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老眼昏花,手中的權利早已落到太後手中,這齊國早已不姓齊,太後借老皇帝手一揮,下了一道聖旨,就這樣把沈嶼晗送去楚國和親。
沈家人含淚送沈嶼晗上花轎,忠勇侯還親自點了百名護衛護送他出嫁。
不僅是沈家人難過,連曾經求娶過沈嶼晗的男子們都紛紛到城門口目送送嫁隊伍,惋惜齊國第一哥兒就這麼嫁去楚國,這楚國的國主是個殘暴的老色胚,可惜了沈嶼晗那國色天香的容顔。
時也命也。
沈嶼晗坐上了花轎,出了城之後從花轎中換到馬車上,晃晃悠悠的令人頭昏腦漲。
第七日正午,送嫁隊伍正準備找地方歇息,寂靜的山裡卻透着一股濃濃的血腥氣,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山林裡沖出來一夥人,對着他們的送嫁隊伍喊打喊殺,兩方人馬厮殺了起來,林子裡一片混亂。
沈嶼晗緊攥着手心,緊張地問走在外邊的婢女:“墨竹,怎麼回事?”
婢女啊了一聲,喊道:“主子,打起來了,您可千萬别出來!”
可他話音剛落,他的馬車突然跑的起來,馬因為被山匪的偷襲,馬腿被刀砍傷受到了驚吓,慌不擇路跑了起來。
馬車内的沈嶼晗不得不扶緊馬車内的門沿,以防止自己摔傷。
馬夫不知身在何處,沈嶼晗自然不會駕馬,車輪碾過一塊突起的石頭,他身形不穩,頭磕在了門框邊兒上,前方路似乎越來越不平整,隻聽見門被岔出來的枝葉劃過的嘩啦聲,車門突然被颠開,沈嶼晗在颠簸中幾乎扶不穩,馬奔跑的速度似乎在下降,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快要得救時,發瘋的馬卻突然踩了空,馬和馬車一同掉落山崖!
渾身疼痛的沈嶼晗被甩出馬車,在合上眼之前,他想,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嫁給楚國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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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結束的單家宴會上發生了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今晚又給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們增添了下半場夜話的話題。
原來,一個不知名的年輕男子跟一位富家千金争執了起來,他們争執的對象是單家三夫人所出的四少爺單颀雲。
這位不知名的年輕男子在喜歡單颀雲的富家千金面前嘲諷不如自己,富家千金十分看不慣他那張得瑟又讨人厭的嘴臉,于是兩人就打了起來,女孩子打架當然以揪頭發和摳臉為主,不敵身穿高跟鞋富家千金的年輕男子一個不小心就掉進了泳池!
賓客們都以為年輕男人會遊泳,誰知半天都沒上來後,才有人下去把他救上來,再晚個五分鐘,估計人就要沒了。
宴會主人立即叫了救護車,把人送去醫院,救過來了,沒出人命。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特别是那位跟年輕男子扯頭花的富家千金。
站在二樓陽台上目睹了這一切的劉坦望向身邊的單颀桓:“你那個未婚夫差點淹死,你怎麼沒半點反應?”
單颀桓看好友一眼:“你需要我有什麼反應,痛哭流涕、聲淚俱下還是痛不欲生?”
誰也不知道姓沈的居然是個不會遊泳的。
劉坦饒有興緻地問他:“他喜歡你弟颀雲,你也不介意?”
單颀桓放下酒杯:“他是老頭子硬塞給我的,我能介意什麼,以後肯定是各過各的,我就是老頭報恩的工具人。”
因為非長非幼,所以成了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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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嶼晗醒來時隻覺得喉嚨又幹又難受,全身疼痛,他的意識漸漸回籠,緩緩睜開幹澀的雙眼,入眼是一片白,還聞到一股從未聞過的陌生味道,刺鼻且難聞。
有人問他感覺怎麼樣,還掀他的眼皮,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
剛才掀他眼皮的是個短發的身穿白袍的年輕男子,男子與哥兒和女孩子一樣,授受不親,怎麼能碰他的眼皮。
他似乎習以為常,像個大夫?
這是哪裡,他不是死了嗎?他們是誰?
沈嶼晗腦子很混亂,比他接受即将嫁給暴君國主還恐慌。
看着這些人走來走去,暫時對他并無惡意後,他才緩過來,耳朵也逐漸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他躺在一張從被套到床罩都是白色的床上,坐在他跟前的女人是一位挽着發髻的婦人,她妝容精細,抹着朱紅色口脂,身穿極為貼合身形的薄薄衣裙。
在沈嶼晗眼裡,婦人的這身打扮雖過分暴露,但他們齊國女子地位高,倒也不是沒在街上見過,反倒是哥兒們穿得還保守一些。
這裡的一切都是他沒見過的,婦人有此打扮估計是此地的特色,合情合理。
沈嶼晗見過的人也不少,能發現對方在看自己的眼神帶着不滿。
沈嶼晗猜測着對方的身份時,婦人帶着幾分責備說道:“嶼晗,過幾天你就要跟颀桓結婚了,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單叔叔說了,從今天起你就在别墅裡先沉澱一段時間,等你和颀桓結婚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看你的臉都被人撓花了,何必呢,你要清楚什麼屬于你,什麼不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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