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撐着臉側了頭,他本身就是很有魅力的那一款,此刻笑容中帶着點玩味,神态卻是很認真地在等待宴喜臣的回答。宴喜臣的臉上出現了迷茫:“我……我想要……”見他半天回答不上來,男人低低笑了笑,并不催促。他将酒杯的酒水一飲而盡,心中萌生出一個念頭來。“也不用現在回答,自己好好想想。”“那麼你呢?”見男人似乎是要離開的樣子,宴喜臣也許喝了酒真的有些膽大,他拽住了男人的衣袖,眼中寫滿認真,“你來到這裡又多久了,你又為什麼選擇留在裡世界?”出乎意料,男人沒有掙脫他的手,反倒躬身靠近他。身上那股酒氣混合這某種酸甜的味道,挾帶濃烈的荷爾蒙澆灌在宴喜臣身上,頓時将他那點不清醒都轟走。宴喜臣松開手,那種宛如獵物一樣被狼盯上的感覺又來了。這次的感覺不是轉瞬即逝,因為男人真的以絕對的氣勢和氣息将他籠罩了許久。他壓低身子,在他耳邊道:“因為我在等一個人。為了等到他,我哪兒也不去。”宴喜臣身體僵住,幾乎本能且下意識地問:“那你等到了嗎?”“應該快了吧。”男人重新直起身,又變成那個無所謂地笑着的慵懶樣子。他從褲兜裡掏出包煙,慢條斯理地低頭叼上一根,又抽出一根塞到宴喜臣的嘴裡:“要不要出去抽根煙,透透氣?”宴喜臣盯着男人,還沒有從剛才被打壓的氣勢中緩過神來。他在心中估算着男人是否有其他目的。他承認被男人撩得有點心煩意亂,但他今天來酒吧,也真的不是為尋歡作樂。鬼使神差的,他答應了。從椅子上下來時他能感覺到男人的手輕輕托在他後腰,帶着他往外走。宴喜臣也是男人,他知道這樣仿佛宣誓主權保護領域的動作意味着什麼。果不其然,他轉過頭看到酒吧裡其他的人收回目光,試探的,好奇的,躍躍欲試的,在看到男人的動作時那些視線都收了回去。暗處,羅森默默沖玫瑰伸出手。“幹嗎?”玫瑰還處在這個發展的震驚裡沒反應過來。“9。”玫瑰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耍賴:“老大沒跟他走,是他跟老大走的。”羅森無奈地搖了搖頭,收回手:“估計這裡也沒我們什麼事了,早些回去吧。”再帥也得矜持點淩晨三點的街道靜谧得像沉在深海中。昏黃的路燈兩個修長的影子時而交錯,時而分開。煙草的香氣混合着酒的氣息,讓宴喜臣很惬意地眯着眼,心中那股躁郁被壓下去許多。他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承認他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對他有些心動。十分鐘前他得知他的名字,杜亞琛,這三個字在舌尖上滾過一遍,有種回味無窮的熟悉感。他重複杜亞琛這三個字時,看到男人垂眼看着他,目光中有某種他讀不懂的情緒。宴喜臣沒有放在心上。“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這是杜亞琛抽完煙後的第一句話。路燈将他的面孔分割得有種雕塑般的英俊感,尤其凝視着那雙誠懇而漂亮的眼睛,宴喜臣幾乎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不過,美色當前他夜不是完全沒有定力。之前經曆的兩次攻擊已經讓宴喜臣明白,裡世界看似平和,實際上四處危險蟄伏。段雲也跟他說過,出門在外處處留心。宴喜臣正打算拒絕,杜亞琛卻忽然上前一步将他籠罩住:“你心裡大概有很多疑問,如果你跟我走,我想我能為你解答,并且我保證會把你送回家。”宴喜臣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他簡直像魔障了一樣,他很确認如果現在的情況換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跟他走。但是對杜亞琛,他有種茫茫然的信任和躍躍欲試的探究。他挺願意順着杜亞琛,看看他最後會将自己帶向哪裡。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怕死,這個看起來真實有虛假的世界裡,比起死,他更恐懼永遠回不到曾經屬于自己的地方。吉普在街道上飛馳。從剛才宴喜臣就發現不對勁,雖然現在是淩晨,整個街道和建築區丁點人氣兒都沒有。要說剛開始的隻是荒涼,到了後來幾乎能用荒誕來形容了。漸漸地,視線中的景緻發生了變化。道路越來越寬,綠植越來越少,高樓大廈再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老舊的城區,看上去就像三線小城市的外沿。看上去更有煙火氣兒,實際上卻予人一種破敗感。杜亞琛将車加速到一個極限,宴喜臣心跳極快,偏偏無法出聲打斷旁邊一臉專注開車的男人。僅有的十幾分鐘裡雖車開得宴喜臣是心驚肉跳,但他好歹是把持住沒露出懼色,就是臉色有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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