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在殷家服務了二十來年,一向嚴謹、幹練、忠誠,從未出過任何失誤,自然是值得信賴的。
而陸錦然也沒有把這種東西放進先生的書房。
殷衡背靠着辦公椅,修長漂亮的手指包裹在雪白手套下,把玩掌中的西漢玉珩,鏡片下一雙黑眸清冷沉凜,沒有其他人進來過,他的筆記本電腦變成了一塊古玉?
“先生?”陸錦然有些不解,不明白先生為什麼突然要鑒定一塊玉。
殷衡放下玉珩,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語調平靜無波,出口的嗓音卻冰冷刺骨,“除了卧室和浴室,把其餘所有房間都安裝上針孔攝像頭。”
陸錦然愣了一下,沒想到殷衡會提這種要求,這棟别墅裡并沒有别人,清潔和做飯的傭人都是用了很久的,身家清白且知根知底,是絕對不敢背叛殷家的。
不過,先生向來喜歡絕對服從命令的人,所以,陸錦然并沒有多問,立即嚴格按照要求執行起來。
一無所知的罪魁禍首,慕容蓁還泡在凝華殿寬廣的浴池裡沐浴,黑色長發在水中像是一張妖異的大網,水珠滑過凝脂般的雪肌,霧氣缭繞中,漆黑卷長的睫羽上沾上小水滴,水汪汪的眼眸裡似乎也氤氲着霧氣。
她趴在浴池邊,精緻小巧的下巴擱在白皙的手背上,想着這下應該沒問題了吧?
畢竟那塊玉成色不錯,是她收集的珍品玉器之一,拿到當鋪去當掉,能換不少銀子,大概可以彌補一下她弄壞的那個東西了吧?
不夠彌補的話,公主還有春秋戰國時期的玉,兩漢時期的玉,唐朝的玉,宋朝的玉……
至于“東西突然莫名其妙地變了”這種驚悚的事,壓根就不在公主殿下的考慮之内。
不管多麼不可思議,當人們想不通一件事後,總會給自己找合理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的。
比如佛主顯靈?比如劫富濟貧?比如神仙下凡?亦或者狐妖報恩?公主殿下駕輕就熟地幹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頗有心得了。
沐浴完後,她穿上墨蘭色的雲紋绉紗齊胸襦裙,臂上挽着長長的月白煙紗披帛,長發随意地用一個白玉如意扣松松垮垮地扣在腦後,照照寝殿裡的大鏡子,映出一個墨發如瀑肌膚如雪,明眸皓齒的美人。
她用錦帕絞幹了黑發,熟練地挽了一個靈蛇髻,準備出去找點吃的,畢竟,在佛珠裡她和正常人無異,待久了是會餓的。
跟着佛珠輾轉了一千七百多年,公主殿下學會了很多東西,唯獨沒學會做飯。
待會兒要用什麼和這戶人家換點食物好呢?金子?美玉?精美的瓷器?還是珠寶首飾……
當慕容蓁再一次飄出佛珠的時候,正好是下午,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滿室生輝,别墅裡已經沒人了。
公主有些感到奇怪,這戶人家明明看起來家境殷實,為什麼冷清得沒有一絲人氣?
難道連個仆人也沒有?
慕容蓁飄着穿過一堵牆,發現這是一間寬敞潔淨的卧房,一張寬大的黑色大床,幾張長榻(沙發),白色的窗紗和深灰色的窗簾,簡約的立地燈,和她以前看過的所有房間都不一樣,看起來簡潔、雅緻、大氣。
隻不過,沒有家的感覺,冰冷簡潔得看起來更像是臨時居住的地方。
透過一面巨大的玻璃牆,可以看見下面一個長方形水池,鋪滿地磚,水是清澈的淺藍色,沒有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水池邊立着幾尊乳白色的人魚雕像,雕工細膩,優美而栩栩如生。
公主目光忽然一凝,看這房屋周圍的風水格局,應該是一個高級驅靈陣,可惜……這東西對她可沒有用。
卧房旁邊連接着一個大房間,其中一面牆壁的木格子裡,挂着一排排黑色或者白色的長袖衣服、黑色長褲,一件件整整齊齊,連間距都嚴格一緻。
另外一面牆上的一半的格子裡都是黑色皮鞋,光滑锃亮,大小形狀都一樣,鞋子很大,應該全是男人穿的。
一個木架上還擺着模樣都大同小異的金絲眼鏡,這東西她知道,在大明朝就有許多海商從海外帶回來,年老的人戴上這個就看東西就會變的得更清晰。
公主若有所思,看來住在這裡的人年紀很大,眼睛不太好使。
她手一揮,木質的抽屜全部被抽出來,裡面的小格子裡整齊地擺着一卷卷的各色布條,那天那兩個男人脖子上似乎也系着這種東西。
逛完這個房間,沒找到什麼吃的,公主殿下挨個逛下一個房間,大搖大擺的架勢,就像巡視自己新得的封地一樣。
二樓的房間裡,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暫時看不出是幹什麼用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應該都不會無聊了,公主殿下暗想,或許她可以每天都研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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