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人身與财産,絕不故意忽視哨兵任何應激表現,絕不将哨兵精神圖景與他人分享,并始終——”
他托起缪尋上半身,選擇接觸面最小的交互方式,手掌貼上滾燙的胸口,缪尋難過地掙紮一下,被他穩穩按住,“始終遵守向導職責,守護你的精神世界,有效期,2179年12月20日。”
它是所有注冊向導必須流利掌握的宣言。目的為:當非綁定哨兵需要幫助時,口頭上立刻形成短效契約,幫助受傷哨兵,也是一份隐形的向導免責聲明。
因為它有一層隐含意義:一旦哨兵口中說出“同意”二字,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發出宣言的向導,其他一切後果自負。
“因為你不會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薛教授語氣堪稱憐愛。
如果白塔的人在場,一定會目瞪口呆。這還是當年那個經常把隊友哨兵半死不活丢在戰場上,微笑拒絕求助,理直氣壯見死不救,還過分到現場幫哨兵網上預約公共向導的薛大佬?
薛放的精神觸手小心探入哨兵大腦,溫和提醒:“我的精神觸手很強,如果撐開時很痛,就捏我的手。”
他把掌心覆上缪尋的,沒有專業體征監測儀,隻能全靠向導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來判斷哨兵精神情況。
修複屏障,不亞于一場精密的大腦神經構造手術。
屏障内,是哨兵作為“人”一生的經曆。他的情感,記憶,情緒,都需要牢牢保護在屏障後。這些經曆,會抽象為一副“精神圖景”,裡面存養着精神體。
屏障一旦破碎,信息如同洪水,會借由感覺器官傳輸進大腦,“轟炸”和沖擊哨兵的精神世界,導緻各種各樣的精神錯亂。
根據向導守則,薛放隻能負責修複外圍屏障,禁止擅自闖入哨兵的精神圖景。可缪尋現在“大門空空”,薛放一進去,根本沒有任何東西阻擋他,一眼就能看到“貓”今天的記憶。
——原來穿成這樣是裝成大學生去殺人啊。
薛教授恍然大悟,又莫名失落,他還以為“貓”是特意為了來找他才這幅打扮……
“咳,咳咳……啊……”缪尋過了痛勁,居然硬是緩過來。拽掉領帶,睜開的眼睛恢複一點光,看清近在咫尺的薛放,“唔……?”有些迷惘,再看到對方按在自己胸膛的手,猛得彈起上半身,握住薛放脖子,翻身按倒,兩個人一齊滾到地闆上。
小小的刀片,閃着寒芒精準抵在薛放大動脈。可捏着刀片的手指,一直在顫抖。
薛放眼神複雜,看着他:“你這是何必。”
“咳,咳咳咳——”缪尋騎在他身上,捂住嘴,深深彎腰咳喘,碎血塊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害得他喘不過氣。
“貓”緩了緩,随意把咳出的血抹在自己腹部繃帶上,曲着身子,眼神渾濁,想去夠不遠處的終端。
薛教授實在不忍心,自己掏了終端,打開屏幕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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