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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又在醫院靜養了半個月。
江嶼闊就在一旁的沙發上處理工作,林明宏夫婦也來過一次,不過岑溪也就當他不存在,隻剩江嶼闊和他們倆交談。
躺了十來天後岑溪就能坐起來了,但她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要麼閉眼假寐,要麼翻書看。
又過了半個月,岑溪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江嶼闊就提出讓她出院,接她會溪水灣調養。
男人說的很理所當然,語調還有些溫柔的味道,仿佛他們還是夫妻,“我問過醫生了,你身上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還是很虛弱,我會叫私人醫生每天檢查你的身體,家裡安靜些,對你身體恢複更有利。”
彼時岑溪正吃着午飯,聞言擡起頭,“你說什麼?”
夏末秋初,溫度不高,也不冷,江嶼闊身上的白色襯衫高高挽起袖口,他站的筆直:“跟我回家。”
這将近兩個月的昏迷加養傷的日子,岑溪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消瘦了下來,不僅血色蒼白弱氣,臉也小了一圈,下巴也尖了許多。
岑溪繼續吃着她的飯,含糊不清道:“我不記得跟你還有個家,出院後打算回我自己的公寓住,這段時間很感謝你的照顧,不過也是我應得的,本來就是因為你而受的工傷。”
喝了口水,她繼續道,“要是江總覺得實在對不起我,那就把我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一次性的都打給我吧,卡号就是之前那個,你那要是沒存,我等會寫給你。”
江嶼闊勾起唇,看着她,“住公寓也行,但你現在的身體,不适合吃外賣,慕曉曉現在也不在江城,沒人照顧你不行。”
至于慕曉曉為什麼不在江城,自然是他把人給弄走的。
“怎麼不行了?”岑溪平靜的陳述,“我一個人在美國待了一年,在德國待了半年,也沒人照顧,不都活下來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抱怨與不滿,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江嶼闊瞳孔縮了縮,注視着她的臉,“sorry,是我不好,跟我回去?”
岑溪漠然的哂笑,“我看上去像一個很聽話的人嗎?”
“自然不是。”
“知道不是你還命令我?”岑溪笑着道,“之前的事兒我也想起來了,是非對錯我也不想多說,不過總得來看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以前的恩怨情仇咱們都一筆勾銷。”
江嶼闊的手慢慢握住她的手,力道越來越重,低低的嗓音染上了濃墨的暗啞,語速非常緩慢,“你,想起來了?”
岑溪漠然的哂道,“葉青瑤那麼一下子給我撞得恢複記憶了。”
她手上沒勁,所幸就任由男人握着她的手,“你看看,其實你對她是能狠得下心的,隻不過代價有些大而已,說起來我還有點慶幸,我這個前妻在你心裡的重量比葉家重,要不然我還得考慮自己打官司。”
“我做的都是民事案件,你那個好兄弟盛臨又是知名的刑辯律師,跟他對上,我還不知道得花多少精力呢。”
“不過你比我想象的更心狠嘛,我預計的也就是十五年,沒想到你直接給搞到了二十年了。”
她說的輕輕巧巧,若不是太弱氣,甚至還有些語笑嫣然的感覺。
但說出的話,卻實實在在的譏諷到了極緻。
江嶼闊低低長長的哂笑出來,“嗯,是她罪有應得。”
葉青瑤是葉家獨女,葉母當時推着輪椅來病房找他,說是如果她坐牢的話,這輩子就毀了。
可他的婚姻,不也是被對葉家一次次的心軟毀了嗎?
他的父母和他們這個圈子裡大多數的家庭一樣,是商業聯姻,感情并不好,父親工作很忙,在他的記憶裡,對父親的印象很淡。
江母是個音樂家,對父親的冷淡也絲毫不在意,沒事兒的時候就帶着他去葉家玩兒,兩人還開玩笑般的替他和葉青瑤訂娃娃親。
後來,葉母的腿殘了之後,母親對她的愧疚更深,兩人來往更密切。
一次,兩人去美國前,母親收拾東西時特意把他叫來,說是如果自己要是不在了,要把葉母當做親生母親來孝順。
彼時的他還不知道話裡的深意,點了點頭。
後來才知道,當初遇到的那場車禍,是父親的初戀女友回來了,他為了給初戀騰位子,親手制造了那場意外。
被母親知道後,那段時間得了抑郁症,但她掩飾的很好,至少在江嶼闊面前從來沒漏過餡。
借着去美國的由頭,在私人飛機上動了手腳,“這個婚你是離不掉了,我要她這輩子也隻能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黃泉路上,有你們這對狗男女陪着我,雖然不算舒心,但也不至于寂寞了。”
“害我沒關系,你最不該動的就是我的閨蜜,你們倆的命雖然不幹淨,但用來給她的腿賠罪,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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