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是很委婉,女童爸爸臉色也變得不太好。
許晝繼續說:“剛才,張晴晴的爸爸一言不發,全是張晴晴媽媽在主導,她強勢又可怕,控制欲極強,這樣家庭下長大的孩子,要麼很乖,要麼很叛逆,張晴晴是個女孩,為了在家庭裡安然無恙地活下去,我認為,她會選擇變成一個乖巧的女孩。”
楊循光很誇張地皺眉點頭:“繼續。”
“但是,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說,她在今天做出了反抗,我不知道她出于什麼原因才會選擇離家出走,畢竟要是後悔,會遭受她媽瘋狂的懲罰,想必這段時間應該很煎熬的。”
女童媽媽臉色蒼白,她想說什麼,最終也沒說出來。
雖然她強勢,控制欲強,但她不一定不愛自己的孩子。
許晝對女童媽媽說:“您是她媽媽,應該知道孩子膽子小,這會天都黑了,肯定堅持不下去的。您實在太愛她了,總想控制她,總想讓她按照您安排的步驟成長,我不能說您的教育理念是是錯的,但釀成今天這個後果,顯然是不太合适的。”
“今天您看到她離家出走的書信,先是擔心害怕,之後又覺得憤怒,您太了解她了,料定她今晚就會回家,為了以防萬一,您還是報了警,畢竟能提前找到她也是您樂于見到的,可到了晚上,您越想越氣,決定懲罰她,于是您帶着她今晚可能回家的那一點期望,和自己較勁,搬到警局,想讓她在家門口焦急絕望,想讓她體驗您收到她書信時的心情。”
許晝說完後,四下沉默。
三言兩語空口斷案,沒有任何證據,很顯然,這不符合任何規定,但楊循光卻沒有阻止許晝。
除了對許晝的信任,失蹤女童那一雙家長的臉色,也能說明許多問題。
至少,許晝的确說對了一些事。
他終于收起那副看戲的表情,變得認真又嚴肅。
他截斷了女童家長最後的垂死掙紮,直接到到許晝與女童家長中間的位置站定,厲聲問:“警局可不是随便鬧事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許晝在他背後,目光沉黯卻幹淨。
曾幾何時,這個位置,這個地方,也經常站着一個人,那是楊循光的搭檔,是個很清瘦幹淨的男孩子,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看向人時,目光溫和又疏離。
和現在的許晝很像。
但又不是特别像。
楊循光淩厲地目光掃過女童的一雙父母,望着面容松動的女童爸爸,楊循光決定先撬開這張嘴:“張雷,你來說,咱們做男人的,可以尊重老婆,但也得有點自己的尊嚴,那可是你女兒啊,現在快九點半了,真出了事,你受得了嗎?”
見他還是小心翼翼看着自己老婆,楊循光怒道:“别那麼窩囊!那是個小女孩!快點!說!怎麼回事!”
女童爸爸終于繃不住了:“警察同志,我說,我說。”
“晴晴是留了書信,說家裡給她的壓力太大,她要一個人出去透透氣……”
楊循光問;“書信在哪!馬上上交!”
之後,痛哭,真相,無數的言語和情緒從這個懦弱男人的嘴中爆發,女童媽媽的臉色越發灰敗,她抖着嘴唇,請求回家。
楊循光掏出手機,不知道在聯系什麼。
然後他們一行人驅車趕到張晴晴家,老式的小區,沒有路燈,到處漆黑一片,隻有住戶家亮起的燈有光亮,散落開來,像是魔鬼的眼睛。
女童家長帶楊循光和許晝笑跑到他們家樓下,單元門旁邊的牆根底下,果然有一團小小的黑影,她縮在那裡,孤獨又無助。
許晝掏出手機,打開自帶的手電照過去,黑團擡起頭,真的是張晴晴。
她長了一張小圓臉,梳齊耳短發,白皙的小臉上布滿淚痕,脖頸上系着的紅領巾歪到一側,笨重的書包讓她微微有所駝背。
簡單了解完情況後,她抹了把眼淚站起身,然後跟着楊循風站單元門口,怯懦地看着站在那裡的爸爸媽媽,怎麼也不肯往前走一步。
她渾身都在發抖,手緊緊拉着楊循光,楊循光很溫柔地蹲下來,與她平視,然後很耐心地灌雞湯:“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你看,誰都會犯錯,我們隻要積極面對錯誤,勇于承擔責任,不犯傻,不任性,肯定能擁有和諧的家庭!”
小姑娘眨眨眼,眼淚順着小臉又留下來,楊循光很慌張地伸手就要抹,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那張小臉瞬間被他揉的皺皺巴巴的。
“哎哎?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叔叔太兇了,哎呦,不好意思啊……”
許晝跳出來,無視這聒噪的背景音,對着不肯看自己孩子一眼、還在鬧别扭的大家長說:“晴晴媽媽,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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