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礽說話并非沒有道理,現在的陳斛是唯一一個有異族信息的人,而且一心一意幫助大梁,完全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大家隻會覺得陳斛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而且陳斛目前的行為來看,也揪不出任何的錯處,燕知清這番話,無疑是信口雌黃。
“王兄,你不知道他是誰?!他是異族!”燕知清解釋。
“放肆!”這一下子,燕礽似乎真的發怒了,連溫柔握着燕知清的手都松開,燕礽看了一眼燕知清,背過身子說道:“燕知清,從今以後,你不要再說這麼不着邊際的話,你厭惡陳斛我也就随着你,但你如此誣陷他人,就實在是過分了!”
燕知清上前一步,剛想解釋,可是燕礽頭也不回,隻輕瞟了她一眼,說:“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胡扯,燕知清,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好在今日是我聽見了,訓斥你幾句就可以了,若是被父王聽見了,怒氣比我隻多不少。”
語罷,燕礽裹了自己的披風,悶頭沖進了風雪裡面,燕知清望着那遠去的背影,說不出心裡頭的滋味兒。
“公主……”燕知清正望着外頭的風雪發呆,關若卿走過去,靜靜地說:“别望了,回來坐着吧。”
燕知清聽了這話,半迷糊的回了頭,慢慢地走到了凳子前面坐着,随手拿起關若卿遞給她的暖爐,問道:“我該怎麼辦?陳斛現在正在寵頭上,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明明知道他是我的仇人,我卻無能為力。”
語罷,她低頭歎息了一聲,似是惱怒,似是惋惜,就連說話的時候,手也止不住顫抖:“你說為什麼這些人偏偏就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呢?如果陳斛是清白的,查了過後不也更加還他清白嗎?如果不是,查了後剛好可以防止陳斛作惡。查人又不是件勞民傷财的事情……”
燕知清正在歎息焦慮之餘,關若卿走過去安慰她,輕輕地替她把眉頭舒展開來,笑着說道:“公主,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和自己過不去,把自己氣到了可不劃算。”
她斜瞄了關若卿一眼,努力的舒展了自己心裡的悶氣,這個時候,關若卿才開始說話:“其實公主,你說的有道理,但你有沒有想過,陛下好歹是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如此信任,他們一直不去查陳斛的身世,隻有一種可能,”關若卿轉頭過來,借着風雪的勢頭,衣衫格外飄揚:“他們知道陳斛的身世,而且陳斛一定有一個清白的身世。這個身世,讓陛下絕對不可能懷疑他。”
這話說得看似很有厘頭,實則毫無厘頭。沒有任何人比燕知清更清楚陳斛的身份,陳斛絕對不可能擁有一個清白的家世背景,他是一個異族的奴隸,是一個街頭混子,他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隻為了滅掉燕氏王朝。
這樣的人,會有一個清白的家世?或者說來自大梁的家世?
燕知清背過去說道:“不可能,陳斛就是異族,你不要亂猜了。”
對于燕知清的反駁,關若卿沒有過多放在心上,脾氣極好地說道:“公主,我沒有懷疑你說的是錯的,但是臣也沒有覺得自己的推測是錯的,臣之前隐約聽皇子殿下說過,陳斛是卧底。公主有沒有想過,有可能大梁真的派出去過一個叫做陳斛的卧底前去異族,這個卧底身世清白,很受陛下重用,但是随着世間的推移,這個卧底的樣貌變了,陛下也沒有生疑,而你口中的陳斛……是異族人,他一定有這個機會接觸到真的陳斛,然後頂替他,潛入大梁。”
關若卿一番話,讓燕知清大夢初醒。
是啊!怪不得,自己無論怎樣請求王兄和父王,他們都不會相信陳斛是異族,因為真的陳斛,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梁人,他的家世背景早就已經被調查清楚了。
而前世的時候,燕知清一直不明白,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父王居然會允許她嫁給一個奴隸出身的陳斛,現在她終于明白了,父王和王兄一定是知道陳斛的真實身份,而且知道陳斛的身份并不卑微。
第十四章
“原來是這樣……”燕知清嘴含着輕聲說出這句話,又轉頭看着關若卿,說道:“若卿,你看這樣如何?我們挑個日子去問那天俘獲的乞丐,那些人認識陳斛,而且和陳斛關系不淺,一定可以從他們口中找到陳斛的破綻。對比一下,就有足夠的證據了。”
燕知清看着外頭,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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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風雪,大雪呼呼吹來,與外頭冰天雪地相對應的,是營帳裡面的溫暖,燕知清房間裡點了熏香,是關若卿配置的瓜果香味,聞着心曠神怡,人也不容易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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