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直緩慢跟在淩飛渡後頭的柳戟月突然不見了人影,就在他愣神的恍惚一瞬,隻是一個眨眼之間,不見了!
“停下!停下!”楚栖急道,但淩飛渡恍若未聞,鎮定道:“有聲音呢。”
楚栖一怔,隻聽空氣中微末還有幾聲輕咳的動靜,應在稍遠之後,隻是他方才一時緊張沒聽見。
但這也很成問題,楚栖道:“我不重要,回去帶人啊,那可是皇帝啊。”
“陛下吩咐過了,先送世子。”淩飛渡八風不動,過了會兒,才平靜地補充了句,“皇帝罷了。”
“?”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饒是楚栖緊張着不見蹤影的柳戟月,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罷了……?”
淩飛渡一語不發,甚至加快了腳步。
他直接不去管落在後面的柳戟月,一刻時間就重回了先前下來時的那個廳堂。
正中央處,廣嵩仍昏迷不醒地躺着,看來他下手挺重。青黎衛蒼面上有了些血色,正在自行運功,見他們出現也沒有睜眼。
淩飛渡徑直穿過他二人,再向着先前連通風光樓一層的地方走去。
期間楚栖努力反抗,卻反抗不得,他簡直懷疑淩飛渡是不是開始“含冤帶恨”地報複柳戟月了。
淩飛渡解開入口封鎖,重新将機關打開,然後把楚栖送了上去,再一刻不停歇地關閉、封鎖入口,楚栖還處于一種恍神的狀态。
然後他看見了風光樓中的景象——
戲台之下,左右兩邊各站了不少人。左邊是羅冀與他的手下,其中也有不少羽林衛。羅冀掌控京邑八大禁衛,足共有兩萬精兵,六萬重兵,共八萬餘人。而哪怕此時他隻帶了八個人,也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并非來自他的身份,而來自他的眼神與性情。羅冀面孔與羅縱很像,都生得劍眉星目,五官大氣。但他眼神陰鸷、唇角諷刺、手裡又常愛盤玩兩顆官帽核桃,就莫名讓人不寒而栗,覺得自己就是他手中受盡磨磋的核桃。
而另一邊,羅縱、青黎衛擋在最前,瀾凝冰靠在柱子上,捂着喉嚨艱難喘息,現場更是比他下去時更為狼藉。
但當他們發現楚栖蓦地出現在戲台上時,眼神就都如同見了鬼一樣。
楚栖:“……”
他硬着頭皮打了聲招呼:“……嗨?”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地底卻突然傳出了一聲驚天巨響!緊接着,是地崩山摧般地晃動,整個風光樓都開始劇烈顫抖,木屑塵埃大肆震落,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地下炸裂了。
聽出這聲音來源的人全都大驚失色:“火藥?!”
第25章功不唐捐,玉汝于成(2)教他歌舞。……
地動山搖、摧枯拉朽的晃感經久未止,能有如斯威力,再加上之前那聲巨響,幾乎就隻可能是火藥。
如此突然而來的震動,讓風光樓内的所有人都懵了,少頃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一件事。
——皇帝還在裡邊。
“敬世子,”羅冀緩緩開口,聲音似一條悄無聲息的毒蛇,刁鑽刺入耳中,“萬歲呢?”
他着窄袖武服,配敞口寬刀,單手握在刀柄上。不同于敬王的儒将氣息,羅冀光看外貌,像個單刀直入、直擊敵營深處的先鋒,充滿了大開大合的勇猛姿态。但任誰都知道,若因此忽略了他的狠辣與詭計,才最為緻命。
況且他會出現在此處,本就居心不良。
楚栖頭腦難得發昏,眼前空白了片刻,手腳也一片冰涼,冷汗黏膩地沾在脊背上,直到聽到羅冀的話,才逐漸冷靜了下來,也發現了一件事。
——他沒有收到系統提示。
假若淩飛渡受了傷,系統估計叫的比他還響。現在既然沒有聲音,便說明雖然底下不知怎地引爆了火藥,但至少有地方能躲,況且裡頭有手有腳,能有氣力炸塌密室的人總共就淩飛渡一個。
以楚栖對他多年了解,他知道淩飛渡是個有自我主張、但冷靜自持、絕不沖動、穩重靠譜的人,不管此舉意圖如何,都不必随意将事情往壞處想。
于是楚栖深呼了口氣,朝羅冀颔首,輕飄飄道:“太尉怎有空來風光樓了?”
全然無視方才的震動。
羅冀另隻手中盤玩着兩顆官帽核桃,那核桃表面光潔剔透,色深油潤,想來已是盤過許久了。
他擡眼看向戲台上的楚栖,明明是仰視,卻絲毫不見氣勢削減。
“聽聞萬歲拒了午休,匆忙趕來,想是發現了什麼重要東西。為人臣子,自然當為聖上分憂。”羅冀眉毛一挑,“怎麼,是本官不該來?”
“豈敢。”楚栖笑着陪他打官腔,“是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刺客,拿我當人質要挾,陛下帶人審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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