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輸了場子,鄭芊兒并不甘心。她不是個膽小的,見滕王待人和氣,又接着提議要帶幾人在府中逛逛,欣賞一下園裡的景緻。
“不必了,我們要回家。”大胃約了耶耶接他回去,他是個守時的孩子。
小男孩突然記起阿娘跟他交代的,在鄭府不要被傳染過病氣,要戴口罩。他便從兜裡掏出了三個口罩,跟小五和李佺分了,人人都戴着了臉上,一副“冷漠”的樣子。
鄭芊兒看到滕王在臉上戴了“面具”,越發覺得這是在羞辱她。她就這麼不堪嗎?滕王居然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旁邊的小丫鬟看到大小姐臉都白了,難過得昏昏欲墜,連忙上前扶住她。
小丫鬟建議道:“小姐,我們回去吧,别打擾貴人了。”
鄭芊兒落荒而逃:“回吧,回吧。”
魏家
回到家裡,小五的心情都有些低落,悶悶不樂的。魏征還以為她去探望同學,被傳染了病氣,差點要派人去請大夫過來。
小五:“才不是呢,芳兒和她阿娘真慘啊,整天被人欺負。”
在馬車上,她被李佺科普了一頓夫人和姨娘之間的宅鬥課程,她腦補出以後自己的家裡也會有姨娘,那真是太可怕了。有了姨娘之後,她就會被人罵,也見不到耶耶了。姨娘生的孩子會像鄭家大小姐那樣,無緣無故就說她不好。
越想越覺得跟真的一樣,小女孩的鼻子酸酸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耶耶,我不要姨娘,你不要娶姨娘好不好?”小五握住魏征的大手,聲音都帶着哭腔,“哇,姨娘好壞,姨娘是壞人……”
魏征被小女兒這副模樣,心疼得肝都快炸了。哪個混蛋說他要找姨娘啊?明明他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啊!
難道是妻子裴氏在試探他?
那也不能恐吓小孩,惹到小五都哭了。
“别哭,小五别哭啊,我不娶姨娘,以後都不娶。”魏征手忙腳亂地把小女兒哄好,再三保證後,小五才紅着鼻子,破涕而笑。
魏征耐着性子,問小五今天去做什麼啦。小女孩斷斷續續地說,原來她今日去鄭府探望同學,芳兒的姐姐莫名其妙就冒了出來,想要給芳兒身上潑髒水。他們幾人都沒有上當,但是小五就是替芳兒難受。
小五的精神受到了極大沖擊:“耶耶,都是一家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魏征:“……”
他要怎麼解釋旁人家妻妾争寵的那些事情?
難道他要告訴小五,有妻有妾才是大戶人家中的常态?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把小五養得太嬌,太天真了,一點兒都不知道人間疾苦,若是小五以後嫁人了,夫君要納妾怎麼辦?
他的小五肯定鬥不過那些小家婦啊!
不過嫁人都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眼前來說,魏征對于惹哭小五的鄭家表示不滿。連陛下和太上皇都是愛重發妻,以身作則的。那鄭氏倒好,寵妻滅妾的,一個庶女和姨娘寵成這樣,這種風氣要不得!
一旦在長安的男人個個都這樣,那他的小五以後怎麼過啊。
不行,必須要舉報!
魏征作為谏官,打小報告和逼逼的本事都是一流的。正愁最近沒有素材呢,這鄭氏正好,可以作為治家不正的題材,禀報給皇帝,來肅正一下長安城内的風氣。
于是幾天後,沒有一點點防備的鄭氏家主,就在朝廷上被人告了。
“啊?我寵妻滅妾?”
家主吐了一大口茶,沒想到自己屋裡的事情,居然被人捅破天了。他皺了皺眉頭,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正妻:“可是夫人那邊的動作?琅琊王氏?”
弟弟鄭善則搖了搖頭,隻說:“是魏秘書起的頭,他那人老古闆,王氏還使喚不動他。”他低垂着眼,想起侄女芳兒落水之事,不敢名言兄長家事。
想來是芳兒險些丢了小命,氣狠了王氏一族。命人傳了出去,被魏征偶爾知曉罷了。
此事隻能自認倒黴。
“也罷,我去看看夫人。”家主鄭善制送走了弟弟,他的心裡沉沉的,走去了夫人王氏的玉錦苑。
他自嘲地苦笑一聲,魏征告得也沒錯,他好像确實寵妾滅妻。白氏是他的表妹,從小相處融洽,往日裡他善待一二,并沒有錯。王氏是他娶進來的妻子,他把家主夫人的權利都給了王氏,給足了體面,自認也沒錯。
也許,錯的便是人心。
人心易變呐。
這會兒正是春天,他走到庭院裡,當年成親那會兒種的椿樹,已經長得很高很大了。枝葉上都是嫩芽,迎來了它的春天。但王氏的春天,早早就過去了。
他想喊一聲屋裡的女子,對方的眼神裡已經平淡無波,似乎看見一個陌生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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