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裔的喉結明顯動了一下,這一動,便将雲裳的視線吸引過去。
面色酡紅的姑娘迷惑眨了眨眼,似在思量這東西好不好吃,而後低頭,輕輕咬上去。
“……”容裔喉中溢出極幽深的一聲輕喑,整個人渾如一塊燒紅的硬鐵,兩臂崩直垂在身側,一絲都不敢去碰她。
怕一但探出手去,這個求之不得的夢就碎了。
也怕一伸手,他會忍不住親手将這夢蹂.躏得不成樣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從喉結傳來的低磁震感,令雲裳的嘴唇一陣酥麻,她覺得好生有趣,來而不往非禮也,吃吃笑了一聲,那呼出的熱氣便盡數噴在容裔頸子上……滋味簡直要了親命。
容裔深吸一口氣,一把鉗住她身子,要那雙毫不設防的眼睛與自己對視,也不管眼前這醉貓聽不聽得懂,咬牙問:
“你今日回頭是因擔心我的傷,對不對?我在你心裡,并非一分份量都沒有,是不是?華雲裳。”
華雲裳懵懂地瞧着薄薄的兩片唇一張一阖,沉默兩秒,仰頭貼了上去。
淺淡的酒香彌散在舌間,她并不确切曉得自己正在做什麼,一切隻依從本能。
一隻溫軟的手正壓在容裔心髒的位置,沒輕沒重,容裔卻半點覺不出疼。
主動湊上來的姑娘像探索一件新奇玩具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啄軟和的唇珠,舔舐幹涸的唇縫。一貫的捕獵者成了牢中亡羊,僵硬原地,任她施為,呼吸随着毫無章法的親吻早不知丢到哪一國去了。
他的命在她手上。
容裔忽然無比慶幸自己捅的這一劍,就因為這一劍,這個嘴硬的姑娘會心軟地回來找他,會替他飲下青梅酒,然後給了他一個這樣大的驚喜。
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是不是?”
華雲裳貪玩夠了,後退彎起嫣然的唇瓣,笑着戳他,“小哥哥帶我去摘星星,我就喜歡小哥哥啦!”
容裔聽了這句話,那漫天星星好像盡落在他眼裡,劍眉也染了柔光,俯身摟住雲裳,“我給你摘星星,你給我華雲裳,好不好?”
“華雲裳、華雲裳?”姑娘覺得這名字耳熟的緊,抓着自己發熱的耳珰,窩在緊實的懷抱裡琢磨半晌,忽然點着自己笑,“華雲裳不是我嗎,我不能……”
她的話被滾熱的唇堵了回去,男人将人按在榻上,橫手墊住她的後腦,肆意地翹開齒關、攻城拔寨。喘息的間隙,他擡起臉,眼神發兇,聲音發啞,“上回就想說了……很軟。”
雲裳的臉頰更紅潤了,眸中一片迷離色彩,沒有半分被輕薄的意識,反而很愉快地咬咬泛着水色的唇,彎眼侬笑:“很軟。”
容裔漏了心跳,擡手去碰她的衣帶,動作帶着不得其法的急切,雲裳有樣學樣,手指卻比男人靈活許多,一抽手便解開了蟒袍的鞶帶。
衣襟散落下來的一刻,隐忍不發的蔻木辛香随之傾瀉而出,将身底下嬌小的人影牢牢罩住,好像弱兔入了餓虎口中。
容裔就是在這時,神思清明了刹那。
眼前的雲裳,純真無辜如前世的小花瓶,一言一行不過在模仿他,且天然信任着他不會傷害她。
僅僅刹那,也夠容裔克制住自己,他深深看向惹出火不負責收拾的禍首一眼,将自己衣帶一摟,“我帶你去摘星星,别再招惹我。”
雲裳滿臉天真,也将自己束得嚴嚴實實的腰帶胡亂一拍,學着他的口吻比比劃劃:“我帶你去找華雲裳,把她送給你,别再招惹我!”
容裔滿身焚火之下也不由被這一語逗笑,心說隻是一杯酒而己,喂貓都不夠,這姑娘真是開了他的眼界。
金明池為皇家禦用園林,節外禁止士庶遊園泛舟。然攝政王是誰,他一聲令下,便是要将池水抽幹也是易如反掌。
畫舫片刻便備妥,除了舵人與暗衛外,一個閑人也不留。容裔懷抱小醉貓席地坐在船闆的茵毯上,讓她舒舒服服靠在自己身上,那皮肉尚未合的傷口被她發钗壓住,也隻覺是甜蜜。
他将玄黑披風在姑娘身上掖掖好,隻留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指天道:“瞧見了嗎?”
時近中秋,滿夜空的星辰彙成一條璀璨的光河,鑲拱着中央那顆唯一的明珠,倒映入金池水波,恍然不知月入藕荷或水在星天。
雲裳瞧得目光驚璨,伸手向上夠了半晌,卻摘不下一顆,有點委屈地問:“阿娘在哪呢?”
容裔低頭看她,“阿娘?”
“爹爹說,阿娘變成星星在天上看我呢。”雲裳像小孩子一樣用手背揉眼,“我一定找得到的。”
容裔沉默一下,擡起頭,看着布滿蒼穹别無二緻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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