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摘掉了隐形眼鏡,剛回來沒多久,難保會場不會有人認出你。”茶歇時分,李維錯開人群過去低聲警告。
李維說話的對象身着純白色軍服,身姿高挺,寬肩細腰,看肩頭刺繡是二星少将,胸前佩戴着國安局的鷹隼徽章。時不時有記者或名流手持酒杯,在經過時故意放慢速度,隻為一睹他具有異國風情的豔麗容貌。
他漫不經心轉過視線,梳起的背頭露出光潔額角,給他的美貌無形中增添了鋒利和倨傲感。
“我不喜歡。”他用終端随意打了四個字。
李維壓低聲音:“Boss是很器重你,但不是你屢屢違抗他的理由。他答應你來這裡露面,是希望你多熟悉環境,你該聽他的。”
淺蜜色皮膚的美人少将微微抿唇,仿佛在笑,文字跳脫在投屏上:“我經常聽他的。倒是你,他希望你丢掉無用的家庭好好幹活,你不聽,所以……”
缪尋左手端起一盤精緻小蛋糕,右手摩挲着拇指和食指,神态陶醉似乎在回憶:“紅發,很茂密,抓住時很像松鼠的尾巴~”
中年人倒抽涼氣,想到這個人是怎麼殘忍虐殺組織六個組長,爬到Boss右手邊,又在一級戰場留下多麼恐怖的戰績,緊張又迅速走到一旁緊急聯系家人:“喂?安娜!女兒在哪?跟你在一起,她還好嗎,有沒有異常表現?好,好,你們鎖好家門今晚不要出去。”
他害怕極了。
缪尋看到他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神态誇張卻詭異地沒發出半點聲音。
他站在華麗喧嚣的背景下,一個人就是一場濃豔盛大的默劇。
李維怒氣沖沖走回來:“你耍我!”
缪尋笑夠了,捏起銀制小勺挖一塊蛋糕送進口中。淡淡的檸檬味,柔軟細膩,夾一層果醬,适合敏感易痛的貓舌頭綿綿嚼咽,攝入碳水不僅能緩解胃部空虛,還能稍許安撫隐隐作痛的大腦——
是“格式化”和“修補”的後遺症。
他們給他粗暴灌了足量的人工向導素,那玩意正像河灘上的污泥一樣糊在屏障破洞口,讓他煩躁想吐。
李維試圖警告:“你不能吃蛋糕,熱量太高會讓你血糖升高,萬一等會有突發任務就不能調整到最佳狀态。”
缪尋置之不聞,白手套上沾了點奶油,他像貓兒一樣懶洋洋舔舔指尖。
周圍窺視他的人們不約而同咽了聲口水。
乳白色奶油,被蜜色皮膚猶如咖啡奶糖的軍官舔過,一身高冷似乎都融化在了熱氣騰騰的粉舌尖上。強烈的色彩對比讓多少人腦中瞬間聯想到更旖旎暧昧的畫面,再用熾辣的視線望過去,恨不得扒光少将那身禁欲的白色軍服。
“我得提醒你,你該吃向導素了。”李維的作用就是看着他。
好無趣,無聊,沒意思。
精神屏障是完整的,他卻覺得很不舒服。信息流平穩安詳從身邊淌過,死氣沉沉,一眼望得到頭,會場裡沒有什麼能逃得過他的五感,六十五個哨兵,十七個向導,其中一個還算強,正從外圍朝他們靠近。
缪尋丢下蛋糕,随手從經過的服務生餐盤上取一杯紅酒。
“喂!Boss禁止你喝酒。”李維吹胡子瞪眼,但不敢伸手奪。
冰冷的酒液一路燒下食道,砸進胃液裡,濺起噼啪四放的刺痛,嘶……啊,回來了,熟悉的痛覺,内髒痙攣扭絞在一起的緊繃,近乎自虐地給他找回些許現實感和樂趣。
“别在這發瘋。”李維壓低聲音呵斥,實在忍不住要去扯他走。
身旁湊過來一個陌生男人,缪尋斜瞟了眼他,惡意地扯起嘴角,打字道:“吃向導素前,來點佐餐酒而已。”
李維稍微松氣,掏着藥瓶要遞過去時——
“貓”突然朝身後人群探出手,揪住一根領帶強硬拽了個人出來,看也沒看對方長相,一手摟腰,一手捏住陌生男人下颌,極其親昵地貼身欺上,熱情送上熾炙的嘴唇,把那人即将脫口而出的一聲呼喚死死堵在嗓子眼裡。
挑釁的視線從李維震驚的臉轉向正在上台的玥薩。
他故意的。
被猝不及防拉出來強吻的男人整個石化。
有趣……
缪尋咬一小口對方正在發抖的下唇,動作輕佻,捏捏男人臉頰,看他還是一臉呆滞,就好心拿領帶給他擦擦嘴唇,再神态近乎憐憫地推開,利落丢棄。
随手抓個向導玩一下罷了。
“向導素,我吃了,還滿意麼?”
李維差點當場發飙,抓住他的胳膊往外圍拉:“你幹什麼,這是公共場合!組織裡那麼多向導排隊給你挑不要,跑這随便逮個路人發騷!别忘了,明天你特麼還要去參加匹配!”
缪尋臉上恍惚的笑容驟然消失。“噗”,很小很輕一聲,在遍地響起歡迎副首相的掌聲中根本無法察覺——小刀刺進了兩肋間,緩慢冷血地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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