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知道玫瑰是對的,何況她面對的困境比他們都難。他們隻需要克服自己内心的障礙,可玫瑰除了要克服這一點,還需要克服該隐施加給她的壓力。羅森是怪他的,怪他那天放走了方爍,宴喜臣能感覺出來。否則當時羅森也不會在劇院門口對他說那些話。他現在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他應該去找該隐問清楚并解決問題,應該去跟守望人商議,應該将段明逸拉出泥潭,應該試着去找杜亞琛。但他所有的實際行動隻是把自己關在黑暗的屋子裡,沉默地發酵自己的痛苦。這不是能消弭痛苦的方式。宴喜臣放下手中的玩偶,他身邊的段明逸比他先站起身:“你們需要我怎麼做?”“先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玫瑰仰頭看着他,在長久地沒有得到答案後,她莞爾,“想好了再做決定,至少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又轉頭看向宴喜臣:“你呢?”宴喜臣沉默得比段明逸更久:“我想見見他。剛才你們說,現在他不在是什麼意思?”羅森和玫瑰對視一眼,他們很快就明白宴喜臣在問誰。“老大一周前出門了。他經常有段時間會自己去解決某些問題,我和羅森都不能找到他。”宴喜臣又問,知不知道杜亞琛什麼時候回來。羅森和玫瑰攤攤手,表示這個真沒有辦法。他們之後說了些關于巴西利卡大劇院的事。因為玫瑰當時不在現場,細節隻能由羅森具體地講給她,段明逸和宴喜臣相繼補充。段明逸聽到他講到最後和方爍的關系,終于還是沒忍住。他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非常焦慮,一邊走一邊又紅了眼眶。“你知道這是所有守望人的決定,不僅關乎到你一個人的利益。”他惡狠狠地看向宴喜臣,指責他,“爺爺的死跟你沒有關系,但你的确讓他的犧牲變得毫無價值!”宴喜臣沒說話,放在腿上的雙拳收緊。段明逸變得有些激動,他讓玫瑰有些害怕,羅森說了好幾遍讓他坐下,段明逸都沒有理會:“我不管你和方爍曾經是什麼關系,跟老大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你有一定的責任,你至少要把杜亞琛找回來。”“不是隻仰仗着他一個人才能活。”宴喜臣心裡煩躁,聽了段明逸的話不知怎麼就燃起一股邪火,他淡淡地說,“還有,爺爺死是因為保護你。”段明逸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剛才宴喜臣說的話。眼看他攥了拳頭就要動武,理智全無,羅森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羅森低聲說,“玫瑰現在的情況你們不是不清楚,要撒野滾出去。”玫瑰看起來确實害怕,羅森試圖讓這兩人都冷靜下來,但不管是宴喜臣還是段明逸看上去情緒都十分不佳,眼看今天的會面要到此為止。段明逸先走,羅森沒留飯,宴喜臣跟着後腳要走,玫瑰卻留下了他。“能給我們一點獨處的時間嗎?”玫瑰這樣問羅森。羅森皺了皺眉,看上去不大情願,但在玫瑰的再三請求下,還是為玫瑰拉上了卧室的門:“我就在客廳,有什麼事情叫我。”房間裡的光線開始變暗,玫瑰把小夜燈和棉花糖形狀的燈都打開。宴喜臣知道自從被該隐詛咒之後,玫瑰就很怕黑。想到這裡,他心中就不斷湧上愧疚。“對不起。”“不說這個。”玫瑰将他引到房間的飄窗上坐着,“我聽說過許多你的事,都是從老大那兒知道的。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間有什麼心結,但他對你好,我和羅森一直都看在眼裡。那時候他對你說,他在等一個人,說的都是真話。”“你怎麼知道他對我說過這話?”玫瑰有點心虛地咳嗽了兩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宴喜臣高深莫測地看着她,沒看多久,又很快敗下陣來,沮喪郁悶地低下頭。他知道關于杜亞琛,這一次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這次可能會很嚴重。剛開始聽玫瑰說起關于杜亞琛的過去,他覺得心裡很難受,就好像有什麼人用針尖紮在他身上一樣,好幾次他都想叫停。但随着玫瑰說得越來越具體,宴喜臣也聽得越來越專注了。玫瑰和羅森都不知道杜亞琛是什麼時候來到裡世界的,但是從他們遇到他起,就知道杜亞琛在找一個人。他們已經在裡世界中五年了,所以很難想像杜亞琛這樣看起來玩世不恭的人,究竟在這裡等了那個人多久。後來他們知道了,是個看起來很漂亮的男人,可是玫瑰說她很失望,因為這個人,把關于老大的一切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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