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左右的男孩兒比一般同齡孩子要稍微高一些,大概繼承了父母長相上的所有優點,面目已初現少年雛形。他身上那件能将他完全罩住的外套,林俞認得,是自己父親的。
但能給他的溫度彷如寥寥。
他的褲腳全是幹凝的泥塊,站在那兒凍得面色青白,眼神凝滞像一具提線木偶。
他不遠處的周圍錯落地站着不少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都是這條街的鄰居,林俞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讨論聞家夫婦的喪葬事宜。
畢竟一家三口隻剩下一個孩子了,誰都覺得他可憐。
那些或打量或哀歎的聲音和目光,不加掩飾地對準他。
旁邊有人嘀咕:“不是說還有個叔叔還是舅舅來着,怎麼沒見着人?”
那壓低的聲音雖然很刻意,但在這樣的夜裡依然清晰可聞,“是有個舅,不過我聽人說他這個舅舅可不是什麼好賴人。聞家兩口子一出事他就趕過去了,結果你猜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惦記着人兩口子手裡那點錢呢。”
“什麼人啊。”旁邊的人不憤,“這人都沒下葬,就算計着别人的錢。”
“誰說不是。”又有人往屋檐的方向瞄,開口道:“好在這聞家小子是個有骨氣的,直接把他舅舅攆出去了。不然怎麼能讓他一個孩子帶着骨灰奔波這麼遠,也是造孽。”
“他爸那邊沒人了嗎?”
“這就不清楚了,聞家搬來這些年除了知道那聞遠山是西川人,你可聽過他家丁點底細?”
“也是,真要還剩下什麼人,不可能什麼消息都沒有。”
……
林俞手抓着實木門框,一邊聽着耳邊細碎的談論,一邊盯着角落的位置沒有動。
聞舟堯這個名字留給他的記憶其實也不多。
屬于那種從小到大你知道有這麼個人,但實際上沒什麼交集。真要算起來,大了他好幾歲的聞舟堯上輩子和他父母的接觸更多,說是養父母也不為過,隻是沒有一起生活。
他比林俞大了好幾屆,連碰面的機會都寥寥。
林家是大門戶,逢年過節吵吵鬧鬧好幾十口人,林俞那時候總是聚在人群中心,很難注意到有這麼一個人。後來五六年時間關于這個名字的印象,就隻有偶爾父母談論起口中的一絲感慨。
往後盛長街很多人提起這個名字好像都變成了一個遙不可及很難觸碰的存在。
因為這人後來的人生堪稱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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