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自己真的和該隐有某種聯系。”杜亞琛歎了口氣,“總而言之,如果還想去看一眼炸掉該隐骸骨的地方就要盡早,誰都說不準守望人會不會忽然給你一封行動函,把你調到别的區去。”“擇日不如撞日。”宴喜臣想了想,開着車忽然就在原地掉了個頭,“如果是你陪我,我可能就沒那麼害怕了。”他剛說出口,就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太露骨,面皮有些繃不住。他微微轉頭,是想看看杜亞琛臉上的表情,卻無意間看到杜亞琛在窗戶上畫着什麼。玻璃是幹淨的,沒有氤氲的水汽,因此他的手指隻是從玻璃上劃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迹。杜亞琛沒有注意到宴喜臣看着他,随口回答道:“好啊,今天就今天,我跟你一道去。”宴喜臣默默轉過了頭。十分鐘後,在杜亞琛的指點下,他接近了s區邊界,傳說當初炸掉該隐骸骨的地方。杜亞琛大概來過許多次,輕車熟路地跳下去,背上槍在前面帶路。宴喜臣跟在他身後,繞過車身趁他不注意時,在剛才他手寫玻璃的地方呵了口氣。玻璃上的内容淺淡地顯現了一瞬又飛快消失,像昙花一現。宴喜臣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那竟然是三個愛心。迷失在過去他們一路順利的到了當初該隐骸骨炸毀點,眼前的建築像是早年代風格的醫院,非常龐大。建築的結構很複雜,但也多數被毀了。五層樓的高度,西北兩面牆幾乎都已坍塌,從正面看還是個完整的建築,繞道後邊就會發現隻是一片斷壁殘垣。鋼筋泥土的水泥城市将人類城區破敗的一面呈現給他們看。宴喜臣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越是靠近這地方他就感到越不安。現在他就站在傳說中該隐骸骨的爆炸點,周遭的景緻讓他有種強烈的熟悉感。他造訪過這個地方,但卻不是在裡世界中。這個想法讓宴喜臣毛骨悚然,因為這代表着裡世界可能是照搬了現實中的許多地标。剛開始杜亞琛還走在前面帶路,随着離這些建築群越來越近,他在前面走的速度放慢,雖然他自始至終沒回頭。宴喜臣感覺到杜亞琛無聲的體貼,忍不住往前追了兩步。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附近的建築群所吸引,并且他的不安出賣了他,東張西望的樣子看上去令人很想安撫他。杜亞琛也的确這麼做了,當宴喜臣不自覺地與他挨近,手背碰上手背的時候,他索性一把捉住了,松松垮垮握着他的手繼續走。頭都沒有回一次,好像這是無比自然的事。杜亞琛手心的溫度也的确安撫了宴喜臣,他想起他們剛在c區認識時,他那時還說杜亞琛是個牽手怪,現在貪戀這溫度的好像自己了。“怎麼了一句話不說?害怕?”杜亞琛問,“還是想起什麼了?”看着面前的狼藉廢墟,宴喜臣心中奇怪,該隐要真是個人物,能憑意志來掌控這個空間的規則,又怎麼會任由自己的骸骨埋在這樣炎涼的地方?除非這地方對該隐有非同小可的意義。他的尾指在杜亞琛手心裡勾了勾,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杜亞琛就問他,還記得之前圖書館的那一位學究嗎?宴喜臣當然記得,當時杜亞琛專心緻志的樣子還給了他會心一擊。“他的确是個學者,并且很有鑽研精神,雖然這聽起來很怪,但他的确對裡世界的種種建築和地點進行了……考察和分析。”杜亞琛的腳步放得更慢了,看起來正在琢磨如何恰當地去形容這位學者,“他也來這裡考察過,他所做的一個假設就是這地方可能跟該隐的死亡有關。”“是說他作為人的時候?”“嗯。”杜亞琛看起來不怎麼緊張,或者可以說簡直是太放松了。他身上那種随意感沒能感染到宴喜臣,但也讓他不那麼如臨大敵。盡管他依舊能感覺到很強烈的,對這個地方的抗拒。他必須要調查這個地方,因為在他的回憶中,太多次出現了該隐這個名字,他必須确定自己和這個空間是否有某種聯系。靠近那座建築之後,宴喜臣就不自知地掙脫了杜亞琛的手。就好像冥冥之間有什麼牽引他似的,宴喜臣踏進那片水泥廢墟,茫然地環顧了一周。這座隻剩下半邊的殘破而龐大的水泥建築,外形已經被破壞,看不出究竟是用做什麼的,可看起來像公共設施,學校……或者醫院之類的。褐色的藤蔓順着完好的那一面牆向上攀爬,無疑給這座半坍塌的水泥建築更增添一筆神秘和詭異感。宴喜臣站在建築物内部的中心,轉了個圈,他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半室内發出微小的回音……接着是更多的回音,并非來自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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