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宴喜臣問道上頂樓的原因,方爍看上去有些扭捏,但在宴喜臣直白好奇的目光中,還是小聲地說了話。“我本來是來跳樓的……”宴喜臣噎住了,滿臉無語。他再次打量身邊的少年,他滿臉羞愧的樣子,就好像做錯了事等着被老師罵的小孩。“你是不是在等着我安慰你世界多美好,給你灌灌雞湯之類的?”宴喜臣曲起一條腿,胳膊搭在膝蓋上,将目光投向遠方。在頂層,整個城區的景色盡收眼底。天色有些晚了,日頭西斜,鐵塔被拉出長長的影子,有一層薄薄的雲在遠處的山巒間滾動。這該死的世界裡還有點詩意的浪漫。宴喜臣心想。身邊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似乎想開口,又猶豫。宴喜臣盡觀眼前詩意的景色,他的睫毛似乎也在這斜陽下被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是不會安穩你的。我昨天才來到裡世界,受到了很大打擊,我現在覺得這世界糟透了,不願意和你說一丁點好話。”“欸?”少年的樣子有些驚奇,對宴喜臣說出這樣的話很意外。“所以我沒弄清真實的世界現在到底是什麼樣之前,再糟糕我也會撐下去的。”宴喜臣說道。方爍看着他認真的表情,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與他并肩坐在一起。“你是k區的人吧?”宴喜臣道,睫毛帶動長長的影子眨了眨,“我聽說表世界勢力的人一直很想保護這個世界不是嗎?那至少有點活下去的覺悟吧。”少年顯然沒想到宴喜臣會是這套說辭,他低下了頭:“其實,也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樣。我從表世界醒來後就出現在k區,自然而然地生活在這裡。而來之前的事,我也記不清了……”“還沒有選擇立場的權利嗎?其實我也是。”宴喜臣輕聲道,随之他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認真地看着方爍,“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如果你到時候還沒自殺成功的話。”宴喜臣從少年身旁站起身。他剛走了兩步回過頭,就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杜亞琛靠在樓梯間的牆壁上,影子被夕陽拖得很長,也不知他靠在那裡聽了多久的牆角。k區并不像c區那麼太平。雖然這個城區比c區看上去更現代,但也更加混亂。k區是他們的敵對勢力,但相鄰的兩個區都是敵對的裡世界勢力區。大概因為這樣,c區每到夜裡都會給人一種混亂區的感覺。驚叫聲,槍炮聲,哭喊聲,打鬥聲,光是聽着就讓人心驚肉跳。鑒于段明逸一幹人救下段雲後,天色已經沉了,為安全起見,段明逸提議在c區找個安全的旅館留宿一晚,轉天早上再出發。回程的車是段明逸在開,等找到了旅館,段雲和杜亞琛率先下車,宴喜臣看到杜亞琛将段雲拉到一旁說了些話,因為是背影,也看不清楚段雲的表情。杜亞琛說話時離段雲很近,末了拍了拍段雲的肩膀,側過頭來看了眼宴喜臣。宴喜臣莫名其妙,轉頭問暖段明逸:“你爺爺和杜亞琛認識?”段明逸也有些奇怪:“我從來沒見過他,以前。”沒多久兩人也停好車,等走進去時杜亞琛和段雲已經辦好房間了。旅店隻剩下兩間房,是大床房,睡四個人倒也足夠,隻是段明逸自然要和段雲一間屋,也就意味着剩下宴喜臣要跟杜亞琛一間屋。還是大床房。宴喜臣又開始遐思了,他覺得自己有些發飄,跟着杜亞琛往房間走。這倒也不是說他太浪蕩,隻是杜亞琛的确是個迷人的男性,而且非常對他口,加上兩人現在狀态本就有些暧昧,分在一間房很難不讓宴喜臣想入非非。可今天杜亞琛出乎意料表現得非常正人君子,放好東西後就表示打算下去提前探探路,明天離得也更順利一些。聽到杜亞琛離開的關門聲,宴喜臣索性自在,脫了衣服洗了澡,渾身被蒸騰得軟綿綿的,疲憊消失得無影無蹤,倒有些想下樓吹吹風。這個天不冷,溫度适中,外面套一件毛衫出門正好。宴喜臣夜色裡走着,遠處槍炮聲連綿,他身體上帶着皂角的味道,這樣走在月光下,走在帶植物清香的風裡,心中升騰出許多奇怪的感受來。不知怎麼的,他又想到白日裡那個叫方爍的少年,總覺得他看他時,眼中閃爍着宴喜臣熟悉的光亮。宴喜臣坐在旅館前的台階上,聽着遠處時不時響起的槍聲,靜靜地抽上了一根煙。不過他一支煙才抽了一口,就有人站在他身後,半晌上前跟他并肩坐在一起。“把你卷進今天的事,對不起。”段明逸平靜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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