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培訓是專業術語加強,操練強度加大兩倍,好幾個哨兵受不了信息流壓迫,中途暈過去。
蒼鷹咬着牙扛到最後,想給薛教授看看,什麼是S級哨兵的強大忍耐力。但結束之前,他的精神屏障突然崩裂,最可怕最深刻的記憶沖出來:
“哥……哥哥!不要死!”蒼鷹滿身冷汗,抱着頭雙眼無神,撕心裂肺地慘叫。
他最不願面對的記憶是親生哥哥為救自己而死。
視線恍惚中,薛教授出現在視野中,似乎蹲下來查看他。男人那張俊美溫和的臉和記憶中的兄長重合了一部分,二十歲出頭的蒼鷹“唰”得流下眼淚,張開雙臂撲過去,“哥哥……”
咚!一頭撞上牆,不省人事。
薛教授拍拍西裝下擺,心有餘悸:“還好閃得快。”
要不然眼淚鼻涕擦在他衣服上,就要丢掉重買了。
經過兩天半艱苦卓絕訓練的哨兵們每人一口流利的勒馬星語,聽得勒馬星出身的接頭人一愣一愣的,自信滿滿把他們送上前線,準備打一場漂亮的仙人跳埋伏戰。
薛放一拖十七,要記住每個哨兵的精神弱點,又要灌輸語言點,大腦高速運轉,累到在基地裡睡了整整一天,醒來時,正好聽到“猛禽”小隊大獲全勝的消息。
“麻煩結賬。”薛教授立馬跑去找海倫娜,秀出收款碼。
聽到900萬到賬時清脆一聲“滴”響,薛教授心情十分愉悅,再一看表,還趕得上中午回去見小咪!
但他被一道高大身影結結實實堵住了路。
蒼鷹喘着氣,應該是剛從慶功宴上跑出來,身上挂着金色一等功勳章,随着胸口劇烈起伏不停閃耀。
年輕人的熱烈接觸到薛放平靜的視線,變得羞澀起來。
“薛教授……不,薛放!”他鼓起勇氣,第一次喊了男人的名字,用對方教他的勒馬星語說:“請做我的向導吧!我會守護你一輩子的。”
“哈?”薛教授瞬間冷臉。
蒼鷹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答應,激動地解釋道:“我知道你很不同,你和我見過的向導都不一樣。我向你道歉。你從來沒有把精神觸手伸進我們的精神海,一直在保護我們的隐私。我屏障破裂,你也沒有乘人之危,而是把我送進醫務室。我知道,你是那種正直厲害的向導,一定會等哨兵親口說‘同意’——”
他滿臉紅光,充滿期待地告白,“我,我開機甲的時候,腦子裡都是你,我覺得我們的匹配度一定很高。我拿了一等功,下個月應該就會升上尉,兩年後可能就是少将,我是這一屆最強的哨兵——”
“你很弱。”
蒼鷹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半晌,勉強抽動嘴角問:“嗯……你說什——”
薛放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地說:“你真的很弱。S級以上哨兵我見多了,你在裡面實力倒數。還有你的忍耐力,及格線都達不到。你應該參加過白塔的統招,那邊沒要你,你才來軍部的吧。”
蒼鷹的自信心瞬間碎裂,低着頭,幾乎發不出聲音:“那你為什麼……對我……特殊……”
“我沒有對你特殊,是你想太多。跟你說實話也行,我不喜歡接觸哨兵,也沒有治愈别人的善心。要我對你用精神觸手,跟光着腳淌進污水溝一樣讓我難受。總之,我沒有和别人結合的興趣。”
薛放說完,就拎着公文包越過他走向停機坪。
蒼鷹被他當面揭短,渾身發抖,一拳錘向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薛放回過頭,平淡地打量他一眼,好似第一次拿正眼看他:
“嗯,要說的話,确實兩者都有。”
年輕人一顆熱心被無情踩碎。
薛教授緊趕着回到首都星,家都沒回,直接降落學校,一下艦就往系裡跑。
現在已經是周五下午兩點二十了,上次缪尋來得很早,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已經等不到走了。
可千萬别走了啊!
薛放氣喘籲籲跑過走廊,一擡頭,慢慢放緩腳步。
缪尋坐在系門口長椅上。有兩隻流浪貓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圍在他身邊喵喵叫。他低下身,溫柔地摸摸貓的小腦袋,貓跳上他膝頭,舔他手心傷口處的血,滿足地呼噜呼噜叫。
他身邊放着雙肩包,平和得像個乖乖大學生。也是,“貓”這個年紀,本來應該在讀大二大三的,比薛放帶的研究生還小。
薛放看到缪尋,心情一下拉到滿值。
果然,他還是最喜歡“貓”了。
他快步走過去,剛坐下,缪尋膝頭的小貓就炸毛跑了,但薛教授現在完全不會傷心。
他握住缪尋的手腕,翻過來看了看傷口,很是心疼,又伸手去碰缪尋的額頭,想探查一下“貓”的精神屏障情況,剛接觸到皮膚,“貓”皺了下鼻子,一下子推開他站起來,後退兩步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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