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辭站在玉階之上,身形有些晃動。
原來隻有他一人百般信任一頭惡狼,隻有他一人傻傻蒙在鼓裡。
茶渣是梁昭歌留給聖上的,他從未放棄尋找,也從未免去一分懷疑。
愚蠢的隻有祝久辭一人罷了。
“小公爺,您……”福筝躬身站在殿外階下。
“帶路吧。”祝久辭道。
天牢比他想象中還要漆黑,沿着看不見盡頭的潮濕甬道,他跟着福筝公公佝偻的身影往前走。
燭籠的燈火盡了全力也不過照亮腳下一片光亮,泥濘的地面,黴黑的牆面,密密麻麻的黑點。
祝久辭忍住幹嘔的沖動。
“小公爺,若是身子不适,咱就回——”
“繼續吧,福筝公公。”祝久辭打斷。
甬道的盡頭是天牢的最後一間牢房,關押永世不得翻身的死刑犯。
牆上亮着一盞老油燈,燈下那人坐在肮髒的石地上,腦袋靠着牆壁,嘴角挑着笑容。
“你來了。”眉眼犀利。
祝久辭冷眼站在牢房外,隔着丈尺遠的距離問他:“為什麼。”
那人突然笑起來,笑得渾身發抖不能自已。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裴珩突然止了笑聲,“事到如今,小公爺還這麼天真?”
祝久辭沖進去,狠狠抓住他領子:“告訴我為什麼!”
“小公爺,你我本是殊途,何求同存呢?”
祝久辭咬牙忍下恨意:“殊途,何謂殊途!二十年!你我同行二十年,你告訴我殊途!”
他掐住裴珩脖頸:“我待你不薄,聖上待你不薄,你就是這般……!所以都是裝出來的?裴公子好手段,滴水不漏,甘心掩面二十年!”
裴珩笑着靠近他,脖子狠狠抵在他手掌,壓得自己聲音沙啞:“待我不薄?”他大笑起來,“敢問小公爺把我裴珩當什麼?”
祝久辭大聲道:“我把你當朋友!”
裴珩同時嘶吼出來:“我把你當唯一的朋友!”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漆暗的牢獄經久不散。
唯一。
他瘋癫笑起來:“小公爺是誰啊,是京城捧上天的人!是我們這些漚在爛泥永遠隻能仰視的人!”
“你說當我是朋友,笑話,那隻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偶爾的憐憫施舍。與那随手丢給街邊野狗一塊臭肉無二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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