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果敢,隻可惜沒有那股子聰明勁,眼光也不夠,選的兩個都是不能成事的,現在這樣可怪不得誰,早些投胎倒好,總省得來日不安生。”
藍衣微微蹙眉:“那我們為何還要将許娘子喚進宮中,如今的形式豈不是更利于我們?”
“誰能保證一定?”皇後眯起眼睛:“淑妃下場如此是她蠢,但若是……難道本宮的結局會比她好上多少嗎?做事總急不得,若他能成,我們此番,也隻不過是保護心切但有心無力罷了,若他不成,那許家,就是我們送給新帝的第一份禮物。”
藍衣倒是不這樣看,她低眉斂目,縱使心中有萬千思緒,最終還是未能出口。
外面很亂,但皇後殿中總歸是不一樣的,顧苓持政這段時間雖短,但是能看得出他并不是個無能之人,這樣的人野心擺在明面上,還重面子。他若是赢了,反倒對皇後更有利,相較于那個十幾年都養不熟摸不透的野狼,皇後反倒更盼着顧苓能勝,所以她哪一方也沒幫,隻将許幼薇人拉進了宮裡,并有意透露口風給顧苓。
顧苓心中有幾分勝算皇後不知道,但她知道許幼薇定然是對于顧知澤來說不一般的人,她在宮中,勝算便多了幾分。
這麼想着,皇後有些乏困了,她擡擡手,示意藍衣近身侍奉,恍惚間,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張熟悉的面龐,叫她恨,又可憐的慌。
宮中有一個秘密,許多人都知道,但不能說,說了的都落了腦袋,剩下的死守着性命,誰也不會主動開口,尤其不會讓淑妃聽到——她長得和那太子不能提的母親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極了。所以早在她進宮的那一刻,皇後就知道了,隻是這樣大的一場戲,今日,才真真正落下了帷幕。
淑妃以為顧知澤不喜她是因為和皇後提前串通好了,以為皇帝總寵着她是有幾分真心,以為顧苓手握大權又頗具野心一定能成,她卻隻忘了一件事,就是人命如草芥,再脆弱不過,若是輕易信了人,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
她這樣肆意輝煌的一生,最終也隻是不甘地沉進土裡,化為史書上的寥寥字句罷了。
——
另外那邊,顧苓敗的很快,快到估計能載入曆史,因為刀兵相見還未真正開始,他已經在天梯高台上在衆目睽睽下被身形嬌弱的“許幼薇”反過來挾持住了。
他雖習武,但累病纏身,身子全憑意志裡那口氣吊着,撐着上了天台後,雙方兵馬相對,但都未動,他定眼一瞧,便要開口大笑,之前隻聽信中彙報,當真看到的時候,他的心放下了許多,不是因為旁的,隻因顧知澤的人較他兵符在手調動的人馬相比,幾乎稱得上少得可憐,但圍不住困不住,不用指揮便自行列成角陣,面對面的兵将則看得更細,顧知澤的人少,但個個身上都沾着血腥氣,兇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知絕非異常。
“大哥回京是喜事,怎麼也不提前報個信給朕,朕也好迎接才是。”兩人離得不遠不近,顧苓語氣裡帶着笑意和試探,臉上看不出來任何高興。
“忘了。”顧知澤的回答很簡單,甚至有那麼點懶得回的意思。
顧苓入宮以後周圍的眼神一直都是畏懼他害怕他或是讨好他的,甚至他殺掉的官員裡不服他的那種神情他也見過,每一種都讓他心中充滿了滿足感,但顧知澤的眼神,從初見他開始,就沒有變過,從始至終,隻有雨林那次,顧知澤的眼神不是在看垃圾,而是沾了怒氣的,也是那一次,成了他心頭消不去的夢魇。
為什麼你沒有死在邊境,為什麼你可以拿那樣的眼神看着我。
顧苓恨得厲害,但極快壓下了臉上表情,轉為笑臉:“大哥這一路艱辛,先帝離世的急,但聖旨乃金口玉言,縱然要守禮,朕想也該讓大哥見上一面才是。”說完,他冷下臉擡手一揮,一個女子便被強押着送到了顧苓身邊。
之前雨夜那一次,便叫他知曉自己這個大哥對許幼薇是動了真心思,冷血的人動情,往往也最癡情,雨夜那一次,他的大意叫他落下了個殘疾,若沒有這手上的殘缺,他登基也不會受到如此多阻力。他恨顧知澤,也恨許幼薇,顧知澤沒離京時他動不了她,但現如今人在他手上,顧知澤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今日也隻有兩個選擇,降或者死。
顧知澤忽然擡了頭,看了眼天台上柔柔弱弱,看起來要被風吹走一般的的“許幼薇”,顧苓剛要笑,隻覺身旁一陣勁風襲來,他條件反射地向後一躲,躲過襲擊,後頸卻被沾着冷意的物什抵住,尖銳的那端刺破他的皮膚,紮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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