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一怔,隐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謹慎地盯着皇帝的笑容,然後往那幾本薄冊上瞄去。
連翻開内容都不用,光是書名就給了他五雷轟頂般的一擊!
——《帝王娈寵:住在摘星宮的日日夜夜》、《宮闱秘事之紫微情》、《霸道世子柔弱皇帝》。
艹!!
盡是坊間流傳的天雷話本!!!
這些東西楚栖都沒見過,他隻知道外頭風言風語讨論得很激烈,但還用不着他去澄清,可這怎麼連話本都有了!
有事嗎?承國人你們是不是真的太閑了點?風調雨順無兵無災了二十多年所以連皇帝都敢編排了??編排就編排吧怎麼還流傳到皇宮裡真的讓柳戟月看見了?!而且我哪裡霸道了?!我都這麼小心翼翼了!
柳戟月幽幽道:“朕有時候覺着自己是不是太寬松了些……”
楚栖此時才看清了他進來時柳戟月寫的東西,竟是在摘抄文名,他立馬嚴肅道:“臣即刻去處理此事,亂寫亂傳的人都抓起來好好整治一頓。”
“若是再不整治,有了今兒宴上的鬧騰,怕是要再來一出《異域戀歌》了。”
“……”
楚栖面無表情地想,這才是你要人噤聲的重點嗎。
柳戟月讓人給他賜座,又将那幾本辣眼的薄冊收了下去,溫聲道:“過幾日冬狩,也邀了北雍那邊的人參加,朕有心無力,可指望着楚卿為我大承出風頭。”
“冬狩?”楚栖訝然,“陛下的身體可好了?”
往日四季圍獵是皇家的傳統,先帝以武起家,尤愛這項運動,最鼎盛的年歲甚至每月一次。但柳戟月登基後,由于三天兩頭得病,連處理政務都來不及,便很少去獵場。即使偶爾帶了大批人前去,也不會狩獵多久,最多隻做個頒獎評委坐着便是了。
“最近有楚卿陪着,不是好許多了嗎?”柳戟月笑道,“今年春夏秋三季都未去,也該辦一次了。何況此次有北雍人在,他們慣會騎馬作戰,無論男女都熱愛這項運動,也算更能貼近些關系罷。”
“隻是……若頭彩被他們輕易奪走了,我承國的面子總歸抹不太開。”
“噢……”楚栖恍然大悟道,“所以陛下暗地裡把我找來,是想給我提前洩密比賽内容,讓我早做準備,好作弊取勝?”
“楚卿非要這麼想,那也差不許多。”柳戟月取出一張帛紙,“這是圍場的地圖,你拿回去細細研究一番。”
楚栖看了眼地圖上的幾處紅點标注,正想詢問是什麼意思,卻聽柳戟月又道:“邀北雍人狩獵,優勝獎賞自然不止是金銀珠寶,而是會關系到承國國運的大事。”
楚栖:“……”
——為什麼一個狩獵就會關系到國運啊!所以這就是你給我開後門的理由嗎!
至于為什麼找他而不是哪個武職在身的官員,他反而沒有升起困惑,因為皇帝信任他啊還用問嗎。
“假如……臣真的優勝了……”楚栖試探道,“陛下能答應臣一個要求嗎?”
柳戟月聞言,轉頭肅容看着他,漆黑如夜的眼睛中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講。”
楚栖迎着他的目光,莫名覺得接下去的話絕對不是他期待聽到的,卻還是硬着頭皮問道:“明遙的婚事,可否再商量一下……?”
“哈……”
柳戟月搖着頭撇開了視線,語氣兀地一沉:“那換你去?”
楚栖不太明白他忽然的态度變化,甚至說起來,他從未遇到過柳戟月這般的莫名冷淡,簡直轉瞬天上地下。他反思了一下剛才的問題,覺得即便有些越矩,也不值當生氣至此啊……
他心裡咯噔一聲,趕忙收斂了嬌縱的态度,畢恭畢敬道:“臣知道皇命不可違,隻是想提個建議……方才臣在宮門外碰巧遇到了北雍皇子與明遙,也正說起此事。言談間,臣意外知道了北雍皇子的一個密辛。其實賀蘭漪多年前就有位愛人,甚至早就訂婚了,隻是那人娘家出了些事,便臨時跑回了東承,結果一直沒回來。北雍皇子也等了她許多年,算得上癡情不改了,直到幾月前要送月娥公主來京,他才跟着來了,說是要在東承娶妻,心中也一直盼望着能趁此機會找到那個人呢。假若陛下可以幫他達成多年夙願,豈不是拿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我承國與北雍的交情也會更好。”
楚栖有井有條地說完,又複述了一遍方才賀蘭漪所講的他的未婚妻的大緻特點:女,溫柔,善良,和聲細氣,眼睛水潤特别好看,落起淚來像掉珍珠,可惜是個啞巴,現在應該二十出頭,可能家就在京城。
這些個特點雖然都不算罕見,但也有篩選的餘地,還是有找到的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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