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生物在死之前變得健壯的身體,變得強大的力量無一不展示着“紅血”的力量,人類改變自身就需要這樣的力量,而不是用一次就會迎來死亡的自殺式藥劑。
在長聿的限制下,維塔一直都很聽話,時間會帶走許多過去的記憶,在實驗室裡流轉的人們已經忘記了曾經沾染在地面上的血腥,以為他隻是一個隻是眼神可怕、色厲内荏的怪物,隻要他們操作器械就會怪怪的把自己的身體送上來讓他們剖開的怪物。
維塔想見長聿,可是他甚至連那個讨人厭的女人的面都見不到。
那些渴求、欲望堆積在他的心裡,每分每秒都幾乎要戳破他的皮膚炸裂開來,他變得愈發躁動不安,可沈博士想要繼續挑戰他的忍耐極限,并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回應,而其餘的人隻會敲着他面前的玻璃,讓他老實一點。
幾個月前的慘劇再度發生,而這一次,情況遠比之前要來的慘烈——對“紅血”頗感興趣的帝國二皇子來此參觀,實驗室的二把手陪着他,當時的沈博士正在醫院回來的路上,這一天也是她壓榨維塔忍耐極限的最後一天。
隻是她晚了一步。
先前未曾聽過的警報聲在她的耳邊響起,監控裡她第一眼看到的那具屍體便是前不久正和她通話的二皇子,那衣服上有着皇室的标志。
那并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皇子,他也是呼聲最高的儲君,許多實力強大的異能者守護在他的身邊,皇帝陛下對他分外滿意,而現在,他死在了實驗室裡,她的實驗室裡。
而實驗室裡,唯一還能走動的維塔踩在淋漓的血中,盡可能的從他們身上獲取信息,去填補他認知的空缺。
人本身就是充滿了欲望的生物,聚集在這裡的都是權利和利益的的擁趸,維塔從他們身上獲得了舒适的力量。
他擡頭的時候,目光似乎穿過了探頭和光屏,對上了沈博士的視線,嘴角是放肆的笑容,鮮血将他洗禮成令人畏懼的怪物。
沈博士清楚,二皇子的死會給她帶來無窮的壓力,但維塔若是失控,後果會更恐怖。
聰明的女人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想到了對策,她不僅聰明,也有一顆狠辣的心。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穿着簡陋的防護服就進入了充滿了紅血病毒的空間。
此時挺着肚子的女人其實并不太适合繼續在外面走動,勞神的準備實驗,她需要足夠的休息和足夠的養分,但她沒有。
驚吓和緊張讓她面色發白,維塔在看到她的時候不自禁的笑出來,這個女人這樣虛弱的時候是他沒見過的。
從那些屍體的記憶中他知道,隻要十個月,長聿誕生以後,他就和這個女人再無關系了,所以他隻需要再留她活上些時候,不讓她被傳染便是。
他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維塔發現自己可以有選擇性的控制那些人的生死,選擇那些人是在痛苦中哀嚎着死去還是哀嚎着活下來,選擇他的力量在那些人的身體裡是溫順聽從的還是暴烈緻死的,但他不希望這些人活下來,他遵從自己的欲望送他們離開這個世界。
那個時候的他心情無比的輕松,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再束縛他了,此刻的她對他和長聿而言隻是一個容器,維塔頭一次這麼肆無忌憚的在沈博士面前釋放自己的敵意。
隻是女人并沒有被他影響到。
她的防護服保護不了她,隻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存在,徹底掌控了這個空間的少年暫時容忍了她的存在,沒讓四處逸散的紅血病毒侵蝕她的身體。
沈博士臉上是維塔一直以來都格外熟悉的冷靜,冷靜到有些漠然,她繞過地上四散的屍體,踩在粘稠的咕叽作響的血液上,站在一張桌子旁邊,伸手拿起了裡面的一把銀色刮刀。
刀柄很長,觸手冰涼,她的臉似乎也因此而白了一分。
維塔很熟悉那個桌面上的東西,正是它們一直從他的身上割取血肉,但如果這個女人這時候還指望他會像曾經一樣不反抗的話,隻能說是癡人說夢了。
“我死了,他就死了。”女人這般說道。
維塔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他依然像曾經一樣披着一件對他來說過分寬大的白色制服外套,上面全是他蹭上去的手印。
他吞咽了下,有些艱難的張開了嘴:“長聿……在,我不會……殺你的。”
“你還可以活,但我不會再聽你的。”這是他第一次說話,格外的艱難,但慢慢的就越來越順暢,隻是嗓音沙啞。
沈博士卻搖了搖頭:“我要告訴你另外一個道理,你不聽話,他也會死。”
那根曾經刺穿了維塔無數遍的刀消失在女人的腹部,有那麼一瞬間,維塔似乎聽到了小嬰兒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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