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初賽場上,看到比試的修士們身體上的靈氣,他并沒有驚訝。
書上說,凡是進入玄景境界的修士,都能夠看見天地間的奧妙玄奇。葉三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設定,并且認為每個境界足夠的修士,他們都是能夠看見的。
場上莫名沉默了一會兒,吳成海忽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想來各個宗門功法都是不傳之秘,他這麼問的确有些冒失了。
卻見葉三忽然拿鑰匙打開門,兩位先生将馬車停到院子裡,他一個人站在院子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是站了半天,聽到院中聲音漸漸小了,這才猶豫着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歎了口氣,準備往回走。結果剛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葉三在身後喊道:“進來啊,有點事問你。”
吳成海搓搓手,眼裡猛地迸發出一種狂熱光芒,他忙不叠走進院子裡,小心翼翼将門關好,道:“先生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雲清從樓上點了一盞油燈帶下來,三個人坐在大堂的桌前。
葉三咳嗽一聲,問道:“所謂靈氣罩,便是他身體周圍一圈淺色靈光?”
吳成海一時聽得呆了,心道這種東西隻要是個修士都知道,怎麼您反而來問我?他雖看不出葉三修為高低,卻知道這兩位先生大搖大擺從石階上走下來,必定是出自名門大宗的弟子。好在他雖然吃驚,但由于長得太黑,這吃驚的神情也就被抹去了三兩分。
葉三看到他的反應,知道這話問得太露底,于是佯裝喝了一口茶,道:“自我入門修行,家師從未提及靈氣罩三個字,想來各派修行功法不同的緣故。”
雲清在旁邊理了理毛筆和宣紙,聽到這句話瞥了他一眼,心道青城山先掌門羽化多年人人皆知,見都沒見過如何說出靈氣罩三個字。
葉三咳嗽一聲,看向吳成海說道:“若你下一個對手仍是清虛宗的,或許我能看出三兩分,然而戰場上意外因素實在過多,我說的未必作數。”
吳成海聽到這話慌忙站起來,連連拱手道:“能夠聽到先生指點一二,已經讓在下感激不盡了,剩下的輸赢,不過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他拱手彎腰,半天沒有聽見下文,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雲清實在看不下去,扭頭去了廚房道:“他讓你給錢。”
葉三一時汗顔,扶額道:“一開口就是錢,俗不俗?”
黑臉的少年連連道歉,道:“應該的,應該的。隻不過山中并不富裕,隻怕兩位先生看不上眼。”他從背着的布兜裡摸了半天,一把将所有銀子倒在桌上,隻聽噼啪一陣作響,幾十兩白晃晃銀子落在桌上。
葉三原本以為來個三五兩就頂天了,不料這看起來沒錢又普通的少年一下子兜了幾十兩出來,不由心中暗歎修士實在是個賺錢活計。
黑臉少年一付了錢,頓時覺得放下心來,好說好歹第二天一起去清談會上看看對手,這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雲清在廚房裡煮了碗面遞給葉三道:“他的對手……左側的确是靈氣最薄弱的地方,然而這麼明顯的東西,他們都看不出來嗎?”
葉三用筷子将蔥花挑掉,綠瑩瑩的蔥花粘在碗沿上,他喝了口湯道:“誰知道呢,明天去看看。我有一個想法需要驗證一下。”
喝完湯,他看了看碗底,又道:“下次少放蔥,多放鹽。羊都有鹽水喝,不能給我多加點兒鹽嗎?”
……
很遺憾,吳成海的第二個對手并不是來自清虛宗的,他們的防禦功法也并不是靈氣罩。
吳成海黑黑的臉上很尴尬,他将葉三和雲清領到自己座位上,抱歉道:“勞煩兩位辛苦跑一趟……”
這時候還是上午,雲清還沒睡醒,磕巴着眼皮抱着雙腿坐在長凳上。由于前一天晚上太黑,離的遠些的并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樣子,吳成海的師兄們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無聲地表示了不歡迎。
葉三坐在晨風裡,微微眯起眼睛,吳成海的對手在台上先行比試,他認真看了很久,眼睛變得越來越亮。
他扭過頭看看雲清,雲清也看了一眼他,他們兩個人都确定了兩件事。
第一就是,初賽的這些小修士們,基本都不會打架,隻會用靈力互毆。
第二就是,僅僅以靈力作為打架手段的話,那些浮動在身體周圍的靈光和弱點,的确是肉眼可見的。
這些初賽場中的修士們,境界相對來說很低,又剛剛踏出山門毫無戰鬥經驗,不要說殺人,就是打架都不會的。
葉三看場上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如果扔到黑森林裡和他比,怕是三拳一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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