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的是淩飛渡、明遙等人。自陰陽得序之後,天地異象逐漸消失,各地重又變得風調雨順起來。成秋拾被殺、柳戟月在外邊的記錄也是傷重而亡,承宛聯軍不攻自破。
賀蘭漪得了緩息,徑直回北雍處理國中内亂;西宛更是兵荒馬亂,皇室颠覆、巫族無首,各地群起揭杆,幸而還有幾支擁趸皇室的軍隊護着碧梧,消滅殘部、鎮壓亂軍;因血脈之力消失,南慕血脈不再有長壽之能,南慕女皇急于培養繼任者,将段之慎也鎖在宮中教習——蕭知謹雖賴于亭素的“創生之術”複蘇,卻全無記憶,也不能指望。
除他三人忙得腳不離地之外,另幾位可算得上休閑了。瀾凝冰雖也有千波島事宜等待解決,但畢竟簡單,不多時便随着明遙和淩飛渡在各地轉悠,很是自在随意。
柳戟月聞言,眉心逐漸蹙起,顯而易見的心情不愉:“……朕不準!”
連“朕”都出來了,楚栖玩心大起,偷着樂呵。
那日大戰最後,柳戟月重傷垂危,勉強靠陰陽之力保住性命,但先前與成秋拾合作之事總得給天下一個交代,加上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便借機假死脫身。
——太子柳漼元沉穩聰慧,膽量不淺,本就是楚靜忠物色好的孩子,受他暗中教導,如今有明淺谡和昭華公主在旁輔佐,更添了一份溫和良善,柳戟月相信在大事上他們不會出錯。
此後他便随楚栖離宮遠遊,因當初書信往來時慕想多年楚栖所住的院落,他們就在這所撫州小宅定居,安逸地過着二人世界。
直到最近,明遙等人從南慕遊玩歸來,途經撫州,不忘探望。出于某種考慮,他們沒有直奔楚栖的家宅,而是與他約在城中酒樓會面。
“方才遙遙還向我問起你,說他甚是思念呢……”酒足飯飽,盡興而歸,楚栖聲音也不由放軟,懶懶散散地托着腮,“你不願露面,是因為我,還是……?”
柳戟月醉意氤氲的眼瞳帶着一絲清醒:“栖兒,我并非他們的友人,去了也隻是徒添事端。”
雖說他已不在帝位,但要明遙、淩飛渡以平民身份相待也不太可能,至于其餘幾人,情況反而更為複雜。
楚栖心裡明白,自然也不會多勸,隻是想到方才酒樓中的笙歌歡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明遙在南慕瘋玩了四個多月,見識匪淺,既跑遍了江河湖海,又吃遍了各地美食。但也遇到了好多危險——最可怕一次,他被一群土匪搶回去做了壓寨夫人,要不是淩飛渡久等不到,沿路回去尋人,現在恐怕都要改口叫大當家夫人了。”
饒是柳戟月思緒微醺,聽完也瞬間清醒了,半笑半無奈地搖頭:“……沒一點長進。”
“自那之後,他勵志要勤習武學。這話有幾分誠意我是不知道,反正淩飛渡像是聽了進去,‘用心’操練起了明遙——雖說淩飛渡表示,他隻用了當初他習武時十分之一不到的嚴格。”
“練出成效了嗎?”
楚栖忍着笑道:“本來有一點,但臉一下子黑了好幾層,險些連親姐姐都認不出來,他大受打擊,還在找法子重回嬌嫩呢。”
柳戟月想象了一下明遙黑成炭的樣子,不由失笑,緊接着,他似是想到什麼,問道:“明雅如今是定居在南慕了嗎?”
“算是吧,據說她與亭素關系不錯,住在亭府,也能自由出行。”
“也好,”柳戟月微微颔首,“明淺谡先前一心求死,還不知他一雙兒女在外邊過得風光滋味呢。”
“等新帝年長親政,他們一家就可以團圓了。”楚栖狀似無意地下了結論。
柳戟月沉默着,沒有反駁。
直到過了一會兒,他才不顧楚栖的阻攔,拿起酒壺又飲了一口。
酒氣逐漸彌漫開來,柳戟月緩緩湊近,微紅濕潤的雙眼盯着楚栖:“我在你心裡,是否始終難以信任,即便時至今日也是一樣?”
不待楚栖開口,他又仰頭對準壺嘴,灌下最後一口,然後重重拍在石桌之上:“不怪你多心,我從來不将自己與别人的承諾當一回事,甚至敏感多疑、睚眦必報……若非如此,我早已粉身碎骨……呵,不怕你心寒,‘他們’對我的許多猜測是真的,我确實有意為之……”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楚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他們”裡指的有誰,或許有瀾凝冰的仇視、賀蘭漪的怨憤,以及段之慎的遷怒。
“……但今後,再難有了。”
楚栖點頭,靜靜伸手,輕柔地抱住了他,仿若勸慰。柳戟月将下颌擱在他肩窩上,悶悶地說:“是你救了我,他們也救了我,否則我早已死去。”
“你是我與世間僅剩的聯系,我再也無法幹涉其他任何人的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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