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文笑起來,迅速說:“都弄好了,咱們走吧,你都會彈什麼曲子?我想點播,我沒在你的娛樂室看到鋼琴哎……”
“我會的,不多,”江容邊朝着門口走,邊伸手又在自己耳邊碰了下,那裡燙得厲害,他用手掌帶風扇了扇,有些氣悶道:“你不要再,突然!”
他指了指自己泛紅的耳垂,顧小文強忍再捏一下的惡劣欲望,點頭,“好好好,我不會再突然捏你,那告訴你之後捏行嗎?”
“不行!”江容關上門,難得語氣居然帶上點嚴厲,“點播也……不行。”
說完他就率先邁步走了,顧小文跟在他身後,嘟嘟囔囔,“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人家朋友有的還親嘴呢。”
她當然在扯淡,誰家朋友沒事也不親嘴。
江容不是智障,他隻是自閉,他無法共情,甚至無法理解很多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但是他也會學很多東西,會獨自去上學,他接受的人不多,但接觸的不算少,沒交過朋友,但也不是沒有人試圖和他交流。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再說就算是個真智障,也知道嘴不能亂親。
江容用理智來分析了一下,得出顧小文這麼說的原因,應該是在逗他。
所以他沒有回應,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繼續走了。
“啧。”
顧小文撇嘴,心想他還真難騙。
兩個人很快上了三層,三層的甲闆上聚集了很多人,宴會接近尾聲,林一楠正在像最開始那樣,用話筒诙諧地說些話,算作今晚的宴會謝幕詞。
〔弋?〕
看到江容走過來,他對着話筒吹了聲口哨,然後很鄭重地介紹,“向我們走來的這位小王子,是我最好的哥們最疼的弟弟,白家二少爺。”
“好容易說動他給我彈婚宴結束曲,”林一楠玩笑道,“他等會彈的就算是拉鋸一樣難聽,你們也得幫我鼓掌!不然我哥們康城會跟我取消合作合同的。”
衆人哄笑,視線聚集到江容身上,其實對于圈子裡的人他的來曆不是秘密,江容的來曆當時在圈子裡是個不小的笑話,隻是現在沒有人提起了,畢竟白康城對他的重視,比什麼出身重要多了。
但是衆人對于白康城這麼重視江容的原因就不大清楚了,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說白康城是不行,為了白家的種才會對江容格外看重。
畢竟白家除了這兩兄弟都死絕了,要不是白康城不行,他為什麼不結婚,為什麼不生育,甚至身邊這麼多年了,連個女的都沒有。
關于這些除了白康城的發小林一楠之外,也沒人知道,白康城本人聽到了什麼傳聞,也都懶得去解釋澄清,對于白康城來說,沒有什麼比工作更重要,人到了一定高度,是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對他的看法的。
江容在衆人的視線中慢慢走到鋼琴的邊上,他并不怯場,嘈雜和人聲确實讓他難受,燈光也讓他不舒服,但他有一套自己反複練習的方法,能夠短時間地屏蔽掉這些,讓自己沉浸下來。
顧小文本來也擔心,站在不遠處的欄杆邊上,緊緊盯着江容。
江容沒看任何人,他坐在鋼琴的邊上,手放在琴鍵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按響了第一個音。
這一刻海風撩動他的鬓發,他真的像一國最尊貴的小王子,不為外物所動,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統領屬于他的國度。
幾個音調出來,場中稍稍靜下來,顧小文也很快聽出了,他彈奏的是——《夢中的婚禮》。
這曲子現實世界也有,這個顧小文是知道的,因為曾經被人約去聽過大師音樂會,她對這首曲子記憶深刻,因為演奏之前,那個大師還講了這曲子背後的故事。
悲哀卻美麗。
顧小文有瞬間的恍惚,她靠在欄杆上,聽着音調從江容指尖流出,并沒有她當年聽得那麼流暢,連她這外行都能聽出還很生澀。
但她聽得入迷,看着江容也看得入迷。
江容開始彈奏,就自動屏蔽了周遭的嘈雜,他睜開了眼睛,在曲子進入高潮的時候,眼睫快速抖動,手指也在琴鍵上極速跳動,他的視線亂飄,正和站在他不遠處的顧小文對上。
顧小文由衷地對他笑起來,江容迅速挪開了視線,很快又轉回來,也很快地對她勾了下唇。
“你和他真的相處得很好。”白康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顧小文的身邊,将兩個人剛才的互動盡收眼底。
側頭對她說,“他其實對陌生人的接受度很低,對你是個例外。”
顧小文心情很好,看着她的小王子沒有挪開視線,和白康城說話的聲音都跟着柔和,“是嗎,我覺得他還算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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