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号沒了!”
第20章朝秦暮楚,眠花宿柳(6)出師未捷。……
瀾凝冰也沒問什麼叫你号沒了,閉嘴挨罵,他躲過幾波箭雨,臉色鐵青,手搭在琴弦之上,卻再不敢輕易彈奏,隻微微喘息着道:“一點聲音也至于這麼大動幹戈,風光樓每夜載歌載舞怎麼不見出事?”
“你将琴聲集中彙聚,化為無形音浪,探查底下虛實,不就是擺明遞去‘有人入侵’的信号嗎?”楚栖氣極反笑,“我讓你不要亂出手!”
楚栖來不及多做解釋,又一波箭陣澆頭,這次他可看清了箭的來路,兩邊小戲台的欄杆之上多出了無數道發射孔,瞄準着他的方位接連射擊。
楚栖勉強躲過,喘氣劇烈,還沒緩勻呼吸,餘光裡卻突然瞟見一個光景,瞳孔劇縮,疾步奔前,“閃開!”
瀾凝冰踉跄過後,穩定身形,方見側裡三根毒針深深插入了地面。他眼蒙黑绫,固然不算全瞎,終歸視線受制,縱使聽見聲響,一時也難閃避,以往憑聲禦敵還算輕松自在,但現在卻不敢再出聲,自保都險些要出事。
他将瑤琴甩給楚栖,“拿着!”
楚栖接住瑤琴,心裡卻半點高興不起來,這機關已放過兩波,但全然沒有終止的意思,甚至射速愈加變快,他體力漸盡,短時間裡也跑不到樓外——
正思索間,一條鍊鞭擋下六隻鐵蒺藜,黛青身影短促道:“世子,快走!”
“蒼!”楚栖眼前一亮,“怎樣正确開啟機關?你肯定知道!”
“屬下不知!”蒼語氣凝重,“青黎衛隻有一次進入與離開那裡的機會,但都蒙眼被人領着,我隻知其内部的數道機關,不知外面。”
與此同時,不知緣何,那陣法機關竟感知到了蒼的出現,兀地增添了兩道出箭口,對準着他的方向射出新的暗器——尖端彎曲的鐵鈎。那鐵鈎纏咬上蒼的鍊鞭,一時反而甩脫不開,平白拖累消耗着他的氣力。
楚栖恍然一怔,飛速瞄了一眼瀾凝冰,隻見他失去護身的瑤琴後,箭雨反而少向他襲去,他躲得勉強疲憊,暫時卻不像有生命危險。
——這箭陣,似乎并不為取他們性命,而是以困為先,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更像要将他們的所有力氣耗幹,又或者,是在拖延。
楚栖心思一動,掂了掂手中瑤琴,而後聚集内力,猛然将它向風光樓出口的方向扔過去!
——唰唰唰!比射向他們時速度更快數倍的飛箭猝然将那琴打成了篩子。
果然是在圍困拖延!若是往常有人擅闖,觸動機關必然還會發動警報,到時候箭陣留下活口,定能撬出更多闖入者的秘辛。
而這熟悉的設計思路,更讓楚栖回憶起了一個人——
當年與他共同北上的八人之一,一名機關術大師。
他沒有姓氏,隻讓人叫他“阿桂”。外表其貌不揚,但身材不正常的高大肥壯,像是患了巨人症。性格倒算是樂觀積極,也因此與楚栖聊過不少,機關術的教習更是認真仔細。
他與楚栖分析過每種機關的必要屬性。諸如打探情報的飛行機關,勝在靈巧;以假亂真的互動機關,勝在精緻;攻城掠陣的炮石機關,勝在威力。
而隐蔽方位的防禦機關,則需要持久堅固,能夠将入侵者圍困長久,之後他們是反将一軍也好,是匆忙跑路也罷,都需要機關的“拖延”。
楚栖眉頭微跳,他雖不确定此間的機關陣法是否也為阿桂所設,但算算時候,光風霁月樓初建之時,阿桂還跟在敬王身邊,還是極有可能插過一手的。
既是如此,楚栖記得按照他的習慣,假若設下正确的入内法門,定是在——
也就是在此時,原先在二三樓查探的羅縱與少許羽林衛才聽見動靜,即刻奔了出來。
羅縱俯在二樓欄杆之上,手足無措地看着這漫天箭雨,他第一眼并未看向楚栖與蒼,而是直直盯着在箭陣中艱難躲避的瀾凝冰,心慌意亂,脫口喚道:“凝冰!”
楚栖連忙道:“别下來!”
但已經晚了,羅縱一個縱跳落到一樓,向着瀾凝冰的方向沖去,另有一個不認識的羽林衛也跟着跳了下來。不知陣法如何感知到他二人的出現,隻見另有兩處的機關也被觸發開來,箭陣數量愈來愈多,攻速愈來愈快。
楚栖真是無言以對,現在一層已有五人之多,暗器的威力比之方才隻有他與瀾凝冰時也大為提升,眼見再拖下去隻可能是死路一條,楚栖咬了咬牙,高聲喝道:“聽我說!”
“此箭陣機關随身動攻擊,越掙紮越兇猛,但并不強求你的性命,若是真的無力再抵禦,優先躲過緻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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