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循光笑笑:“别的本事沒有,我這個人就喜歡給予别人足夠多的信任。”
鑫海基金會,楊循光早就接觸過。
三年前在仙梨,他和許夜第一次和這個組織過了招,當時他們太冒進,沒有部署好,導緻這個基金會斷了一條枝給警方當交代,而枝條後頭粗壯的樹幹,纏繞交錯牽扯了多方的根系,就借着這根枝條提供的教訓,隐藏下來。
當時許夜就分析,這個組織以後應該不好找到了,他們提高了警惕性,再露出破綻和馬腳就不會那麼容易,而且他們勢力很大,他和楊循光不一定撼的動。
當時楊循光年少氣盛,不信,說:“多大點事,這幫犯罪分子無非就是謀财謀色,真能藏起來,就是和巨大的财富切割開,每天各地都有那麼多案件,總有牽扯的一兩件,隻要這幫畜生還敢出來謀财害命,那他們肯定能揪出這幫人。如果他們不出來謀财害命,選擇從良,那也是好事。”
當時許夜挺委頓,聽了楊循光的話,那雙黯淡的眸子亮起幾分光,沉默了好久,突然拍拍楊循光的肩頭:“循光,我覺得或許你真能了結他們。”
楊循光嗤出一聲笑:“或許?什麼叫或許?你兄弟我很強的好吧,到時候咱倆一塊,端了他們老巢,雪今日之恥,讓他們害人,我呸,沒有人能逃脫法律的束縛……”
那天楊循光說了好多話,許夜隻是一直在默默的笑,間或說他:“行了行了,說兩句就行了啊,我的好兄弟。”
現在回憶起來,這都是那麼多年前的事情。
本來鑫海基金會這事兒,楊循光根本不着急,直到許夜出了事,連命都丢了,他才發現自己到底有多天真。
那是他第一次離生死那麼近,前兩天還好好的、能和他談笑風生的人,兩天後就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不接受。
他想了好多,卻依舊想不通許夜為什麼會離開,那是條鮮活的命啊,那是和他出生入死的人啊。
這次,終于再聽到了“鑫海基金會”這個五個字,說什麼,他都要給許夜一個交代。
楊循光按下心頭那股湧起來的躁動,用手指點了點桌面,對孫正非說:“我知道那破組織有多狡猾,你今天交代出來的東西,明天他就能斷腕扔了,我出動那麼多警力,抓個沒什麼用的東西,怪沒勁的,你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楊循光這人野心不小,他要連窩端了鑫海基金會,孫正非覺得這人太自大:“你以為憑借你和我,就能把這個地方端了?”
楊循光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試試怎麼知道?怎麼樣,合不合作?”
孫正非沒說話。
楊循光循循善誘:“我剛從醫院回來,許晝留在那了,知道她為什麼留在那嗎?”
“嗯?”
“因為張晴晴沒死成。”楊循光盯着楊循光的眼睛,“許晝覺得她和我對你的成見太大,她留在那兒,是想挖出你沒那麼壞的證據,雖然我不信她能找到,但她就是覺得,你可能有百分之三十被冤枉了。”
還百分之三十。
孫正非有些想笑:“我沒被冤枉,我就是十惡不赦。”
楊循光:“那不見得。比起你,我更相信許晝,她給了我百分之三十的機會相信你,那就足夠構建我對你的信任。孫正非,你不難受嗎?被三個小女孩弄到這裡,你肯定是有罪的,這點毋庸置疑,但讓你進來的那三個小女孩呢?我真覺得,你沒那麼聰明,能控制她們三個,這當中多多少少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楊循光話說的很隐晦,因為他沒證據,這隻是許晝的猜測,他隻能借着這些來試探他。
孫正非垂下頭,盯着眼前的桌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考慮楊循光的話。
楊循光說:“我知道你要提的條件,今天是三月十九号,是你女朋友的生日,你想見她。”
孫正非渾身一震。
楊循光:“你屋裡那個招魂儀式是個四不像,你是個做事嚴謹認真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除非這事是你做給外人看的,糊弄一下不知情的外人就好。所以,要麼是你有神經病,要麼就是,張一甯沒有死。”
這最後一句話,直接砸在孫正非耳邊,砸的他心髒直跳,冷汗順着脊背寸寸往下流,他突然覺得楊循光真的挺難纏的。
楊循光将他的反應收歸眼底:“怎麼?孫老師?真不打算交代點什麼了?”
第18章水果硬糖16
【水果硬糖16】
許晝靜靜坐在病房裡,看面前的少女。
她臉色蒼白,阖着眼,濃密的睫毛翹起,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許晝想起紅星福利院,那個地方位于仙梨城郊的一處矮小的荒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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