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父。”真這麼叫,感覺怪别扭的。
果然老頭兒擡頭掃了他一眼,從安置的木凳上繞到另一頭,哼了聲道:“什麼叔父不叔父的,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你那個爹一輩子就這些臭德行,我看教出的兒子也不怎麼樣。”
林俞一口氣卡喉嚨裡。
他怎麼說也是個晚輩,壓了壓臉色才說:“我的确沒學到我爸一半功夫,您要說就說我,說我們家老頭子就沒必要了吧。”
林大拐真名林德安,聽了這話停下動作,随手拿起旁邊的一條毛巾擦了擦手。
看他,“孝道倒是學得還行。”
林俞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嘲諷,畢竟這個堂叔父可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忠孝之人,年輕時叛逃家裡,那也是鬧得業内外人盡皆知。
何況一個孝字林俞受之有愧,他上輩子就差把林柏從氣死了。
林德安上下把林俞掃了一遍,随手把毛巾丢到一旁,示意放在身後的那塊料子對他說:“上手吧,見見你的功夫。”
這就開始了?
林俞還有些雲山霧罩,但還是聽話上前,問:“雕什麼?”
“随便。”
林俞的基本功練得相當紮實,隻要工具一拿到手上基本就心無旁骛。他在屋子裡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定在牆上的一副挂畫上。
他一旦進入工作狀态就會忘記一切,林俞不記得時間過去了多久。
等到他回神甩了甩酸軟的手腕,才發現聞舟堯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屋子裡。
林俞是直接省略了繪圖這一步驟的,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其實是有些狂妄了。畫圖、打肧、修光、打磨,一個作品的形成,每一道工序都不能馬虎。
但現如今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初胚,還是讓林德安拿起來看了許久。
這是來自牆上那幅猛虎卧林圖得來的靈感。
林德安在看到這個虎頭的時候,看林俞的眼神就變了。
虎頭乍一看線條和手法相當粗糙,但在粗狂淩亂的刻痕下,看似随意,卻很好的将野生動物的野性和靈魂刻畫出來。
他才十多歲,這樣的靈氣和苗子……
林俞:“時間有限,就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林德安先是笑了好大幾聲,然後點點頭開口道:“我原本以為像你爹那種追求細緻精緻的人,教出來的人也都是徒有其表的空殼子,看來他也清楚你的特點,丁點沒敢毀了你的天賦,為此還大費周章把你送來我這兒。”
林俞:“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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