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戟月顫了顫身子,強自鎮定下來,喘息道:“卿這是自己在往絕路上走!”
“萬歲别擔心,”羅冀道,“臣本來準備摸黑潛進來,和萬歲共謀大計的,沒有逼宮的意思。誰曾想手下壞事,露了點風聲,而那些守衛自作聰明,點了火,想借走水之勢向宮牆外通傳,這才鬧得這般大,驚擾到了許多人,是臣不對。”
柳戟月臉色緩和了些:“若是如此,到時候羽林衛進來,也能有個說法解釋……”
“是啊,臣與敬王不同,絕無二心。所以……萬歲可放心将諸事交與臣。”羅冀大步逼近,眼神似毒蛇狠辣,“敬王可有權長居摘星宮太微殿,臣也可住得;敬王可暫代國事,臣亦可幫得。他手下兵力不過北方的一支親軍,臣可統領着京城八衛禁軍,如今他離京去往南地,身邊并未帶多少人同行,萬歲何懼之有?這……不正是讓他翻身不得的好機會嗎!”
楚栖眼神閃爍,終于了然,原來這就是羅冀給自己找的最好打算!
他不知從何處得知南方消息,擔心不久後被楚靜忠捉住把柄,打壓到低谷,徹底再無回寰餘地,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趁他不在,遁入摘星宮,逼迫皇帝做出選擇。
皇帝與敬王因權勢相争不睦許久,左右尋找心腹擠壓敬王在朝中的勢力。隻是不曾想到,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羅冀也觊觎着敬王的權勢,也許想在解決掉敬王後,成為下一個異姓單字王。
想法,固然是好的。
但皇帝怎麼可能同意呢?楚栖想,柳戟月是病弱,需要重臣輔佐,但他已經成年了,早就開始親政,又不是三歲小孩。
況且,楚栖隐約覺得,羅冀玩不過敬王,更玩不過柳戟月。
柳戟月并未一時回答,他受了風,捂唇咳了兩聲,臉色有些病态的白。
但咳完,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漸顯不耐的羅冀:“若朕不同意呢?在此地耗上個把時辰,别說宮牆外的羽林衛要殺進來,怕是駐紮在皇城外的另幾衛禁軍也來了。太尉雖統領了他們許多年頭,卻不知面對如此情景,他們是效忠于朕,還是效忠于卿呢?”
羅冀劍眉深蹙,極顯憤恨:“萬歲,話可不好說滿。臣是孤注一擲,您的未來還長着呢。”
他的寬刀由下至上擡起,最後落在與柳戟月心髒齊高處,刹那間,竟是動了弑君的念頭。
柳戟月笑意更深:“太尉至于如此?說到底,敬王會拿罪于你,隻是個不知真假、不知期限、不知程度的臆測,朕也未必不會保你安虞,而卿這一手……怕是神仙都難說情了。”
羅冀冷笑道:“萬歲與敬王相處多年,還不知他的手段秉性嗎?臣的手下廣嵩死狀之凄慘,實乃聞所未聞!割舌、挖眼、刮鼻、撕耳……十指盡斷,毒爛之處再添刀割,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他早已知曉當年嚴武貞之事,一直記恨至今,如今總算握住把柄,我若安靜等他回來,才是在等死!”
羅冀越說,動怒越甚,掌心中的官帽核桃咯咯作響,他蓦然擡頭,陰毒的目光落在楚栖身上。
楚栖一怔,心中倒全無懼怕,坦然與他對視。
柳戟月不動聲色地望向永安門的方向,“說起來,今日外頭其實本是金吾衛當值,但因了中秋宴,被朕調去守前門了。”
在場之人俱是一頓。
“而羽林衛卻沒能攔下闖宮之人,實在不該。卻不知是朕精心培養的禁軍有失水準呢,還是有人故意放人。”
楚栖心想,不是說他們是跟着太皇太後的戲班子進來的嗎?可他看見羅冀聽到這話後神色忽變,極不敢相信地變了臉。
“你……”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雙手蓦然一顫,一下子捏碎了盤玩的官帽核桃。
他提起寬刀,大步上前,再不顧一切顧忌的迎頭劈下!
柳戟月本不慌不亂,早已猜到他的想法,正要拉着楚栖後退,等着還未現身的青黎衛解決戰局,但他手腕微動,卻拉了個空,再向側看去,卻瞬間臉色驟變,失聲道:“楚栖——!!”
楚栖的動作出得很快。
他其實也沒想太多彎彎繞繞,羅冀不知青黎衛人數規模、藏匿方式,但他知道,淩飛渡可還在呢,雖然他覺得淩飛渡也不一定完全打得過羅冀。
他用觀察術看過,羅冀的體力值、武力值、内力值都是5,雖然看不到小數點讓他不能确定是具體多高,但也是人類中的佼佼者了。
然而他卻不慌,他現在雖然内力值還隻有可憐兮兮的“一”,撐不了多久,但代表武功的其餘兩項都很高了,與羅冀來個短暫交鋒卻是沒有問題。
于是他就這麼做了。以鬼魅的身影沖向大刀豎斬而下的羅冀——淩飛渡的鍊鞭甚至沒有攔住他——在羅冀驚愕而來不及反應的當口,非常兇狠殘暴地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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