不久矣。
于是他想盡一切辦法重新“融合”精神體。直到最後魔怔了,深信不疑隻有最純淨的靈魂,才能被他吞食生命力、精神力,彌補他的不足。
最終星海之市從虛假的桃花源變成了罪惡的藩籬。它的主人喜怒無常、滅絕人倫,導演了無數相殺慘案卻隻為了那“純淨無垢”的靈魂。
而他另一半精神體就被他養在他人的身軀之中,每日充滿了惡意的觊觎和珍視的窺伺,既想要毀滅,又要強耐住性子虛以委蛇。
整個星海之市都是他瘋狂的犧牲品。
然而今日,多年夙願終得了結,那一半靈魂體竟然自動融合進了體内。
惡念非但沒因此而枯萎,反倒瘋了般的生長。
——若是被人知曉他的惡行,該如何自處?
這裡的人都應該死,然後一把火燒了,帶上财富去尋找一個新的“桃源”,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倒計時一分鐘。
他臉上咧開十分詭秘、黏糊糊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少年側過身,對着他這邊,十分矜持友好的彎了彎唇角。
不禁想象這樣的人,要是死在自己手上,無法呼吸,滿臉痛苦是個什麼樣的情形,手忍不住向那纖細的脖子伸過去。
一把利刃穿心而過。
第五涉遠似乎十分抱怨,那勝利的姿态配上他的神情很是欠扁:“哪有這樣的,打到一半就跑,跑到一半大露空門對着我,這不是逼我下暗手嗎?還是當我是死的?”
松軟的泥土被高度凝結,修飾成尖銳的利劍似得形狀,比起兇器可不逞多讓。手柄由水珠凝結,十分纖細的手柄,全由着怎麼舒服怎麼化形了,那上面還有五個清晰的指印。
黝黑“尖銳濕疣”的泥土卻已經輕易的穿破了那顆鮮紅跳動的心髒,血流淌的不多,隻是順着衣服,一點一點滋潤厚實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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