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心道,你會不會說話。雖将此地比作“老鼠窩”是反踩了楚靜忠一腳,可這些青黎衛同樣也效命于皇帝啊。
柳戟月卻不覺有異,反而寬慰道:“難為太尉有心了,隻是來晚了一步,這小老鼠已被逮住,那老鼠窩……也全然被摧毀了,可謂兩全其美。”
他略微側頭,示意淩飛渡帶上廣嵩,自己則走到楚栖身側,端詳了一眼他的傷處,輕聲說了句“小心”,便彎下腰,将他抱了起來。
羅冀仍不死心:“此人混入羽林衛中,是羅縱失職,也是臣失職。不如萬歲将他交予臣,臣定然審問出幕後指使。”
柳戟月眼中笑意更深,他行至羅冀身側,淡淡開了口,似叮囑,又似警醒:“太尉,不要太貪心了。”
然後便向風光樓外走去。
淩飛渡拎起廣嵩,随後跟上,幾個青黎衛卻在轉眼間消失了人影。羅縱看了眼自家父親手中震碎的官帽核桃,竟也沒有說什麼話,便帶着自己的人手追随皇帝去了。
楚栖僵硬地縮在柳戟月懷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直到被放上馬車,他才小聲道:“多謝陛下,那個,瀾凝冰……”
話音未落,瀾凝冰就被丢了進來。
那一丢其實手法有點重,特别是對于對待一個傷患而言,楚栖瞟見車簾外淩飛渡的身影一閃而過,心想莫非是他扔的?
但他來不及多管這些,他發現瀾凝冰狀态有些不對,便首先檢查了系統提示的兩處:手指、面頰。
指腹處有幾條醒目的割傷,但手指頭沒事,看起來并不嚴重,右頰處倒有一條很深的刀痕,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恢複,讓楚栖十分緊張。
“宮裡有藥,應當不會留疤。”
楚栖回首看去,卻見柳戟月頗顯倦意地側撐着頭,分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笑道:“就對他這麼在意?”
楚栖心道,他會緊張,一方面是人道主義關懷,一方面也是擔心自己的造星任務。但他又忽然想到,他和瀾凝冰能有幸與皇帝同乘,恐怕還是柳戟月特别的默許。
于是他笑了笑:“臣隻是不希望任何人出事。”
然而這時候,瀾凝冰卻咳嗽着擡起了頭:“咳,咳……不想看見我,就讓我下去好了……惺惺作态什麼!”
楚栖:“……”你特麼又在作什麼?
柳戟月低笑着搖了搖頭,手指敲了敲邊沿。車輪也不停下,隻見一條鍊鞭嘩地鑽入馬車,纏在瀾凝冰腰上将他卷了出去,霎時間,空氣中隻餘下作死之人的一聲驚呼。
楚栖:“…………”
死寂過後,楚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陛下勿要與他一般見識。”
“還不至于。”柳戟月微頓,又有些狡黠地瞟了眼窗外,“朕的确是在假慈悲,不想車裡伫着這麼個人,他也甚有自知之明。”
“……”
——瀾凝冰,你引以為豪的眼力确實還可以,就是嘴巴不太行。
“說起來……”楚栖生硬地轉移話題,“方才地底怎會忽然震動?也沒有見到蒼小哥的蹤迹。”
“最初建造時,那處就存留了不少火藥,假若真當萬不得已,也能一了百了,銷毀個幹淨。至于蒼……”柳戟月聲音一滞,臉色忽而變得十分蒼白,雙手緊緊撫在心髒處,痛苦地微蜷身子。
但他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隻屏息緩了一小會兒,就已恢複了尋常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睜開眼,楚栖卻正驚惶地看着他。
柳戟月帶着倦意,淺淡笑了笑:“卿回宮後便自行修養吧,朕過幾天再來看你。”
不多時,他們回到宮中,早有數位太醫等在紫微殿,一一給皇帝把脈。
楚栖也受了診治,半身不得動彈地躺在床上,但幾個太醫給他看過手腳後卻都說,箭镞強行拔出,傷筋動骨,恐會留下極大後患,形同半廢。
楚栖沒有質疑他們的醫術水平,反而非常平靜,因為他知道,假若他的成員足夠争氣,他能一秒恢複如初,讓這些太醫見證奇迹。
但現在問題就是,他的成員不太争氣。
瀾凝冰傷殘等級較低,但也破了相、手指頭包紮成球、嗓音變得更加沙啞無比,說話艱難,恢複還要一段時間,完全失去了Vocal擔當的優勢。
而淩飛渡自那日起,行蹤變得更加莫測,楚栖覺得他似乎不再每時每刻隐藏在自己身邊了,而是被皇帝派去執行着什麼任務。
唯一那個完好無損、閑得發慌的明公子卻又什麼都不會,隻會在一旁說風涼話。
“太危險了,幸好我那日沒去。”明遙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栖哥哥,你傷什麼時候好啊~”
瀾凝冰道:“好不了,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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