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薇差點笑出聲來:“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求情?”
許夫人點着頭,眼圈微紅,神情憂傷:“幼幼,我知道你可能與瑤瑤有些不和,但是許家養了你這麼多年,她畢竟才是……”
許幼薇冷着臉打斷她:“許夫人,許談瑤是你女兒,我的确不是,但是這并不是我選擇的,不是我故意說謊,通過什麼不正當手段進到許府的,這麼多年,養恩難報,但我無愧于心。”
這是她想說的,也是原主想說的。
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誰能分出個對錯?許談瑤錯被農戶夫婦抱走卻沒有善待,使得她一身戾氣,許幼薇報錯,被嬌養長大,為了滿足許夫人的虛榮心,她力求事事完美,從未做過忤逆許夫人,對不起許家人的事。
倘若說這不能算作報答養育之恩,她接受,但也不至于到需要以死謝罪的地步吧。
許談瑤和她,是立場不合,誰對誰錯不好争論,但無論是她還是原主,前世還是今生,都沒做過對她性命,名聲不好的事,甚至連最後的婚事,都是許談瑤自己換掉的。
許幼薇做不出殺人放火的事,她也攔不住别人做,但是她又不是木頭人,她有自己的想法。許談瑤要她性命毀她名聲的事她都記得,她不會幫許談瑤,更不會和她握手和談。
之前許談瑤去了莊子,許幼薇沒來得及,如果有機會,其實她很想罵許談瑤一頓,口吐芬芳的那種。
許幼薇深呼吸了幾個來回。
還是趕緊嫁人離開許府吧,整天鬥個錘子,怎麼着,是有皇位要争嗎?
麻德,是甜包不好吃還是話本不好念,是顧知澤不好看還是秋千不好玩?誰愛鬥誰鬥去吧,反正她不鬥。
許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幼幼,你怎麼能……”
許幼薇認認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許夫人,我不會去的,你可以自己去。”
許幼薇很不争氣,說完這種話,自己的鼻子卻先酸起來,她眨眨眼,把眼淚全部憋了回去。
不可否認,之前她心底裡,其實對許夫人是有一點期待的,但是現在徹徹底底沒有了。
你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麼一比起來,顧知澤的神經病顯得多麼正常,多麼可愛啊。
對不起,顧知澤,是我以前錯怪你了。
許夫人愕然,她隻覺得眼前的許幼薇十分陌生,仿佛從那次落水後,她就不再聽話,也不像從前那般親近她了。
“幼幼……”
可這是她的錯嗎?她隻不過是希望兩個女兒可以好好相處,她沒有趕走許幼薇,仍然像對待親生女兒那樣對待她,這還不夠嗎?
許夫人捏着手中絲帕,她下意識忽略了那些從心底冒出來的聲音,那聲音悄悄說着相反的話:其實你隻是為了自己,你也知道不是嗎。
她心亂如麻,說不出話來,眼看着許幼薇轉過身走遠了。
許幼薇心裡并不好受,但她終于明白自己一直奇怪的地方在哪裡了:她并沒有反抗過許夫人。和原主一樣,她對許夫人抱有莫名的期待,總覺得她會變成……真正的母親似的。
好在及時止損,還不算晚。
許幼薇走出角落,擦了擦眼角,重新挂上了笑臉。她心想,今晚上就吃甜包吧,好久沒吃了,這次想要捏成小兔子樣子的。
也不知道顧知澤來不來,算了,先給他準備一份不是很甜的備着吧。
很快到了傍晚,今天的壽宴基本上也就結束了,大批馬車早已經到了,規規矩矩地守在宮門外等待着。
任誰都看得出來,許幼薇和許夫人彼此之間的氣氛很僵硬。許幼薇沉默着上了馬車,幸好一開始就是分開乘坐的,不然此刻應該更尴尬。
許夫人看了看她,破天荒的一句話也沒多說,兩個人下了馬車,相顧無言,分開了,各自回院子去了。
春花早就在等許幼薇,見到她疲憊的樣子,貼心的準備了熱水給她洗漱,許幼薇心情低落地任由春花拆了頭發,她換了衣服。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許幼薇沒什麼胃口,就隻讓小廚房做了小兔子的甜包,給顧知澤做了隻小豬的,雖然她也不知道顧知澤會不會來。
屋子和平常的擺設一樣,沒什麼變化,因為是原主的房間,其實她一直沒有做大改動,隻不過拿出了些東西,類似枕頭靠墊之類的。
今天這個屋子看起來,尤為陌生似的。
許幼薇躺在床上,春花被她支走去休息了,夜色無邊,周圍安安靜靜。許幼薇心道反正沒人看到,可以允許自己深夜矯情一下,然後她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顧知澤站在窗戶外,垂眸不語,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許幼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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