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接拒絕卻也不必,今日已經将寶押了出去,太後和皇帝一時沒考慮慎重,不會輕易放人,若是還要咄咄逼人的堅持,非昭華或楚栖不行的話,倒成了他在威脅了,恐怕會傷了和氣,反而讓事情不好辦。
于是賀蘭漪深情款款地看着明遙,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承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那日我在風光樓,第一眼便見到了世子身旁的明公子,當時就驚為天人,心生愛慕,甚至忍不住出口輕佻,說了些挑逗暧昧的話,作了首誇贊美貌的豔詩,惹得明公子都羞哭了……那的确是我的不是,可我對明公子的一片赤誠之心,我的随侍和風光樓伶人,哦,還有敬世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明遙:“……”
楚栖:“……”
在場衆人:“……”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次就連北雍随侍都有些聽不下去地捂住了臉,實在不太想認這人是他們的皇子。
柳戟月貌似欣慰地笑了笑:“皇子覺得合适便好,如此,婚事就先口頭訂下,是嫁是娶、何月何日、怎樣安排,過段時間再講。”
——怎麼三兩句話就訂下了!不需要問我的意見嗎!
明遙欲哭無淚地扯了扯明淺谡的衣袖:“爹……我,我不想啊……”
明淺谡微微側首,神色中也不顯欣喜,糾結着憂慮與無奈:“放心,還能再議。但遙遙,注意規矩,委屈也不要哭喪着臉。”
明遙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擡眸遠眺另一側的楚栖,擠眉弄眼地試圖傳遞内心的悲憤:栖哥哥——救我——
楚栖心虛地垂下頭。
他也不知道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但在這般萬分混亂的場面中,他居然還可以兢兢業業地開始分析利弊。
首先,北雍公主皇子都“嫁”到東承來,還願意搭上不菲的陪嫁,那百分百是有求于承國,隻是條件還不清楚。月娥公主是嫁予皇帝,這個毋庸置疑,賀蘭漪挑人倒像是挺随便的,方才他也自己說了,隻要那人在皇帝心裡有些份量,且身份合适、不算太低便可考慮。
如此一來,對承國來說是穩賺不賠,沒有拒絕這個聯姻的理由。人選裡也的确是昭華公主最合适,隻是太後娘娘的溺愛偏心人盡皆知,要她同意松口,恐怕還得花些時候。
楚栖自己,是有皇帝開口回絕,他其實還挺感動的,畢竟有三年貿易數目呢,他反正覺得楚靜忠很是心動。
而最後換到明遙,不得不說也是個好選擇。一來承國第一美人,理由好聽噱頭足,身份合适夠般配;二來明淺谡忠君忠國為先,必不會反抗皇命,隻會反而多勸明遙;三來……明遙是個很神奇的人,表面上誰都可以欺負他,他反過來他又可以把誰都哄順毛了,也許馭“妻”手段極為高明呢!
總之就是穩賺不賠。
要是明遙真的把賀蘭漪穩住留京了,他們男團不也能更上一層台階了!
——咳咳,八字沒一撇的事,冷靜冷靜,況且這還是建立在小明同志終身大事之上的幻想,他怎麼可以把對未來的期盼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
楚栖努力低頭,壓制嘴角的弧度。
那頭的明遙看得眼睛在滴血。
北雍使團的歡迎宴在口頭敲定完人選之後便其樂融融地繼續下去了。
用宴期間,北雍的月娥公主出列為皇帝獻了支舞,惹得滿座驚歎,掌聲盈天。饒是在楚栖頗會挑刺的專業目光看來也算是驚豔的,不由慨歎可惜是個女子,入不了他們男團,不過希望她有調教過賀蘭漪。
然而看着看着,他卻發現月娥公主面紗外露出的清冷視線不怎麼對着皇帝,而是時常向着他這邊瞥過來,讓他不由得心下納悶,月娥公主看他做什麼?
他本以為隻是跳舞轉圈時盯着某個點好不讓自己眩暈,可當表演完畢,衆人用膳的時候,楚栖蓦地擡頭,還是能感受到那道視線的存在,讓他忍不住古怪地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她也聽說了坊間那些不着調的流言蜚語,覺得我是她得寵路上的最大對手?
——可别吧!
月娥公主舞完後,又不知道大臣裡哪個鬼主意多的提了個建議,說上次中秋宴上也見過明遙在戲台上跳扇子舞,跳得歡樂生動,有趣得緊,如今北雍第一美人月娥公主舞過了,他們承國第一美人也不該示弱!
于是楚栖就看着明遙再次茫然地撒了一地聖女果,顫顫巍巍地出聲:“啊?”
皇帝沒有攔,太後沒有攔,明淺谡也沒有攔,于是明遙不得不跳了一段。
至于楚栖,他也沒有攔,他忍不住想看一下明遙最近的練習成果。
結果就是真的“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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