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鬧夠嗎?”
成秋拾提高聲音:“夠?怎麼能夠?你知道那東西我花了多少心血嗎?本來趁南慕不備,我甚至可以輕松擄走蕭知謹,他是稀缺的南慕血脈,又不知能為我的實驗增添多少樂趣,現在全沒有了!”
“我知道為什麼失敗——楚栖,因為他還活着!”成秋拾戾氣盡顯,“陛下,你那日苦情戲演的我都快相信了,結果呢?玄武血脈也是,你甯願犧牲北雍公主而放走賀蘭漪,為的就是讓他前往楚栖身邊,然後你們裡應外合,我說的沒錯吧?”
其實這個猜測成秋拾早在心裡揣摩過幾遍,始終沒有下定論的原因一是覺得自己能夠掌控全局,即便如此也無須多慮;二則是無法理解柳戟月這麼做的意義,雖說他自認不是好人,但在最終的利益到達之前,他還不至于提前翻臉,而作為交易的雙方,他自認對柳戟月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那柳戟月這麼謀算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沒有,成秋拾很難從中找出半分益處。既選擇了與他上同一條賊船,卻行至中途“破釜沉舟”,難不成柳戟月覺得這能與他兩敗俱傷?還是有更多不切實際的妄想?
柳戟月聽他提到楚栖,慵懶的神情中終于有了幾分認真,他垂眸微微思考了一會兒,緊接着唇邊揚起了一個弧度,笑得輕松自在,很有膽量的承認了坑害:“是啊,沒錯,朕怕他出事,所以讓他逃得越遠越好。”
“……”居然就這麼承認了,成秋拾有一瞬間覺得對面才像陰險反派,自己卻像堅持讨要說法的正義人士,他深吸口氣,一邊點開了造星系統,一邊冷笑道:“可惜看上去似乎功虧一篑。”
洗髓術一用,柳戟月的各項數值進入随時可以修改的狀态,成秋拾盯着浮現在腦海中的“智慧值”、“服從度”、“共情力”等能夠影響一個人意識的數值,稍稍陷入了遲疑。
他發現被柳戟月欺騙的憤怒絕對不假,此刻及時将他的意識抹殺,是最能止損且一了百了的方法——而從前每一次解約之前,他幾乎都是這麼對待想與他分道揚镳、他卻還用得到的那些人的,譬如狼戈,又譬如星連。
摧毀他們的思維意識,讓他們對他唯命是從,即便沒有“造星系統”的約束,他們也将成為他手中好用的棋子——甚至不用擔心會被系統懲戒。
這次本該也是這樣,不同的是在他的原計劃裡,時間不該如此提前。
“國師,不論你想做什麼,朕姑且先提醒你一下。如果朕出事,或者有任何異樣,青黎衛……會直接殺了你。”柳戟月擡起手指,代表權勢的玉戒翠潤剔透,“一個人可能不夠,但你身處承國軍營,環繞足足十五萬人,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别人的眼睛。”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氣氛比先前更加焦灼,成秋拾猙獰的面孔上多了一絲瘋狂,“陛下,我能不能逃走你不得而知,因為你這輩子不會看到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柳戟月的生存點數直接清空,就在他與系統确認的瞬間,“啊啊”的無意義聲響從門帳邊傳來。
癡傻的星連忘記了如何行走,蛻化成最原始的狀态一路攀爬過來,泥水浸染了他的四肢與衣物,将他絕美的容顔糊上泥濘渣滓,與無法抑制的口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肮髒又令人惡心。
成秋拾刹那間心神劇震,意識中絕色、美妙、宛如神明,他贊美欣賞感歎崇拜,教會他什麼是“美”的星連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因為他不是星連,他隻是個替代品!他是西宛皇子滕楓,一個失敗、醜陋、自己已經放棄的實驗對象。
成秋拾瘋狂告誡自己面前這人的身份,但星連卻沒意識到成秋拾的崩潰,而在漫長又艱難的爬行之後,因為終于見到成秋拾而綻放出了一個呆傻的笑容。
“呲!”
成秋拾拔出長劍,毫不猶豫地将星連的頭斬飛,咕噜噜轉了圈,又面朝向他,他急忙沖過去将頭顱一腳踢爛。
“……呼……呼……”完成這一切後,成秋拾才長舒口氣,他抱着頭努力忘掉剛才的一幕,嘴裡碎碎念着假的假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被他忽略的聲音逐漸傳來:“……你們一直形影不離,但上午你未帶他前來,或許因此他才尋了過來。”
“閉嘴!!!”成秋拾嘶啞地痛罵,嘴邊被他咬的滿是鮮血,又極度發狠般揪下自己的無數根頭發,眼底布滿血紅地轉過頭來,嘶聲裂肺,“我一定會成功的,所以我還不殺你,我要一個真實存在、有血有肉的星連!而不是那種虛假又醜陋的東西……他的數值我已經算好了,我每時每刻都在測算,他的顔值是5,服從度是5,舞技是5,唱功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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