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循光活脫脫有一種被托孤的感覺,這感覺不怎麼好。畢竟是他帶大的孩子,那想必一定很堅強,很要強,許晝能不能、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的照顧是個大問題。
老人聽到電話那頭半天沒反應,于是又樂呵呵拿起遙控器換台:“那我看電視去了,先挂了啊。”
楊循光嗯了一聲。
電話裡傳來“滴滴滴”的聲響,之後一片寂靜。楊循光沒有動,還維持着舉着手機的這個動作。
他發了會兒呆,突然扭頭朝窗外看去,鋪天蓋地的夜色蔓延在目之極盡,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總之,先不要和許晝提過去的事,保持現在這樣也挺穩定的。
***
十一點半,許晝洗完了澡,裹了條新毛巾走進到客房裡。
她從包裡抽出自己的手機,爬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看手機裡收的那條微信。
對方問她:“住下了嗎?”還佩帶一個賤兮兮的表情。
她回了一個“ok”的手勢表情,立馬暗滅手機。
夜深人靜的,最适合思考。
她想起下午見的那個叫白思語的小女孩。穿紅裙,塗紅色指甲,喜歡數學,和孫正非住一個小區。
今天下午,白思雨在小區裡攔下她,讓她送自己回家,又向她請教數學題。
白思語說:“姐姐,我見過你,你和孫老師在一起,你們……你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啊?”
許晝如實回答:“我們是高中同學。”
她舔了舔嘴角,說:“那你學習一定很好吧,可以輔導我數學嗎?下周就要考試了。”
許晝拒絕了。
白思語又說:“小學六年級的數學,不難。”
許晝覺得很奇怪,她接過白思語遞來的數學,翻開扉頁,上面用圓珠筆寫了一句話:慘恻的落日裡,有分别的微笑。
稚嫩的筆體,寫着并不稚嫩的語句。
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寫的一句情詩,原句是:大概,在我慘恻的落日裡,戀愛,将閃爍分别的微笑。
白思語去掉了大概和戀愛這兩個詞。
去掉大概,意思是這個事是真實存在的,也就是說,慘恻落日很符合她的心境,她覺得自己過得不好。
戀愛被去掉,則說明,她沒有戀愛,或者她無法戀愛,但存在一個暗戀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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