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打開自己慢騰騰的光腦,讓凱瑟琳看了那個黑瘦司機的供訴。
他親口交待,殺嬰制藥的主犯是巴頓男爵的侄子路維德,而巴頓男爵身後,還有另一位神秘的大人物。
“啧。”凱瑟琳冷笑,“還真是個大人物呢。”
看着雲悠悠求知的小眼神,凱瑟琳簡單地說了一下背後的關系。
“大人物”是第三軍團的袁文華。
袁文華曾在戰場上救過覃平——也就是如今第三軍團的統帥,軍方四巨頭之一,覃上将。
這些年袁文華跟随覃平出生入死,成為他最信任的心腹,步步高升,如今已是少将,任第三軍團副帥一職。
袁文華的妻子叫莎麗曼·巴頓。她曾是富豪維恩在晚年續娶的小嬌妻,二十多年前維恩集團出事,維恩家族幾乎死絕,莎麗曼繼承了剩下的全部遺産,帶着兒子改嫁袁文華。
巴頓男爵就是莎麗曼的弟弟。當年莎麗曼回到娘家之後,把老維恩留下的遺産全部用來扶持弟弟,幫助他開了自己的生物化工公司。
也就是今日涉嫌殺嬰的護膚品公司。
“覃平那個家夥,極度護短。”凱瑟琳中将低頭點燃了一支細細長長的薄荷女士香煙,吐出一串優雅的煙圈,“如果有人想要越過他直接動他手下的人,他會抄起整個軍團跟别人拼命。”
雲悠悠微微睜大了眼睛:“可是他的人觸犯帝國刑法了啊。”
凱瑟琳中将在煙霧後方微笑:“噢,寶貝,教科書上不是教過你嗎,律法是上位者維護自己統治的工具。上層階級有一萬種手法,可以把律法變成自己的玩具。當然,覃平那個人沒什麼腦子,玩不出複雜的花樣,他僅是護短而已,他會無條件地信任袁文華,讓他自己回去處理妻家的事情。”
雲悠悠呆呆地眨眼:“最終很可能随便推一個人出來頂包,比如巴頓男爵那個侄子,路維德。”
凱瑟琳吐出長長一道煙霧箭,聳肩:“連我們的天真寶貝都能猜中結局。”
“可是我們手裡有證據。”雲悠悠手持光腦,“如果把它發送給太……皇帝陛下或者議會會長呢?”
“噢,不不不。”凱瑟琳飛快地擡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這樣的‘證據’,并不足以讓任何人出面得罪覃上将。你要知道,那些被黃賭毒支配了大腦的渣滓,為了小小一筆錢可以說出‘皇帝嫖過我老媽’這樣的話,很顯然,影像之中的這位,正是一個典型的渣滓。”
雲悠悠一點就通:“明白。”
單獨一份口供沒有任何意義,必須找到強有力的佐證。
把這段影像發到星網上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誰都可以錄制這樣一段視頻,并且把“幕後主使”随意替換成任意一個大人物的名字。
“希望搜索機甲殘骸的隊伍有所發現。”凱瑟琳這樣說着,神色卻并不抱太大希望,“雖然阻止了它的自爆,但也炸得不成形狀了。而且這個時間……”
紅發大美人擡起腕表看了看,“那位中年嬌妻應該正在給袁文華吹枕邊風,求他保護自己的弟弟,按照袁文華的眼袋、唇角口瘡和步态來推斷……嗯哼,十幾分鐘,肯定是他的極限了。這就意味着,他很快就能騰出手來,以軍人的雷霆作風處理了那件事情。”
雲悠悠聽得一愣一愣,心裡覺得中将大人的思路真是太厲害了。
“不知道那台救了我們的機甲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
話音沒落,正好有軍官給凱瑟琳發來了報告。
“對方速度太快,無法追蹤并神秘消失,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通訊器對面的軍官停頓了片刻,用一種非常古怪的語氣向中将彙報,“剛才,共有四名士兵自首,招認自己今天在訓練的時候偷偷服食煙藥并将剩下的違禁品上繳。”
凱瑟琳嘴角輕輕抽了抽。
煙藥是一種具備香煙功能的藥丸,在禁煙的場合,瘾君子們通常會用它來解饞。
灰色機甲留下的那句“藥醒之後來見我”一不小心炸出了一群心虛的魚。
雲悠悠倒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為那個厲害的駕駛員是和自己說話。畢竟她在第五軍區這邊一個熟人都沒有,而且也聽不懂他們關于“藥”的暗語。
看到線索中斷,她心中非常焦急,急得有些坐不住。
明知道對方馬上就要出手銷毀證據,卻隻能眼睜睜看着!
“寶貝,”凱瑟琳摁滅了香煙,用磁性的嗓音安撫道,“看開些,世間總有許多事情我們無能為力。往好了想,為了稍微給我們一個交待,袁副帥大概會讓涉事者全部死絕,除了保下妻弟之外。”
“可是,巴頓才是最該死的。”雲悠悠把嘴唇抿得發白,“他姐姐莎麗曼肯定也不幹淨,而且,如果沒有袁文華睜隻眼閉隻眼并且用自己的權勢庇護他們的話,他們也做不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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