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級觀察術顯示出兩個黑袍枯槁人的數據,楚栖直接點出:“用毒的,速度很快,當心他們暗算!”
“小把戲,我對付得來,你去幫他們!”賀蘭漪确實沒有誇大,暴雨浸濕了他的衣衫,卻也因此給了他機會,玄武血脈不畏冷熱的根本在于他們能适當控制血液溫度,此時賀蘭漪運轉内力,雨滴凝聚成一層稀薄的冰霜,覆蓋在裸露的肌膚上,既可進攻,亦可防守。
楚栖知道他這裡問題不大,便匆忙看向另兩邊。
阻攔在瀾凝冰面前的是一隻飛魚樣子的怪物,颀長的胸鳍宛如一對翅膀,自由地在雨幕中穿梭,尋常兵器根本摸不着、捉不住,原本瀾凝冰以音克敵,能夠很好地對付這一狀況,但以青龍血脈煉制的飛魚似乎完全不懼他的琴音,甚至反而作為攻擊手段。
飛魚扭轉自身,雨滴朝外反彈,瞬時如強化了的冰錐向八方四散,無差别襲擊射程範圍裡的所有人。瀾凝冰躲閃不及,被流箭似的冰錐刮傷了手臂與耳廓,若不是楚栖及時拉着他退遠,恐怕傷勢還要更深。
賀蘭漪也險些被冰錐波及到,要不是多年征戰眼觀六路、極為警覺,堪堪避過了這次攻擊,接下去怕是要被那兩個黑袍人占去大優。雖然死裡逃生,但他脾氣也上來了,轉頭便想質疑瀾凝冰在搞什麼,然而等他看見瀾凝冰鮮血淋漓的半身,苛責的話又半句說不出口,隻是回頭時怒氣更盛了,一通傾瀉在黑袍人身上,将他們連連逼退。
瀾凝冰受傷,楚栖自然收到了系統懲罰,幸而之前剩下的生存點數還有一些,他取出兩點給瀾凝冰治療。古琴因方才的攻擊不慎脫手,掉在遠處被毀了個幹淨,蒙眼的黑绫也因冰錐而脫落,但現在陰霾密布、昏暗無光,瀾凝冰直接睜眼也并無大礙。
“……呼……哈,非要逼我來場瘋的。”他深吸一口氣,對楚栖道了聲謝,壓抑的低啞笑聲蘊藏着豁出去的決心。
瀾凝冰笑完,擡起頭清了清嗓子:“記得閉塞聽覺。”
下一刻,他的嗓音完全變了一個音調,原本沙啞、低沉的聲線一轉為高亢、明亮的聲音,言出即帶力量,生生壓過暴雨與厮殺、風嘯與驚叫,于戰場之上生造出一座海市蜃樓。
“止殺——————!”
這一聲嘹亮清澈,回萦萬千,控住了大半個沙場,愣是讓絕大部分的怪物都頓住了動作,隻因人有内力之分,成秋拾用異法改造過後的牲畜卻沒有,它們受此影響,竟都一動不動地停滞了十息左右,直到瀾凝冰再也撐不住,喉中吐出數口鮮血,艱難地收了聲才算如夢初醒。
但趁此時機,楚栖已順手解決了飛魚怪物,南慕戰場那邊衆人也合力困殺了兩隻四不像,減緩了不少壓力。賀蘭漪所對的黑袍人并非怪物,而是改造的人類,雖受影響幅度較小,但也可見他勝利在望,楚栖便把注意力放到碧梧身上。
擋在碧梧面前的東西,說是怪物,其實不算,但說是人……也隻能用“曾是”。
一個斷頭的明顯已經死去的人,在他離世之後的三天左右,屍體開始腐爛生蛆,而這些聚集的蠅蛆,受白虎血脈培育,也變成了特殊的怪物,支配着這副殘破的軀體。
它們催動着猶如僵屍般的軀體,不知疼痛為何,不知思考為何,皮膚骨骼宛若鐵烙般堅硬,可以刀槍不入,氣力卻無窮龐大,永遠不知疲倦地進攻。
然而,這東西雖說惡心人了一點,以碧梧的力量以及方才瀾凝冰制造出的停頓,想要徹底消滅它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碧梧難以下得了手。
成秋拾就站在僵屍怪物旁邊,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切變化,像是在欣賞由自己制造出的混亂美。
“好多血,浪費了。”他對瀾凝冰的吐血感到可惜,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又笑着問碧梧,“它曾是滕楓的軀體就這麼讓你為難嗎?就這樣還想殺了我。不過弟弟你放心,你如今是最後一支白虎血脈了,我一定對你慎之又慎。”
碧梧渾身都在顫抖,他聽到兄長終究還是沒能活下去的時候就覺得絕望非常,但直到看到這個被蠅蛆操縱的軀殼時,才明白什麼是萬念俱灰,那一瞬間腦中全然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
然而即便如此,成秋拾也不敢近他身,隻在遠處有一句沒一句地擊垮他的心理防線,令他繼續崩潰,同時拈弓搭箭,瞄準着碧梧的手腳。
“碧梧,醒醒!”
千鈞一發之際,楚栖掠過碧梧身邊,将他從旁推開,離弦的箭矢洞穿楚栖的腿彎,周圍霎時血肉橫飛,但眨眼之間,大片鮮血恍若引燃的油糜,耀眼的火焰從箭镞之上竄起,輕易點燃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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