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循光踩下刹車,車穩穩停下,他一把推開門,率先伸出去一條腿,然後轉過身對許晝說:“看來咱們真得好好聊聊了。”
楊循光帶她來的是個小區底商開的快餐店,因為許晝再三強調“我請客。”所以楊循光也沒鋪張浪費,隻要了兩份蓋飯。
落座後,楊循光問她:“你家住哪兒啊?”
許晝垂下頭,沒有回答,楊循光拄着臉看她:“你看這挺晚的了,我忙了一天就想早點睡,也沒空送你,你一個小姑娘回家也挺讓人不放心的,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家就在這小區,你看這……”他環顧四周,現在是晚上八點,很多加班的小白領才下班,快餐店裡落座率很高,大家聽着餐館放的bgm,一邊吃飯一邊刷手機,還有三倆聚在一塊談天說地的,總之煙火氣十足,噪音也很足。
“你看這人多口雜的,也不方便聊天,一會兒吃完了,你不如到我那去,安安靜靜的,泡杯茶,我們好好聊聊,你看呢,許晝同志。”
許晝并未矜持,而是很坦然地點了點頭:“我正有此意。”
楊循光:“……”
這時候,前台響起喊号聲,楊循光一看小票上的數字,立馬起身到前台端飯,兩份最平常的宮保雞丁,放到桌上,色澤鮮豔,芡汁濃郁,拌上米飯,香味直往鼻子裡鑽,許晝拿起勺子就開始狼吞虎咽,楊循光看着她,問:“你這幾天沒吃飯了?”
許晝舔了舔唇角,說:“自己掏錢,不能浪費。”
聞着飯香,看着面前的少女吃的津津有味,有那麼一瞬間,楊循光居然露出一個他自己看了都要說變态的微笑。
吃完結賬,許晝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包,豪氣地抽出三張十塊拍在桌上,旁邊的服務員擺出笑臉:“小姐,一共三十六,還差六塊。”
她并未停下把包收起來的動作:“嗯,我知道,我就這麼多錢,多的找他要。”
楊循光看着服務員臉上的笑容轉為尴尬,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搖了搖手機:“微信支付。”
他們從快餐店出來,楊循光說:“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退居二線,這麼躲避新時代的浪潮呢,電子支付也不用。”
許晝說:“存款不到一百,存不了銀行卡,電子支付沒法開通。”
楊循光鑽進車裡,等到許晝也坐上副駕,楊循光才說:“跟我混吧,你真是太窮了,他雇你做飯給你報酬,我也能。”
許晝笑笑:“我手藝不好。”
楊循光說:“沒事,我味覺不好,腸胃好。”
許晝瞥他一眼:“那你可真是個好老闆啊。”
楊循光轉過臉,一臉認真地說:“得了吧,我這個老闆比他苛刻多了,我就是有錢而已,走,人民群衆,下車,回家!”
楊循光把車開到小區停好,然後倆人下車,結伴往他家的方向走。
小區的綠化很好,他們專挑草坪上的石闆路走,抄小路回家。
并肩而行,楊循光才發覺許晝很瘦,到他肩膀略往上的位置,一頭黑發披在身後,從這個角度看她,能看到白皙的脖頸。
一路都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兩個人都很享受飯後散步,道路蜿蜒,路燈照過來,他們二人的影子時而交疊,時而拖的細長。
許晝率先開口:“楊隊。”
楊循光一驚:“你知道我?”
許晝點頭:“嗯,我以前見過你,但你沒見過我。”
楊循光有點沾沾自喜:“看來我帥的人盡皆知啊。”
許晝沒有答話,她漆黑的眼裡很甯和,一直看着腳下的石闆路,半晌後,擡起頭說:“楊隊,我知道你很着急。”
楊循光一愣,随即笑了下:“有孩子失蹤,能不着急嗎。”
許晝說:“楊隊,如果你信我,二十四小時之内,我能找到失蹤的孩子,并且保證她平安。”
楊循光笑意更濃:“呦,這種事兒可不能說大話。”
許晝神色認真:“這的确是大話,但我也是一個需要肯定的人,我想試一試,如果成功,我想要一些證明。”
“重大貢獻證明?”
“嗯。”
楊循光摸摸下巴:“我手寫的行嗎?”
許晝翻了個白眼:“小女孩失蹤案,涉案老師安然在家,那就證明沒有證據能指明他有罪,所以說,小女孩是路上出事的,但到現在沒有把她找回來,說明路上的監控并不完整,且盲點很多,她大概率沒有乘坐公交車,而是步行。”
這個一意孤行猜測的語氣,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那個人也喜歡這麼說話,隻是比她高很多,站在他身邊,清瘦挺拔,從容不迫地指揮他幹着幹那。
他歎口氣,看着漆黑的天幕,看着天幕下的高樓,說:“或許你真的很坦誠,你以前真的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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