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鈞難得逮到個嘲諷他的機會,當場就吹出個響亮的口哨來,“真是可惜啊,怎麼就不等等我呢?”
“是啊,我也很遺憾,沒有先把你踢下比武台。”趙子衍溫和地說道:“還是你害怕來早了會被人群毆下台太快,才故意在騎射那關磨磨蹭蹭地混時間啊?啧啧,這次還真是被你鑽了規則的空子,下次可沒那麼便宜了!”
“呸!明明是你們太廢物都撐不到小爺過來,還有臉說我!”霍千鈞哂笑道:“不服氣的話,現在就來啊!小爺再讓你一局,你随便帶人來,我們照老規矩一組五人,軍陣再戰一局?”
“五人組?”趙子衍也曾跟武學生較量過,組隊軍陣對抗是常規項目之一,當初背嵬軍就是靠這種小隊組合配合地躺刀鈎鐮槍大破金軍拐子馬,徹底擊潰了金兵起家以來幾乎戰無不勝的鐵浮屠精騎,可惜自嶽元帥死後,這種軍陣就隻剩下在武學訓練中時有出現,再沒有正式用于戰場之上。
他也帶人練過,可現在看看對面的五人組……太欺負人了!
肉山般杵在那的老牛嘿嘿笑着,高人一頭的霍千鈞舉着比他自己還高半截的三尖兩刃戟,旁邊站着雙手拎八十斤金錘的嶽璃,就算剩下兩個充數的勳貴纨绔,這個組合目前在武學和宗學之中依然無人能敵。
這口氣,還真是出不去了。
“啰嗦什麼呢?趕緊上去比武,就差你們幾個了!”方靖遠這次幾乎成了趙子衍的救命恩人,一句話就喊走了霍千鈞,轉頭淡淡地對趙子衍說道:“回去轉告恩平郡王,偷來的東西,用不長的,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呃……”趙子衍還不知該如何回應,方靖遠已轉身離開,去看比武台那邊的熱鬧了,壓根沒再搭理他的意思,他也隻好悄悄地跟趙士程報了個假,黯然離去。
哪怕原本對武學并未報太高的期望,可第一次開學測落得如此慘烈的結果,幾乎讓宗學生顔面掃地,他這個上舍的舍長也着實被打了臉,無顔留下再看。
“揚威!”
“維揚!”剩下的結局幾乎沒有什麼懸念,武學生們擡不動老牛,倒是舉起嶽璃一點兒也不費勁,她起初躲避了一下,卻被方靖遠攔住,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霍千鈞帶人擡起來扔上半空,大呼小叫地慶祝這次“勝利”。
她起初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融入他們的歡樂之中,放下了所有的顧忌時,笑得格外暢快。
“看來,你的眼光不錯。”趙士程贊許地看着和武學生們“打成一片”的嶽璃,“或許本朝還能再出個穆桂英或梁紅玉……”
“不,嶽璃會比她們更強。”方靖遠毫不掩飾欣賞之意,坦然說道:“因為她無需靠夫婿提攜幫助,單憑自己,就能獲得同僚信服尊重,以後一定能取得更亮眼的戰績,完成她父祖一輩未了的心願。”
“但願如此!”靖康之難中,損失最慘烈的莫過于宗室中人,上至皇帝,下至帝姬貴女,昔日的天潢貴胄零落成泥,慘遭蹂躏,活得比死還難,縱使逃過一劫如趙士程,亦心有戚戚,隻恨自身無能,無力回天,如今看到在方靖遠奇詭的測試之下,竟激起原本死水一潭的武學和宗學學生們的熱情和抱負,怎能不讓他心生感慨。
“若有那一日,便是已入黃泉,也望君相告。”
“不用等那麼久,有他們在,不光是我,你也一定能看到的。”方靖遠忽然想起陸遊那首讓無數學生從小學起就開始背誦默寫的《示兒》,“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原來不止是陸遊,這個時代的許多人,都有着同樣的願望。
他這隻蝴蝶,已經扇動翅膀,将曆史的進程改變,但悲不見九州同的結局,或許也可以從這裡開始改變。
想當初他在21世紀時,有家财團投資清明上河圖複原實景後,同步做出遊戲a,掀起了一陣大宋風潮,一時間從微博到朋友圈,到處有人曬遊戲截圖或大宋文史研究,光是為南宋到底是不是技術進步民富兵弱導緻滅亡,随便一個話題就能輕輕松松掐出幾百上千樓來。
曆史從來是勝利者書寫的,後人無從得知當時的真正情況,隻能從史料和文物中去尋找佐證,是是非非依然各有各的看法。
而當他來到這個時代,從一開始的改變,發現這裡已經成為自己已知曆史的平行時空後,有些失落,但更多是的興奮和期盼。
但凡了解南宋那段曆史的國人,哪個不悲憤抑郁,哪個不感慨傷懷,多少英雄埋骨無定河,多少壯志難酬沉沙折戟,明明有着當時世界領先的技術和知識,卻一次次滿懷屈辱地敗在鐵蹄之下,眼睜睜看着從世界之巅跌落蠻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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